“你胡说八道!本小姐什么时候想要暗害你了!”凤蝶舞怒骂道。
“对,你那蠢货脑袋根本想不出暗害的方法,对我来说完全就是明害。”凤天凌嗤笑道,转头看着凤良涵,目光像是要把他内心最深处的肮脏看穿一般。
“我总感觉奇怪,我可以肯定我绝对没有杀了父亲,于是为了洗刷冤屈,我前些夜里到了凤族的祠堂偷看了父亲的尸体。”
“大逆不道!”
二叔皱眉看着她:“你怎么能作出这种事情,不怕遭报应吗!”
“该怕遭到报应的人不是我。”
凤天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顿时将二叔看的心里也一发楚。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查看了他的尸体,发现他居然是从喉咙处被灌入油脂,用灵火燃烧,还烧了两次,活活烧死的!”
“什么?!”
众人闻言大骇,居然是朝着喉咙灌入油脂,然后用烈火活活将他烧死,更丧心病狂的是居然还烧了两次!
这到底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才能作出这种事情!
这时有不少人注意到已经汗如雨下的凤良涵,一旁的小侍女有些担心的对凤良涵小声道:“少爷,您……”
“不是我干的!”
相国公夫人猛地拦在凤良涵身前:“你不要凭空诬陷我儿!”
“呵呵,我还没说是谁干的,就已经自爆马脚了。”凤天凌冷冷地看着凤良涵,“据我推测,我父亲第一天卧病在榻后,他发布了如下两条命令。”
“一,是每天用的丫鬟不可以重复,或者互通有无。二,每次喝药都要人帮他试毒。”
“我在他的尸体内发现了一种残留的微量酒后散,这种药能够让人延迟一个小时候逐渐麻痹。想要让下药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最好的方法就是将麻痹感延迟到睡觉以后。”
“如此,仆人们就会将那麻痹困倦的感觉误认为是睡意。那么能够下药的时间就应该是快入夜,这个时候能够接近父亲的,是相国公夫人的概率最大。”
“你的意思是我害了相国公吗?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做得出杀害亲夫,还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将他活活杀死的事情?”
相国公夫人也飙起演技,哭的梨花带雨,顿时让在场有些个无脑的男人心中偏向她。
“我还未说完呢,人自然不是你杀的,是你的儿子,凤良涵。”
凤良涵深深地低着头,不发一言。
“下完药之后,凤良涵在睡前求见了父亲,在他身体麻痹时,让他喝下那碗油脂,之后再放火。”
“父亲因为声带被烧断,因此发不出声音,之后就算活着也根本无法求救。”
“这件事你有什么证据!”相国公夫人怒道,“就凭你一张嘴红口白牙就要诬陷我儿,你这个恶毒的女儿,要是厌恶我尽管来找我便是,为什么要诬陷我的孩子!”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凤天凌挑眉,“这件事可是有着不少目击证人。”
“元培胜,将所有在那五天内侍奉过父亲的侍女过来。”凤天凌笑着道:“分别带过来。”
一刻钟内,五个女子都到了现场。
在场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相国公夫人则是拼命地朝着几个侍女瞪眼睛。
“现在,谁是第一天的侍女?”
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娇娇怯怯地走了过来,“是奴婢小翠。”
“其他的人先押下去。”
其他人全部被元培胜带走后,凤天凌问她:“你那天侍奉相国公的时候,他精神如何,受伤的部位是哪里?”
小翠不安的道:“老爷当时看上去很生气,但是精神看上去还算足,受伤的地方主要是手臂那里。”
“好,你退下吧。传第二天的侍女。”
过了一会,第二天的侍女走了过来,她的回答跟第一位侍女截然不同。
“老爷看上去,有些不好,”侍女害怕的道,“话说不出来,只能挥手,奴婢猜他是被火烧的烟给熏哑了嗓子。”
众人顿时愣住了。
“传第三位侍女。”
第三个侍女的发言也跟第二位一样。
一直到第五天的侍女,也就是发现凤剑逍尸体的那一位侍女,说辞又有了变化。
“当时奴婢发现老爷的尸体时,老爷的喉咙被烧的很厉害,脸上焦黑。”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凤天凌挥了挥手,“现在让所有人都上来。”
“你们可知道,这些天晚上去找相国公的都有哪些人。”凤天凌微微一笑,嘴角的笑意带着寒光:“要是漏了一位,那边的元大人就会把你们做成人彘,所以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几个侍女看了一旁的元培胜一眼,顿时浑身抖了一下。
“第一天的时候凤蝶舞小姐白天来了一次,第一天的晚上和第四天的晚上,则是相国公夫人和少爷。白天则是二爷和三爷都有来看望过。”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一离开,第二天,相国公的身上的伤势就加重,怎么想都只能是他们搞得鬼。
众人顿时看向相国公夫人和凤良涵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我,我没有……”凤良涵嘴唇颤抖着。
相国公夫人大声的尖叫道:“你这都是提前串通好了那些侍女!你个贱人!处心积虑想要谋害我们!”
凤天凌不管相国公夫人如何叫嚣,只是看着凤良涵,声音分贝不大,却是穿透了相国公夫人的惊声尖叫,“是吗?凤良涵,你敢发誓吗?”
“我当然——”
“你敢对着父亲的尸体发誓吗?你还记得你骗他喝下油脂,那灵火在他口中燃烧,将嘴唇逐渐烤熟烧焦,而他四肢麻痹叫不出声,只能瞪大了眼睛……”
凤良涵在凤天凌的描述之中面色越发苍白,一步步失去了血色。
凤剑逍死前的样貌出现在眼前,他死前在火焰中翻腾,张口闭口看着自己的样子。
“小叔子你说说话啊!”相国公夫人着急的跑过去抓住二叔的衣角,“明明就不是良涵杀的,对吧!”
二叔脸色难看的扯开相国公夫人的手,转头对凤天凌道:“你这样确实做不了证据。若是没有别的证据,你的嫌疑依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