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青黑色巨龙的身影,瞳孔放大惊讶道:“那是青龙?不、不对!”
还没等他说完。在场除了玄冷曜之外的所有黑衣人都被这一汪龙息给腐蚀,顷刻间只剩下了一滩滩腐蚀剩下的破败衣料。
青蛟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骨,口未张,但声音却是传了出来,苍老而厚重。
“玄冷曜,你这次召唤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么几个喽啰?”
玄冷曜淡淡笑了一下,“我现在灵力用不出来,突发了点意外。”
“是为了那个小丫头?”青蛟转身看了一眼屋内。
玄冷曜目光一寒,不发一言。
“你最好记得我们的交易,若是她解不了你的毒,我就先一步取走你的性命,万鬼噬神毒的身体虽然有剧毒,但是淬炼出的万古寒意对于我内丹的修复,还是有点作用的。”
留下这些话,青蛟的虚影消散在空气中。
········
“凌儿?凌儿,醒一醒。”
耳边传来温柔的女声。
这声音,似乎是姑姑?
凤天凌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凤苍姑姑担心的脸。
“姑姑……”
“凌儿,你终于醒了。”凤苍伸手就将凤天凌抱入怀中,语气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和劫后逢生的欣喜。“你回来的时候脸色那么苍白,姑姑真的担心死了。”
“姑姑,你的伤好了没有?”凤天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忽然想起凤苍身上还有伤势,手都僵硬了些许。
凤苍笑着松开手,“已经完全好了,毒素没有任何残留。倒是你,怎么搞的自己身体内部经脉破破烂烂的。”
说着凤苍从怀里掏出一枚蓝田培元丹:“这是姑姑早先时候说了要给你的,结果出了这么多事情,一直到前天才炼好。蓝田培元丹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培基固本,你一下子境界上升了这么多,底子不稳,必须快点巩固身体。”
“你服下之后先不要修炼,先睡上一会,在外面这么久了一路上风餐露宿一定很辛苦。姑姑给你煮了红糖姜茶,等会儿……”
凤天凌看着凤苍喋喋不休的像是个叨唠的小妇人一样说着话,心中不由得一暖。
“姑姑,我之前抓到了凤蝶舞,她将凤府府库内部的钱全部卷走后,逃去了寒昔国的天宝拍卖行,想要接上断手。”
凤苍沉默了一会,即使离开了凤府,但是哪里毕竟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现在听到凤蝶舞这样不顾凤府的存亡疯狂作死的行为不由得也有些无语。
“哥……凤剑逍死了之后她真是越来越放纵了。这样下去,凤府的百年基业都会被她给毁了。”
“姑姑,现在凤府的掌权人是谁?”
凤苍回忆了一下:“现在凤府内部的势力非常混乱。以前有凤剑逍的时候,全族人都以他为首,底下的二房和三房都被压得死死的抬不起头来。”
“现在凤剑逍一死,原本名义上的继承人是凤良涵,也就是相国公夫人的独子。”
“只不过这个凤良涵被相国公夫人宠溺无度,养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空有花架子而没有胆量的草包,根本压不住底下那帮人。现在虽然明面上是由凤良涵和相国公夫人掌权,但是二房和三房已经开始争起来了。”
“凤蝶舞携款逃跑这件事瞒不了几天,过不了多久,二房和三房的人就会闹起来命令剥夺凤良涵的继承权。大房剩下的人也会被赶出老宅。”
凤天凌:“那这二房和三房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原身的记忆当中关于这两房叔伯的人的记忆很少。凤剑逍虽然说自己的家务事非常乱,但是镇压底下的人很有一手。二房和三房的人基本上没什么机会在大房的人面前蹦跶,除了逢年过节,她连他们的面都没怎么见过,印象中只记得两个二叔点头哈腰讨好人的嘴脸。
也不知道这样一个算得上枭雄的人是怎么培养出凤蝶舞和凤良涵这两个没脑子的蠢货的。
凤苍回忆起来,“这二房一共有四口人,你二叔是个擅长隐忍,有野心的人,为人比较内敛,只不过手段输了凤剑逍一筹。他在兵部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是一个四层的灵师。夫人李氏育有一子一女,都是灵者五层的实力。”
“三房则是有五口人,你三叔为人……”凤苍想了一会,终于想出来一个词语形容。“偷奸耍滑,前些年求了凤剑逍在城防部捐了一个从八品的小官,实力是我们兄弟姐妹当中最低的一个,只有一层。”
“夫人王氏生了一个女儿,这个丫头比较争气,是灵师三层的实力。他的妾室给他生了一队双胞胎儿子,都是灵者四层。”
听了这一长串介绍,凤天凌暂且将它记下,心里有个底。
“你问这些干什么?”
凤苍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侄女,这丫头心思多,自己有时候也揣摩不透。
“按照龙刹国的继承法,嫡长子继承。而实力不济者才被让贤。”
“你的意思是……可是我们已经脱离了凤府了。”
凤天凌抓住凤苍的肩膀,双目直视着她:
“姑姑,我们脱离的是相国公府,脱离的是父亲,并不是凤族。我们并没有做任何违背祖宗和族规的事情,从头到尾我们也根本没有错。”
凤天凌直视着凤苍的双眼,“我们被逼迫,被陷害,被追杀,可是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陷害我跟家丁私奔的是凤蝶舞,解除我婚约的是太子,逼迫姑姑你去杀害他的政敌,处理家族的肮脏事情,却不给你公正对待的是父亲,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他们苛待了我们。可是现在我们却是要躲避着追杀,承受着世人的骂名,到底是凭什么?”
“难道我们就该让他们这样肆意欺辱?难道我们就这样蒙受不白之冤?”
就算不是放在我们手里,也断然不能让凤府的百年基业砸在了这么几个人手里。”
“凤府可不止是父亲的家,也是你的家,姑姑,该走的人从来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