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让你出入各种上流交际圈,还把你打造成大家闺秀,如果不是他,你能有今天吗?”
王庆仓咬牙,“你能认识方不同这么优秀的丈夫,生下方醒这么优秀的孩子?”
此话一出,王香兰又被道德绑架了。
她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沉稳的男声落下,“所以当时你们就已经在培养我母亲在朝着富贵家庭接触了,所以你们王家才能有今天,不过你们显然不知道喝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在方家出事儿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丢弃。”
“你们之前把我跟父母的尊严踩在了脚底,还要踩上一脚,甚至还要吐一口唾沫。”
“呵……”方醒说着,来到了客厅里。
他站在跪着的王炳志面前,冷笑着说:“我倒是真的……看不出来,你到底哪里对我母亲好了,难道不就是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人么?”
王炳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原本就已经面色惨白,此时就更加的显得难堪了。
“你,你……”他咬牙切齿地说:“方醒,你年纪小不懂事,我身为长辈不跟你计较,只是你也别太过分!”
方醒无奈的耸耸肩,“怎么就急了?”
他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现在搞清楚情况,是你们王家必须求着我们方家了,只要我不点头,王家倾覆不过就是弹指间的事情。”
“所以,别想着攀亲戚。”
别想着攀亲戚?
这话,当初是王庆仓亲自对方醒说的,所以这话在此时才显的格外的词儿,“方醒,你也太不尊重长辈了!”
“怎么,不过就是跪了十天,还差一晚上没完成呢。”方醒挑眉,“现在就开始露出本性了?看来你们的演技也不怎么样。”
他还以为,这两人起码要坚持到王家彻底脱离了危险才会暴露。
可现在等不及了么?
“咳咳……”王炳志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将委曲求全的好人形象做到底。
于是他道:“方醒,我不怪你,毕竟当时你也年纪小,不懂事。”
“我一把老骨头愿意在这里跪着,是因为你是我特别疼爱的外孙,你知道么?咳咳……当时你小时候多可爱啊,外公当时陪着你演大闹天宫,还给你买糖葫芦吃,还……”
“够了。”方醒的眼神愈发的难看。
不提及这些还好。
提及这些,他只有怨恨。
虚伪的情谊罢了,只是为了更好地拉方家为王家服务!
“儿子,回来了?”书房里,方不同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也轻松没多少,看得出来,这些天大概也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一边是曾经折辱过自己的老丈人,一边是被道德绑架的心软妻子。
夹在中间,确实难受。
“回来了。”方醒瞥了一眼还在跪的王炳志道:“王炳志跪了多久了?是不是按照我说的,连续十天十夜,一动不动的一直跪在那里?”
“这,有时候还是要上上厕所什么的。”方不同说着,忍不住笑了笑,“况且,他身体那么差,你母亲心软不知道让他在沙发上坐了多少次。”
此话一出,王庆仓跟王炳志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方不同,你别胡说啊,我父亲也就是上厕所回来可能要坐会儿,但是也就一两分钟,就继续跪在那儿了!”王庆仓咬牙。
生怕这事儿还有什么变故。
闻言,方醒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我就知道。”
他就知道,这两父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方醒也不是什么吃闷亏的人,他挑眉,“既然一直在偷懒,那么就多加一天吧,父亲,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带着方不同离开了。
王香兰想说什么,但她这次终究还是认清了自己的父亲。
是的,醒儿说的话不错。
自己只是被父亲当做了权谋的工具罢了。
实在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父亲来自我折磨。
“父亲,这既然是醒儿说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认真对待,好好跪着吧。”说完这句话,王香兰也走了。
王炳志:“……”
他的脸色在此时阴沉到了极点,似乎是忍耐的限度终于到达了上线,他冷冷的握住了拳头,死死地。
“方醒,兔子急了也会跳墙,你一个镇天王,真以为自己就所向披靡了么?”
……
后花园。
方醒带着父亲方不同来到这里,这一次父子两都知道是准备做什么了。
“父亲,我想你应该也已经准备好了吧?”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方不同说着,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并且,我已经将修为全部散去了,这两天在家里面对那两个黄鼠狼,确实也有些不放心的,还好你及时回来让我松了口气。”
“父亲,您……”方醒有些惊愕了。
自己的父亲,好像远远比自己想的要来的更为坚强,也更果断。
年轻时,不愧是这座城市最天才的存在。
“好,我先看看。”方醒说着,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身上的灵力释放开来。
灵力像是温柔的菱纱,将眼前的方不同一点点的缠绕起来,到最后渗透他的全身,在丹田的地方汇聚起来。
终于,检查结果出来了。
方醒惊喜的看着父亲,“父亲,你真的做到了!”
“而且,你原本丹田尽毁,筋脉全断,可是现在竟然好转了一些。”
这话一出,方不同也有些没料到,“是吗?”
“嗯。”方醒说着,但自己炼制的塑身丹递给了方不同,“父亲,这是我之前自己炼制的丹药,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方不同:“……”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方醒手里的塑身丹,“这是……?”
“这是塑身丹。”方醒回答的干脆。
而方不同此时已经惊讶到无以言表了,“方醒,你刚才说的什么来着,你说,你自己炼制了一个塑身丹?你自己练出来的?”
“嗯,是。”方醒挑眉,“难道没有人可以炼制丹药么?”
他当时在北疆的时候,的确不是什么炼丹的天才,但是看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