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被他这么一说。
顿时,都是哑口无言。
宫本藏和桃井春志雄对视一眼,都是颓然——
毕竟,他们输了是事实。
虽然他们都是流主身份,而且是东洋最佳的两位流主——但绝对是没有面前这位斋藤狂地位超然的。
当然,这里面并不算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千叶真。
“斋藤流主——”千叶真显然对他也是极为的尊敬:“没错,我们确实输给了华夏——可是,您也是东洋武道的一员啊。在这个时候,为我们东洋武道雪耻,不是您应该做的事情么?”
宫本藏和桃井春志雄一听,都是期盼的看向斋藤狂。
斋藤狂看着千叶真,淡淡的一笑:“华夏功夫,怎么会忽然来东洋比武?”
几人一听,都是语塞。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他们招来的。
如果不是他们总是派人去华夏挑衅,看不起华夏功夫,别人也不会一怒之下杀过来了。
现在,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这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当然,这里面主要是神谷风干的事。
不过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所以只能由他们三个江户三大流派的流主出面了。
“额——”宫本藏很尴尬:“斋藤流主——我们有错,我们认了。可是现在,不是我们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东洋的事情。现在也不是我们个人之争,而是两国之争啊。”
“那也不可能——”斋藤狂很不讲情面的说道:“镜心明知流有训,不是生死存亡之际——不得在公共场合展我武道!”
也许,这就是他们一直低调的原因。
不然凭借镜心明知流的特殊地位,想出名太容易了。
毕竟这年头——想红很简单。
不一定要有作品,也许什么本事没有,走一溜红毯就能红。
当然,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明星如是,武道如是。
不凭拳头,站擂台上能把人骂死,也是你的本事。
“斋藤流主,此言差矣吧——”千叶真直直的看着他:“据我所知——我们和华夏的第一次冲突,是因为贵流的佐竹龙和几个东洋武道中人一起去了华夏,这才挑起了两国的武学纷争。如此看来,你镜心明知流,也拖不了干系啊。”
宫本藏和桃井春志雄一听,顿时就愣住了。
他们还真不知道——
里面有这么一段故事。
“佐竹龙吗?”斋藤狂轻描淡写的说道:“正因为他触犯了门规——所以,已经被我们驱逐了,并且永世不得再使用我镜心明知流的武道。”
三人一听,都是无奈。
斋藤狂对他自己的弟子都这么狠——
不帮他们,就太正常了。
千叶真沉吟着,那俩也不说话。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就有些冷了下来。
斋藤狂在他们脸上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华夏代表团的那个人,是叫卫天寻吗?”
三人一愣,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千叶真赶紧说道:“是,您想问什么?”
“就是他——一个人,单人匹马,没有武器,打败了神谷风、小野太郎和近藤一助?”斋藤狂淡淡的问道。
“是的,就是他——”宫本藏马上说道,脸上有些懊悔:“唉,看来是我们东洋武道这些年走得太顺了——没想到,华夏武林,竟然忽然这么强了。”
“不是忽然。”斋藤狂摇摇头:“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我们的问题吗?”
三人一听,都是不解的朝斋藤狂看去。
“东洋武道,一直都没有华夏强——”斋藤狂缓缓说道:“他们,只是一直没有明刀明枪和我们打过而已——所以,我们一直都以亚洲第一自诩。但华夏泱泱五千年,无论是底蕴还是积累,他们都是强过我们的。只是这么些年,华夏武道走了弯路,而且民心浮躁,不再信仰他们自己的功夫而已。但是若论实力,华夏大派小派林立,只是都躲在暗处精心研究功夫而已,并不像我们东洋武道这样天下设馆,明火执仗。他们的实力,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这次,我们的流主连他们门派的弟子都打不过,我想你们应该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
宫本藏和桃井春志雄一听,都是惭愧得低下头。
“难道,我们就永远无法超越他们吗?!”千叶真皱着眉头不服的说道。
“现在看来,任重而道远啊——”斋藤狂叹了口气:“其实,五年前,我也去过一次华夏——挑战过,一个华夏并不知名,但却真正有实力的人。”
三人一听,都是一惊。
“然后呢?结果呢?”千叶真赶紧问道。
“我输了——”斋藤狂自嘲的一笑:“而且,很惨。”
三人都是惊讶了。
“怎么可能?!”
“没有不可能,这就是我们井底之蛙的地方了,自以为最强,其实不知道别人的底蕴有多么强大——”斋藤狂笑了笑:“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年逾六十的老者——我当时,在东洋已经没有对手了。”
三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
功夫可不是演电视。
被个六十多的老人打败了,而且那时的斋藤狂还是正壮年的时候。
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三人都叹息,不知道怎么劝斋藤狂了。
“一个年轻人,打败三个流主——有意思,有意思。”
忽然,斋藤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人缓缓的笑了起来。
三个人都是不解,也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敲门声。
然后,进来一个弟子模样的年轻人。
“报告流主——门外,有人求见。”弟子鞠躬说道。
三人一听,都是愣了。
这个地方,可是隐秘得不得了啊,难道又有其他流主抱着跟他们一样的目的来求斋藤狂了?
“来人是谁?”斋藤狂淡淡的问道。
“是两个华夏人,一男一女。”
弟子规规矩矩的说道:“那个男人——说他叫卫天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