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州,万离宫。
一个身穿金色衣袍的女子高坐在金色的宝座上,她长眉入鬓,尖细的下巴,纤长的脖颈,犹如最骄傲的天鹅。
“宫主,出大事了。”
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过来,远远的朝这女子跪拜下来。
“何事?”女人薄唇轻启。
“宫主,丧魂的百里溪风死了。”
“什么?”听闻这事,南宫凤仪大惊,“他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他进阶失败了?”
“不是。”底下那白衣男子说道:“是今日来了几个外地人,在卧柳街跟人起了事端,丧魂的人去管,结果被这几个人屠戮殆尽,不仅如此,他们还顺势来到了丧魂,一举击败数人,逼得百里溪风不得不出关,最后被一个女子所杀!”
“那一伙人是什么来路?那女子是什么身份?”南宫凤仪连忙问道。
“尚未查清楚他们来历,如今他们一伙人已经占据了丧魂,他们并不管的丧魂杂事,所有事情,都全权托付给了司徒笑。”
“司徒笑,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两面三刀之人,没有半点忠义可言,这次百里溪风一死,想必他是最先投诚的吧。”南宫凤仪冷声说道。
“宫主果然料事如神,这司徒笑率先投诚,得到了那伙人的信任,如今,正借助那伙人的势力,在丧魂内,大肆屠杀异己。”
“哼,那等小人,不必管他。”南宫凤仪一甩一袍,想起这事,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你继续去查这伙人的来历,务必查出这伙人来奴州,究竟所为何事。”
“是,属下领命!”得到女子的吩咐,白袍男子告辞离去。
等他离去后,女子想着还是有些坐立不安,那伙人能够轻易的杀死百里溪风,肯定也能轻易的杀死自己。
毕竟,那百里溪风,修为跟她差不多,这人既然能够杀死百里溪风,那肯定也能杀死她。
一想到这里,女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去,将听风楼的楼主请过来。”南宫凤仪又吩咐身周的人。
很快,听风楼的人就被请来了,南宫凤仪直奔主题,“封楼主,想必你也知道我请你的来意了吧?”
“可是为了城中突然出现的那一伙狂徒?”封楼主问了句。
“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南宫凤仪点头,请人坐下。
喝了一口茶,封楼主放下茶杯,说道:“南宫宫主,我们听风楼内,有关这伙人的来历也不多。”
“是吗?”南宫凤仪眉头微皱,“听风楼的规矩我懂,便是他们来头再大,我想得知他们信息的代价,我们万离宫还承受得起。”
听到南宫凤仪这话,封楼主摇头失笑,“南宫宫主误会了,不是那伙人来头大,实在是有关他们的消息太少了。”
“他们这一伙人,此前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头,都是一些无名小卒,为首一个女子名叫叶素欢,在宁州有过记载,她是宁州沈家三公子沈孟川之妻,本来是一个丹田破碎的废物,几个月才在宁州崭露头角,如今宁州遭遇兽劫,也不知道,她如何就到了这里,一身武功,竟还这么的厉害。”
“宁州?沈家?”不听这封楼主的话还好,一听他的话,南宫凤仪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宁州只是天南道的一个小州郡,素来没什么人才,南宫宫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封楼主便说道。
“就这么一点信息?那其他人呢?”南宫凤仪再次问道。
封楼主摇摇头,“其他人的信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叶素欢身旁的一个小丫头,名叫楚若云,是宁州四大家族之一的楚家嫡女,从前在宁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小姐,刁蛮任性,没什么特别的。”
“至于其他几个人,一个是名义上是沈家庶子,实际上身世颇为离奇,另外一个是叶素欢的弟弟,还有一个是叶素欢的徒弟,另外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找不到他任何信息。”
“这就奇怪了,这世间有凭空冒出来的人吗?”南宫凤仪看向封楼主,“难道在这世间,还有你们听风楼也找不出来历的人?”
“当然有了。”封楼主端起茶杯,说道:“我们听风楼只是捕捉天下的消息,没有的事情,我们也变不出来。
这世界上,未知的东西多了去了,有未知的人,也不足为奇啊。”
“罢了。”听到封楼主这样说,南宫凤仪也没说什么了,只摆摆手,道:“这趟麻烦你了,以后有他们消息,还请让人来告知我们一声。”
“宫主放心。”封楼主听到南宫凤仪这样说,便站起身来,朝她低头一礼,然后告辞离去。
等他离开后,南宫凤仪又同属下吩咐道:“去请长乐坊的赵坊主来。”
“是。”万离宫的人领命而去。
才刚出门不久,那长乐坊的赵坊主却是主动找上了门来。
“南宫宫主,你也得到消息了吧?”这位赵坊主一见到南宫凤仪便开口说道。
只见这位赵坊主,长的五大三粗,五短身材,脖子上挂着大颗的骷髅头的珠子,肥头大耳,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弥陀佛,实际上,心狠手辣,手上沾着不少的人命。
“赵坊主,你怎么来了?”
南宫凤仪朝方才那属下使了个眼色,本来她是想要去请他的,既然他主动找上了门,那她当然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样子了,如此,才能占据上风。
“南宫宫主,你又在这里装傻,我老赵就不相信,那丧魂的事情你没听说!”赵无名说道。
“丧魂的事情我当然听说了,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南宫凤仪淡淡的说道,“丧魂那一伙人,平日里的做尽了坏事,这次惹到了硬茬子,被灭了,也是他们活该。”
“南宫宫主,你就装吧,那几个外来者拥有能够杀死百里溪风的实力,我等实力差不多,难道你就不怕?”
赵无名冷哼一声,“兔死狐悲,我想这个道理,南宫宫主一定比我懂。”
“哈哈……”南宫凤仪笑了两声,“兔死狐悲是没错,但是我还听说了,这伙人说他们三个月后就会离开,等他们离开后,光凭那司徒笑,如何是我们的对手,我看,赵坊主还是回去准备准备,日后好接收丧魂的势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