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了吗？”
沈妄川神色如常的站在那，好像刚刚慌乱的人不是他，那一闪而过的紧张也不复存在。
“狙击手的尸体已经被人清理了，所以找不到线索，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打中我的那枚子弹叫做万蛇之王。”
万蛇之王是沈妄川亲自研发的子弹，搭配万蛇这把狙击枪，可谓是目前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幸亏沈五月躲避的及时，那一枪打偏了，否则，现在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再见到她。
想想都觉得后怕。
能拥有万蛇之王的人沈妄川都有记录，之前因为沈五月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没惊动他，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查起来也就方便了许多。
姜瑶站在旁边思考了一下，随后喊了一声沈三。
“你去查一下暗网最近有没有人发布什么重量级的任务，比如暗杀什么的，特别留意那种价格高但是看起来很简单却没有写明实际人物的那种。”
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她又走到沈妄川身边，吧唧了一口，沈五月捂着眼转开了脸。
“宝宝，我饿了。”
男人稍怔了片刻，“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嗯！”
沈五月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等人走了之后，姜瑶才把房门关上，狐狸眼里满是奸诈的笑意。
看得沈五月心里一阵发虚：“干……嘛？”
姜瑶坐到她身边，晃了晃那白得发亮的大长腿，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含进嘴里。
“小五月，跟姐姐说实话吧，嗯？”
听到姜瑶的问话，沈五月心里一阵发虚，“什么……实话……”
瑶姐姐怎么这么聪明啊，她可太害怕了。
姜瑶见她还嘴硬，啧了一声，拉了拉她身上那件衣服，凑鼻子上去问了一下。
啧，跟沈三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别告诉我这件衣服是你的。”
首先，不是她的风格；
其次，这衣服上面的气味混合着两人的气味，要么是她借用了沈三的衣服，要么是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是问题来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非常的引人遐想。
借用沈三的衣服，那这衣服是谁给她换的？
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想想她都觉得兴奋！
八卦什么的！
她最喜欢听了！
沈五月一脸羞愤欲-死的模样，捂着脸不好意思的靠在姜瑶身上。
因为这个动作，她身上的伤口有些疼。
“嘶——”
下一秒，她嘴里就被喂进了一颗药丸。
在姜瑶身边，她始终放松着警惕，所以下意识的吞了进去。
咽下去之后，她才问：“这是什么？”
姜瑶面无表情的说：“毒药。”
“啊？”沈五月配合的惊讶了一声，但是丝毫没有要吐出来的动作。
因为就算姜瑶喂她吃毒药，她也觉得，这毒药肯定是对她好的。
姜瑶永远不会害她。
吃下去之后，她肩膀上的伤口就像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抚平了一样。
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离她远去了。
“行了，现在伤口也不疼了，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会穿着沈三的衣服。”
自知躲不过，沈五月长话短说的简略了很多细节，把这件事给说清楚了。
“我身上的衣服因为要治疗剪开了肩膀，浑身是血，黏糊糊的难受，我就让他把衣服拿给我换。”
姜瑶砸了咂嘴，狐狸眼看向她时，哪哪都是不信。
“你现在给我换一个看看。”
“……”
“好吧，是我让沈三帮我换的。”
姜瑶挑了挑眉梢：“怎么换的？”
“他闭着眼睛，我指挥……”
动作是这么个动作，细节就不是这么个细节了。
“哦……那他什么反应？”
沈五月想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姜瑶觉得不太可能，又问：“帮你弄完之后他干嘛去了？”
“洗澡啊，浑身是汗，洗了一个多小时。”
闻言，姜瑶爆发出了惊人的笑声。
吓得一楼的手下们齐齐浑身一颤。
这又是怎么了……
本来看到九爷做饭已经足够惊悚的了，怎么瑶小姐还笑成这个样子，简直匪夷所思。
沈妄川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拿着菜叶子冲洗，闻声，也顿了一下。
“不是……你真的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姜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五月虽然不知道该怎么撩-人，却在无意间弄得沈三要死不活。
“不……不是洗澡吗？”
沈五月一脸懵的看着姜瑶笑得不成样子，软倒在她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为什么瑶姐姐笑得这么……这么……
“小五月啊小五月，你真是，可爱死了！谁洗澡需要一个小时啊，你再好好想想，别说姐姐没提点提点你。”
沈五月沉默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最后却趋于平淡。
“你应该提点的是他，不是我。”
姜瑶抿了抿唇，说的也是。
“可能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他从小和你的身份不对等长大，所以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虽然沈三他们和她一样，都是在沈园长大，但是除了姜瑶，几乎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了沈园的下人。
对待沈五月和沈妄川打从骨子里就有的尊敬。
他们没有姜瑶那样通透的心思。
只觉得九爷救了他们的命，所以就要一生效忠于他。
即便沈妄川从来没有觉得他们是下人。
他们也照样不敢越界。
简单点来说就是，沈三估计觉得他和沈五月门不当户不对，身份不对等，所以即便是他喜欢，那也不能有任何进一步的想法。
他不配。
“我从来没觉得他是我们家的下人，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有这样的想法。”
沈五月心里隐隐能感觉到姜瑶说的，因为他或许从来没有收敛过对她的爱意，所以她能清晰的感受到。
“他不是你，你不能要求每个人的想法都和你的一样。”
“反正，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就努力呗，让他喜欢你喜欢到冲破一切固有的想法为止。”
姜瑶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用眼神描绘着她的五官，视线落到她肩膀那处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