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斯坦尼是大房还是二房的？”姜瑶的脚被沈妄川捂在手心，微凉的手掌却莫名有种安全感。
“他爹想讨好沈园，但是他却想吞了沈园，算是大房里的叛徒吧。”沈二说。
沈妄川沉默着帮姜瑶捂脚，时不时抛出一个重要的点让他们来思考。
“等会。”
姜瑶打算将脚抽出来，却被男人按定，她动了动实在没办法，于是不管了。
“既然如此，那虞姐姐的归降到底是真的还是计谋？”
男人睫毛轻颤，模样很认真：“嗯。”
他没有给出答案，挠得人心痒痒。
女孩的脚趾生得很漂亮，她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姜瑶盯着他看了一眼，见他不打算再继续说，无奈将目光看向沈二。
沈二耸了耸肩，笑话，九爷的话是一般人能搞懂的吗？
瑶小姐都不懂他能懂？
日光透过云层踏进来，姜瑶踩着阳光回到了公寓。
她伸了下懒腰，半眯着眼时忽然想起她去年买的一个岛。
转过头，她看见男人站在阳光下，细碎的光芒将他层层包裹起来，整个人都泛着温柔。
“我去年买了一个小岛。”
沈妄川挑眉：“嗯。”
“叫做为你神魂颠倒。”
男人楞了一下，眉梢染上雾气，斑斑点点的阳光跃在他的眼眸中。
他轻轻的笑了。
嗯，应该是我为你神魂颠倒。
那一笑就像蛰伏在山洞中的神明，敲响了警钟，警告着人们不要心动，可那颠倒众生的容颜却侵染着人们的欲-望。
他将数以万年的时光都耗尽，却在那么一刹那，突然降临到姜瑶的心里。
彼时，楼下传来喧闹声。
上课的学生正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往外走，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地上，打出一个又一个光圈。
少年们蓬勃似朝阳，充满了希望。
“啧，年轻真好。”
姜瑶双手撑着下巴，弯着腰趴在窗台上，眼睛半眯着看他们。
男人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女孩的肩上。
少年们都很年轻，就像是初升的东阳，而他……
“你穿校服，一定很好看。”
突然，男人冒出这么一句话。
姜瑶难以置信的转回头，看了他一眼，“九爷，能不能不要那么变态，我要是穿那制-服，你还敢和我谈恋爱？”
沈妄川：“……”女朋友太彪悍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女孩的目光是在让男人有些无奈，他垂眸，鸦羽般的睫毛在晨光中颤了颤。
低头，吻了下去。
这张气人的嘴，还是堵住的好。
女孩清甜的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倏地，失重感狠狠袭来，他眼前黑了一瞬，再睁开眼时忽然发现手心也失去了触感。
连同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像是被包裹在一片虚无之中，只剩下胸口那部分还存留一丝女孩的温热。
男人心底犹如蝴蝶煽动翅膀，引起飓风，狠狠的闭了闭眼，紧紧的将女孩搂入怀中。
有种不死不休的决绝缠-绵。
……
S。U和姜氏的合作到底没谈成，程氏横空插了一脚，将合作拿走，气得姜齐天打电话来准备教训姜瑶。
“姜瑶，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该惹姜氏。”
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威严，停在姜瑶耳中，毫无波澜。
这个世界上能用一个字就让她心甘情愿听话的人，只有一个。
一开始，姜瑶还没明白姜齐天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才懂了。
第二天六点。
生物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无论你是几点睡，身体里都有个闹钟让你在规定的时间睁开眼。
姜瑶还没睁开眼，下意识的摸索一下-身旁男人所在的位置，结果摸到的却是已经凉透了的床单。
“嗯？”她睁开眼，四处看了看，没人。
又凝神听了一下动静。
没动静。
人呢？
她赤脚下了床，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餐桌旁的小纸条。
[约会吗？]
纸条下面是一个盒子，姜瑶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整套的校服。
“……”
九爷这是要跟她玩什么制服play吗？
虽然心里疑惑，但她还是乖乖的换好了衣服，看着镜子面前青春活力的女孩，她展颜一笑。
正打算问九爷在哪里见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下楼。]
姜瑶勾了勾唇，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九爷突然这么好兴致玩角色扮演，但是她很乐意和九爷约会。
刚一下楼，她就看见了站在小区门口大树下的男人。
哦不，应该是男孩。
姜瑶几乎都看呆了。
男孩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白衬衫黑裤休闲鞋，阳光透过翠绿青葱的缝隙打在男孩身上。
少年的肩膀上是清风明月，是草长莺飞，是清澈与爱意。
无拘无束的风吹鼓起少年的白衬衫，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浅色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女孩一人。
“九爷……”
等女孩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沈妄川面前。
沈妄川今天穿了和姜瑶一个系列的衣服，在化妆师的建议下还特地弄了点小心思。
此刻的他，就是十八岁的那个少年。
就连婴儿肥都复刻得一模一样。
他薄唇轻启：“今天不要喊我九爷。”
“那我喊你什么？”姜瑶像是受到了一种名为“沈妄川”的蛊惑，愣愣开口。
“你说呢。”
少年睫毛轻-颤，就像挠痒痒一样，姜瑶的心又软又酥。
她张了张口，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让男人极其愉悦的称呼。
“阿川。”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男人的笑声，连带着胸口处的平安符都被映出了轮廓。
“走吧，学妹，学长带你去约会。”
男人从兜里摸出一百元大钞，“这是今天的约会费，应该够了吧？”
他做了功课，居然学生约会往往不超过一百元。
姜瑶看着那会在那个红色的大钞，噎了一下：“倒也不用，这么……真实吧？”
第一站，他们来到学校旁边的早餐店。
沈妄川牵着姜瑶的手走进去，在桌子上坐下来。
早餐店里的客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学生，看见他们进来满眼都是惊艳，但是却没有人贸然上前搭话。
少年们羞涩的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去，然而重复着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