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让媳妇给揍了吗？
沈妄川盯着姜瑶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忍不住笑了。
小混蛋。
姜瑶如墨一般的长发铺在洁白的床单上，巴掌大的小脸此时看起来乖巧得不行，锁骨精致得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这么想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倾身上前，张口咬上……
“唔——”
些许的刺痛从锁骨处传来，姜瑶眉头微皱，嘟囔了一句：“别闹了小心肝……”
上一秒还打了一把掌给他，结果下一秒就知道是他了。
沈妄川摸了摸她的小脸，指腹之下的触感细腻如凝脂。
她看起来好疲惫，可睡着的样子又很安心。
他们这种人，终日游走在黑暗中，从来不敢放任自己真正的睡熟。
而此时此刻，姜瑶却在他身边，睡得那么熟。
外边隐隐有下雨的迹象，却依然没能吵醒她。
闪电劈开了夜幕，撕碎了城市的宁静，小半边天空都被照亮了。
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有人惊呼一声的声音。
即便雷响未至，人们对闪电却都带着恐惧，总感觉下一瞬间就能给你来个心肝颤的惊天打雷。
沈妄川皱了皱眉，抬起手将姜瑶整个人抱进怀里，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果不其然，下一秒，天空就传来一声巨响。
怀里的人动了动。
沈妄川低眉，只见人在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他忍俊不禁，这小混蛋睡得真熟。
可他心里却涨得满满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又气又觉得她这份信任让他满心都是暖的。
他可以为了这份信任，搭上自己的生命。
这辈子，命都给她。
她让他活着，他就活着。
……
一整晚好眠。
姜瑶动了动眼皮，有些慵懒的睁开眼。
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不满的眼眸。
“卧槽！”
她条件反射的直接就伸手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在房间里响起，显得格外的刺耳。
姜瑶：“……”
五指山再次出现在沈妄川的脸上。
男人眼眸中慢慢浮现出不可置信，然后是委屈，最后是委屈交织着不可置信。
睡着的时候打就算了……怎么醒着还打？
姜瑶看得心都倒了一片，“宝宝，疼吗？”
说着，她伸手上去摸，男人躲开了她的手，依然不满的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哎，这手怎么回事！”
姜瑶气得想要打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握住了手。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
“宝宝，别生气了，我不对，我不好，我就是条件反射，我一醒来，一下子蒙了，就留意，就……”
“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严肃的反省过了，以后甭管是什么反射什么本能，爱你就是我最大的本能！”
沈妄川看着她，表面上淡淡的，实际上心里早就哭笑不得了。
“小混蛋。”
他嘟囔了一声，姜瑶没听清，凑到他旁边，笑得讨好。
“宝宝，你说什么？”
他撇过脸：“没什么。”
姜瑶越想越愧疚，她大概真的爱得不够深，他能抛弃自救的本能来救她，可她呢，却连条件反射都克服不了。
“是不是很疼呀？”
姜瑶仔细的盯着那个巴掌印，满眼都是心疼。
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叹息了一声：“不疼。”
他翻身起床，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打是亲骂是爱，我懂得。”
姜瑶：“……”
总觉得小心肝在内涵我，但我没证据。
“不是……主要是，你大早上的凑我这么近看我干什么，吓我一跳嘛。”
她也挺委屈的，这么多年养成的警惕忘不了啊！
闻言，男人的动作一顿，略带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这是在怪我？”
姜瑶呼吸一滞，连忙挥手，极力撇清关系，“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主要就是好奇！”
她凑上去，盯着男人清冽的脸，“你是不是盯着我看了一晚上了？”
男人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去给她端水。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姜瑶赤着脚下了床，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你肯定是看了我一晚上了是不是？”
沈妄川：“……”
“我好看吗？”
“好看。”
“啧，九爷说起情话还真是不带思考的！”
男人倏地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我说的不是情话，是真话，你好看，特别好看。”
说完，视线往下移动，看见她赤着的脚，眉头微皱。
姜瑶被他的话说得心脏都漏了一拍，抬眼一看这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连忙走上去，踩在他的脚面上，蹭了蹭他的脸。
“宝宝，抱抱。”
男人托着她的屁股往上一托，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双腿架在他的腰间。
这是一个极具安全感的怀抱。
就仿佛怀里的人是她的珍宝一样。
沈妄川就像袋鼠妈妈一样揣着姜瑶往厨房那边走去。
“你为什么盯着我看了一整个晚上？是不是特别想我，嗯？是不是？是不是呀！”
姜瑶明知故问，偏偏男人不吃这一套，愣是一声不吭的忙活着他手上的动作。
“你说嘛，你说嘛！”
姜瑶不停地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像一条八爪鱼一样蹭啊蹭的，纤细的腰肢不断的扭着。
沈妄川倒吸了一口气，弯腰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湿热的触感自耳边传来，含着对方的呼吸声，气息混杂在一起，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还特意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
一阵酸麻从脚底蹿起，直蹿尾脊骨，最后整个腰肢都酸软了下来。
“嗯……好痒……”
男人一把抓住她软下来的腰肢，扣在怀里，力气很大，大得像是要直接把她的腰折断。
姜瑶刚想推开他，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宝宝会不舒服，结果就听到了……
“别动。”
男人略带叹息隐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她听到了男人效仿她喊他的称呼。
“宝宝……你把我蹭……”
！！！
一束烟花在姜瑶脑海里密密麻麻的炸开了花。
“轰”的一声，散落满地的碎片。
逼得她眼尾通红，随后蔓延至整个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