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洞以后,单一诺想过言槐和云林可能会不听她安排,偷偷跟在后面在她为难之际现身救她。
也想过苍暮会突然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
却从未想过来人居然是她觉得很神秘又防范了整整一日的乌族族长。
“他撒的是石灰,长期留在眼睛里会把眼睛烧伤,严重的可能会失明。”族长又在阿里头上补了一棍子,点燃阿里丢在地上的火把道,“部落里并没有能帮王爷医治的大夫,王妃还是快带他回白石城医治吧!”
“族长这么想赶我走?”她仰头看了看胥天翔禁闭的眼睛询问紫心解决办法的同时头也不回的问。
“乌族已有几百年历史,世代守护着这个山洞,只为等洞主回来取回属于她的东西,又怎会将好不容易到等来的人赶走?”
她听到族长的话没做出任何回应,把紫心给的清油倒到手帕上,然后轻轻擦试着胥天翔眼周多余的石灰问:“这附近有没有水源?我需要流动的水源。”
“有。”族长举起火把道,“王妃跟老朽来吧!”
虽然怀疑他为何要往山洞里走,但是她还是扶着胥天翔跟上了他的脚步。
胥天翔不放心,伏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仍然能护你周全。”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现在,你必须信任我,让我来当你的眼睛,好吗?”
她抓住他的手指引着他跟她一起往前走,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她嘴角弯了起来。
族长带着他们走到山洞深处,然后掏出贴身放着的钥匙,插进石缝中打开了一道石头所制的暗门。
暗门缓缓转动的时候,她便听到了清晰的水流声。
胥天翔急需冲洗眼睛中的石灰,她急忙夺过族长手中的火把牵着他的手走进暗门奔向水流的方向。
看着他们走进去以后,站在石门外的族长立即转动了手中的钥匙。
是不是以为族长把他们关在里面了?
正要用石壁上流下了的水给胥天翔冲眼睛的单一诺听到石门转动的声音头也不回的问:“族长是要和我们一起在这个暗洞中同归于尽吗?”
“阁主怎么知道老朽也进来了?”族长差异的问。
“猜的。”她把火把找个适当的位置放好道,“感觉族长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这里。”
“好聪明的丫头。”族长不由自主的感慨道,“老朽果然没有认错人。”
她给胥天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帮他仔细的冲洗着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他何出此言,也没有问他为何关上暗门又为何会跟着他们进入暗洞。
眼下,她最关心的是胥天翔的安危,一心只想快点给他洗好眼睛以免他眼睛受损。
族长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垂首而立在暗门旁,像个身型佝偻的老忠仆。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也很快过去……
直到接近半个时辰时她才让他坐直身子给他涂了一个能让他眼睛觉得冰冰凉凉的东西,他的眼睛算是处理好了。
她告诉他,最近三日他都不能睁眼睛,给他涂抹完药,她撕下自己中衣的袖口给他蒙上了眼睛。
他拉住要走的她,“安儿,不要离为夫太远。”
“好好休息,我就在你身边,不会走,更不会走远。”她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我说了,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我就是你的眼睛。”
对于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的他来说,她的话不仅仅只是安慰还是他的动力,他的方向。
她安抚好他,起身走向族长问:“这里怎么会有怒河水?”
要给胥天翔清洗时,她右手接水后紫心便得知此水乃是怒河水,用此水清洗,对他眼睛极好。
当时她就开始疑惑,为何这里会有怒河水,还是不断流的活水。
“山的背面就是怒河,这里从被我们第一任族长发现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族长看着石壁上流进来水流道,“我们的先人曾想去北边一探究竟,只是我们过不去,并不得知怒河水是怎么进来的,又流向了哪里。”
“洞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吗?”她蹙眉问。
“洞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密室,只是这个密室的钥匙并不在老朽手中。”
“在谁那里?”
族长没有及时回复她,而是走向另一边在一个暗格中拿出一副画走向她道副副:“钥匙在画中人的身上。”
“此画从何而来?”胥天翔突然问。
“乌族的每一任族长在接任族长之时就会知道一个秘密,一个要终生守口如瓶的秘密,这个秘密只能在上一任组长离世前告诉下一任族长。”
“我可不会接任你们的族长。”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率先摆手道:“我已经是飞云阁的阁主,宁国淳王的王妃,不想再有其他身份了。”
“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族长含笑道,“你还是赤焰山洞的洞主。”
洞主?
她额头上画了三个大大的问号,一脸懵圈的看着族长,想问很多问题,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就在这时,她好似又听到了那个神秘的声音,它在呼唤她。
每每听到这种召唤她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胸口觉得闷闷的,好像召唤她的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胥天翔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握了握拳头问:“你凭什么说洞主就是她。”
“老朽不敢妄言,凭证就在老朽手中,虽然王爷看不见,但是洞主能看见。”族长说着打开了手中的画,“若是有人觉得此人和洞主有丝毫差异的话,就算老朽认错人了。”
画中人和她简直是一模一样,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也找不出任何偏差。
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简直就像是用高清相机拍摄的一般。
只是她很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她的画像,记忆里,还未长大成人的单家大小姐和她现在的样貌也有几分偏差,她穿越而来以后并没有让人画过画像。
族长好似看出她的疑惑,轻声解释道:“这幅画是二十年前一个暴风雨后的夜晚后,出现在这里的。”
“二十年前?”
这个时间和其他事件的时间又有了些许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