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念带着虫子们一起吃瓜,它们蹲坐在石头上,抬起头看着两人在上面僵持。
话说君玄墨什么时候才能搞好啊,她脖子都要酸了。
“咕咕咕。”你们饿了吗?
“唔唔唔。”蛊虫们集体回应,这让顾音念觉得自己特别有排面,就好像带着一群弟兄们干架一样。
“咕咕咕咕咕。”你说他们要站在上面多久啊?
不是她吐槽,她总感觉站在上面都要成为雕塑了,和一动不动的艺术品一样。
“唔唔唔。”别问它们,它们什么也不知道。
算了,也不为难它们了,感觉它们都要被她折腾坏了。
她的好兄弟们今天很给力啊,等回去她要让君玄墨给它们很多好吃的。
在她和蛊虫们的谈话间,上面交锋终于有了结果。
“行,你说让我做什么?”蒋琛想着反正能活一天是一天,他反正也是游走在犯罪边缘的自由人。
“本王想让你去打探其他三国的消息。”
“打探消息?”蒋琛瞪起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不是会养蛊吗?利用你的蛊去从他们嘴里打探消息,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
的确不是很难,不过他不怕他跑了吗?
“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本王当然是不会让你那么轻松地就离开,本王会派人人看着你。”
他的巫蛊之术虽然很一般,但是吓唬吓唬其他人还是可以的。
他正巧需要一个替他可以打探其他三国消息的人,如果只会武功恐怕还是会暴露身份,他的巫蛊之术刚好可以为之利用。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可以。”蒋琛回道。
“现在可以把你的剑放下来了吧,还有我的那些兄弟。”抱着能救则救的心态,他提出要求。
“本王看当时你并不是想救你的兄弟们啊。”君玄墨扯起嘴角,嗤笑道。
“谁说的,我和他们可是一条心的兄弟。”他否认道。
“本王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救他们,但是既然本王放了你,你就要专心为我所用。”
不然他一定会让他加倍偿还!
君玄墨放下手中的剑,一跃而下。
“唰”的一下,顾音念双腿腾空,不知所措地看着底下她刚认识地虫子们。
“咕咕咕?”顾音念的兔耳朵一摇一晃,仰起头看究竟是谁在把他提起来。
“你倒是胆子大,还敢单枪匹马就想跑过来,不怕被别人逮着吃了?”君玄墨毫不留情地提起它。
“咕咕咕咕。”干什么啊,她小弟们还在下面看着,他就这样不给面子。
哼哼哼,快放她下来。
顾音念踢着小短腿,挣扎着想要跳出来。
“这是你的兔子?”
蒋琛从树上也跳了下来,看着君玄墨手里骗走他蛊虫的兔子,很是气愤。
都是它害得,要不是它捣乱,他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是本王的,怎么了?”君玄墨轻轻拍打了下她的屁股,小孩不听话,就得教训一下。
“咕咕咕咕咕!”该死的,他竟然真的打她屁股?
还是当着别人的面,真是气死兔子了!
“让你下次还敢给本王乱跑!”
他家小肥兔这么不听话,以后怎么办。
君玄墨已经完全把自己带入进父亲的绝色,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当过父亲。
“王爷你是再和谁说话呢?”别告诉他,堂堂东玄国位高权重的摄政王竟然是会和一只兔子神神叨叨地聊天。
“本王和谁说话需要和你报备?”君玄墨把顾音念藏进袖子里,不让蒋琛看见。
他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异状,况且他还没有真正得到信任,他目前只是试用阶段。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爷你就算是自言自语都行。”
这摄政王的脾气不咋地,说两句就急眼了。
南国的皇帝都不敢这样对他说话,没想到他在东玄国竟然受这样的气。
“等下你跟着玄叶一起,他会告诉你,你应该怎么做。”
君玄墨的视线继续向下,底下一堆密密麻麻的蛊虫在和他袖子里探出脑袋的小肥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只小肥兔真不让他声省心,这次算她走运,要是下次可说不准有这么幸运了。
君玄墨嫌弃地看着蒋琛视作宝贝的蛊虫,他随手指着它们说道:“至于你这些蛊虫,自己想办法收回去,没看到把本王家兔子都吓到了吗!”
“…”
他哪只眼睛看见他的兔子吓到了?他的兔子那是霸王兔好吗?都不带一点怕的。
他静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蛊虫就这样听它号召,敢违抗他的命令就算了,竟然还想和兔子跑了!
如果这件事被南疆的其他人知道了,非得看不起他不成。
他现在只庆幸自己不是在南疆,否则以一传百,所有人都知道他养出了一群废物。
“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就丢在这里好了。”蒋琛无所谓地耸耸肩。
拿回去了他也不会再用它们,他又不傻,同样的坑不可能跳第二次。
这只兔子他觉得大有来头,他这几天可要好好研究。
身为权倾朝野,武力高强的摄政王,他应该不会这么在意这只兔子吧。
蒋琛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果然还是别人的东西香一点,自家的蛊虫只会拖后腿。
其他的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他就没有这么丢脸过。
“王爷,我看这只兔子和我甚是合眼缘,能不能让我看看。”有求在先,蒋琛低着腰试探道。
“本王兔子怕生。”君玄墨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
开玩笑,和兔子投缘这个借口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至于他为什么想要他的兔子,他也猜测出来了。
这只兔子精身上充斥着许多神奇的点,今天驯服这一堆蛊虫也是,还有能变成人身也是。
他捡来的兔子,不管再调皮,再怎么不可思议,也只能是他的。
“这样啊,那我还是下次再看一下它好了。”蒋琛悻悻收回手。
这只兔子肯定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地方,可惜他暂时看不了,否则他非要把它研究透彻。
顾音念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她的饲养员只是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啊心底最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