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在房间里呆了一整个下午,直到一道令人烦躁的手机铃声多多响起,他才离开了房间。
“时尘!你是不是去医院里看姜木子了!我警告你!快给我回来!”盛微微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手机传了过来。
时尘烦躁极了,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回到了家里,满目的狼藉让时尘怀疑家里是不是遭贼了,只见很多属于姜木子的东西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二楼响起很大的摔东西的声音,才把时尘从震惊里拉了回来,他赶忙上了二楼,只见他和姜木子的卧室里,姜木子的洗漱用品摔了一地。
而罪魁祸首盛微微就站在那里。
“你干什么!!”时尘死死的皱着眉,冲着她吼道。
盛微微听见他回来了,立马朝着他走了过来,她脸色苍白的像个鬼一样。
“我们已经结婚了!屋里怎么能有别的女人的东西!凭什么这么对我!”
“怎么?你生气了?你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啊!”她怒吼着,像极了一个疯子。
或许她很久之前就疯了吧,在给姜木子下药的时候,在她爸爸入狱的那一天。
时尘冷笑了一声,“痛苦吗?这些都是你应该受的,在你给她下药的时候,你就应该想清楚,自己应该承受些什么,”
他转身打了个电话,“李管家,把别墅里收拾一下,让新夫人在卧室里自我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说完之后,时尘看都不看一眼盛微微,径直离开了卧室。
天空突然刮过了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际,照亮了很多地方,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时尘坐在书房里,一支又一支的烟不停地抽着,楼上是盛微微愤怒的吼叫声和咒骂声。
很快,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烟蒂。
时尘淡然的抽着烟,眼里呆愣着,始终忘不了姜木子躺在医院里的那天。
“你说什么?!”
盛微微说出了她的条件之后,就连白笙都忍不住惊讶了。
“你们听的都没错,想要我救姜木子的话,就和我去领证!”盛微微似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白笙忍不住冲上去想要揍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然而却被时尘一把拦住了。
“好,我答应你……”时尘垂着眸子,漆黑的凤眸让人看不出来眼里的情绪。
“不过你要先去救她,毕竟你手里还有把柄,不用担心我不会信守诺言。”
盛微微最后答应了。
她被时尘生拉硬拽到了医院。
“医生,抽她的血,不用管死活!”时尘冰冷冷的说着,看着她被推进了手术室。
因为怕她耍花招,时尘也进了手术室。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女人,现在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任由一群人折腾,时尘不由得有些泪目。
因为打了麻药,她十分安详的躺在手术台上,原本八个多月的肚子扁平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薄如蝉翼。
抽了盛微微的血要比正常的量多很多,不过她居然命大,给活了下来。
出了手术室,李斐华哭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看到时尘,却还是追了过去。
“今天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你是真的不要她了!”李斐华拉着他的胳膊,硬生生的拽住了他。
时尘那么高大的身子,突然双膝跪地,“妈……我不是个东西!我对不起她。”
李斐华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刚才姜木子的惨状,却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直到最后他解释清楚了,李斐华才回过神来。
盛微微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逼着他去扯证。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和姜木子早就领了证,和她领的证也是假的,在白笙的帮助下,成功的懵逼了盛微微的双眼。
姜木子躺在病床上,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吵的她睡不着。
忍不住的想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突然的,黑夜中,她的手机亮了起来。
姜木子拿了过来看了一眼,竟然是时尘打过来的电话。
她心一横,按下了接通键。
黑夜中,两人都没有说话,都能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良久,姜木子轻启薄唇,“有什么事儿吗?”
时尘那边怔愣了一瞬,沙哑着嗓子,“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姜木子冷哼了一声,“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前两天刚甩了我,现在又来跟我说想我了?时先生,你的爱是不是太廉价了。”
她的话让时尘瞬间哑口无言,就在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时尘突然猛的咳嗽了两声。
“你……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吗?”他的声音竟然带了些微微乞求,让姜木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而且他说不定已经和盛微微发生了关系,已经脏了的男人,凭什么要求她原谅。
咬了咬牙,一狠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们分手吧!”
她和她的宝宝差点儿都没了,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宝宝一面,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凌迟。
“可是我们已经领过证结过婚了。”时尘着急的说着,生怕失去她,虽然当时已经做好了失去她的准备,但是现在真的来临了,他的心还是会顿顿的疼着。
姜木子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的狠狠的颤抖了起来,原来他还知道自己已经扯过证了,那现在这算是什么?出轨后的觉悟。
“那就离婚!”仅仅四个字,姜木子说的掷地有声。
说完之后,不等时尘说一句话,她就挂断了电话,不想听他的一句解释。
挂断了电话,姜木子强撑了很久的委屈才能猛然爆发出来,哭的泣不成声。
她的第一个宝宝,因为误会,出生四年才见到了亲生父亲,而第二个宝宝,一出生就被爸爸给抛弃了,甚至都没有见过爸爸一眼!
不知道哭了多久,姜木子才缓了过来,一双眼早已经哭肿了。
时尘也很识趣,知道她经不起刺激,没有再去打扰她,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