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木子了?”李斐华试探性的问道。
时尘皱了皱眉,她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是他的老婆?可是为什么他能记得住所有人,却唯独不记得她呢?
时尘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她,不过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时尘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兀自出了老宅。
“余七,查到了吗?”时尘坐在车里,黑夜里,男人一张俊美到完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总裁,之前您送夫人的那枚钻戒上有定位,所以我们现在正在查。”余七已经基本确定了姜木子现在的位置。
时尘垂了垂眸,漆黑的瞳孔幽深,他应该是失去了一些记忆,一些很重要的记忆。
“那人应该不是为了钱财之类的,查到大概位置了吗?”时尘把玩着指上的戒指。
余七说了一个位置,时尘皱了皱眉,开车一路飞驰,就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很急切。
姜木子是被一盆水浇醒的,她微微睁开了眼眸,一股腥臭味儿瞬间弥漫在鼻尖。
“咳……”姜木子一时间睁不开眼,喉咙也肿痛的像快要爆炸了一样。没咳一下就像有刀子在划。
她的下巴突然被人狠狠的攫住了,被迫抬起头来,昏黄的灯光下,白芊曦脸上的表情阴狠的像一条带着剧毒的蛇。
“姜木子,没想到吧?你还能落在我的手上?”
白芊曦蹲在她的面前,阴暗腥臭的房间里,姜木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因为太久没有喝水的缘故,破败的像破风箱一般。
白芊曦突然大笑了起来,狠狠的松开了她,姜木子因为恐惧忍不住的退后了些,生怕白芊曦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应该是中了什么药。
不知道笑了多久,白芊曦猛的低下了头,姜木子总感觉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正常。
“果然是被时尘养的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要是残废了会是怎样一副模样。”白芊曦阴森森的勾了勾唇角,缓缓的起身。
她猛的伸出了脚,十厘米的高跟鞋底猛的踩在了姜木子纤长的手上。
“嘶……啊!”姜木子紧紧的皱着眉,疼的全身都在打冷颤。
白芊曦似是觉得不解气,脚下又加了几分力气,姜木子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分声音来。
她的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表情痛苦压抑。
“差不多就够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姜木子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这时白芊曦才缓缓松开了脚,姜木子的手已经被踩的青一片紫一片,已经惨不忍睹了。
白芊曦挪开了一步,姜木子也苍白着脸看到了那边的人,竟是陆枭!
姜木子原本震惊了一下,却又觉得释然了,陆枭的公司没了,现在肯定很恨她吧,不过他心肠实在狠毒,做出这种事情来,她能接受。
“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做。”陆枭沉着步子走了过来,脸上是姜木子从未见过的冷意。
白芊曦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姜木子,还是转身离开了。
陆枭没有说话,只是拿过了姜木子那只被踩得惨不忍睹的手,嘲讽的笑了笑。
姜木子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完全顾不上痛意,狠狠的瞪了一眼陆枭。
“陆枭,回头是岸!”
姜木子皱着眉,红着一双像是兔子一般的眼眸看着陆枭。
陆枭冷哼了一声,低着头凝视着姜木子,似是要将她吸进去一样。
“回头是岸?别那么天真的行不行?自陆氏倒闭的那一刻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陆枭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这样的他是姜木子没有见过的,可怕的令人发指。
陆枭见她害怕,突然轻笑了一声,目光有些痴迷,“木子,要不你再跟我一起离开A市,我们一起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
陆枭话还没有说完,姜木子就冷声拒绝了他,也不愿意看他,闭着眼转过了头。
陆枭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间,姜木子给他的难堪彻底激怒了他,五年来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愤怒瞬间占据了理智。
他不受控制的一把扯住了姜木子披肩的长发,强迫着她看着他,接着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姜木子的脸上,“臭贱人!”
姜木子瞳孔一缩,陆枭的力气很大,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陆枭似是失心疯了一般,突然揪住了姜木子的领子,狠狠将她按在身下,想要撕扯开她的衣服。
“不要……你走开!”姜木子狠狠的推着陆枭,然而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再加上应该是被喂了什么药,完全就是在螳臂当车。
白芊曦就站在门外,兴奋的听着姜木子的叫喊声,这个贱人活该有今天!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陆枭令人恶心的吻不断像她袭来,恶心的她作呕,她忍不住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陆枭的衣服上也沾了些污秽。
突然间,陆枭的手机响了,他突然没了兴致,嫌弃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是楚娇娇打来的电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陆枭淡淡的瞥了一眼姜木子,等会儿,不管是公司还是她,他都要拿回来。
隔着手机,楚娇娇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木子是不是在你那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木子耳尖的听到了楚娇娇的声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娇娇,陆枭绑架了我,快帮我报警!”
楚娇娇也听到了姜木子的声音,“木子,你别怕,我一定会去……”
楚娇娇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该死的陆枭!
挂断了电话后,陆枭也瞬间没了兴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木子。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姜木子直直的坐了起来,用袖口擦拭了下唇角,“你的爱我无福消受,它太过于自私,那根本就不是爱,是占有!!”
绕过陆枭,姜木子看见了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也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