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的焦躁感,姜木子走向了总裁办公室。
王氏集团的合作案不能再拖下去了,毕竟继续拖下去,姜木子可不敢保证半路会不会杀出什么程咬金来提出更优厚的条件,所以为了以防意外,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敲了几声门口后,时尘低沉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从里面响了出来,“进来。”
姜木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时尘右手捏着一只钢笔,在办公桌上轻轻的点着,眼神则是专心的看着面前的文件,紧皱着的眉头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
“时……总裁。”姜木子低低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要询问一下,他现在还疼不疼,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
时尘并不会希望自己问出这话的。姜木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自尊一向都很强,所以要是问出来了这句话,估计他又要冷脸了。
“有什么事?”时尘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一点不耐。
姜木子一愣,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道,“那个,与王氏集团的合作案我已经去洽谈过了,王氏集团那一边已经初步的同意了我提出来的想法,所以他们让我们尽快拟出一份具体的合作内容,请一个人过去跟他们具体洽谈,我觉得时间越拖的久,想必中途会出的变故越大,所以特地的过来提醒一下你。”
合作案居然成功了?时尘不耐烦的眼里忽然露出了点点惊讶。
也不怪他会如此惊讶,毕竟这份合作案是很多公司都想要争抢的,他其实给半个月的期限,就是因为根本就不抱什么期望,想着就算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应该也还有可以挽回的时间,就算是没有挽回的时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姜木子说成功了?
不过,他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面,早就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所以那点惊讶也不过就是存在了那么一瞬间,霎时便消失了。
“嗯,我知道了。”时尘轻轻点头,“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了。”姜木子缓缓摇头。
“那就出去吧。”时尘挥了挥手,收回了目光。
姜木子没有再说话,直接就走了出去,眼睛里面带着淡淡的失落。
她其实,是想要跟时尘好好的说一下让小团子去上学的事情的,但是看着他那个态度明显的也觉得不可能,所以也只能暂时作罢。
熬到了下班的时间,姜木子直接回了别墅。
因为昨天的事情,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心里面总是害怕着小团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会受伤,或者是突然消失不见,所以不亲自看着,她完全没办法能够放下心来。
只不过庆幸的事情是,小团子早就已经乖巧的在客厅里面等着姜木子了。
看见姜木子,就一脸兴奋的小跑过去,嘴里面甜甜的叫着妈咪。
姜木子在公司里面觉得煎熬的心,好像在这一刻被抚顺了。
她嘴角扬着淡然的笑,跟小团子吃了晚饭后就把他给哄睡着了。
而她,则是坐在客厅里面等待着。
时尘今天,应该会回来吧?
姜木子做了个梦。
她梦见几年前自己费尽力气的终于能把时尘给救回来了,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两人顺利成了婚,结了子,而姜氏也没有被收购,梦里面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但是,姜木子醒了。
她愣愣的看着白的过头了的天花板,伸手在眼角的地方摸了一下,果不其然,一阵湿润的感觉瞬时传来。
梦里面的那些事情太美好了,姜木子几乎快要将整个人都给沉了进去。
可是,梦总归是短暂的,姜木子知道,想的越多,只会让心里面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所以,不如将精力放在小团子的身上,这样也许自己就不会再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了吧。
姜木子苦涩一笑,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盖了一条小薄被。
她下意识的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连忙地在客厅里面环视了一圈,嘴里急切道,“时尘,是你吗?”
可是她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呵,我在想什么呢。”姜木子自嘲一笑,掀开了被子。走上了楼。
也许这是王妈看自己在客厅里面睡着了,所以才想着给自己盖的吧。
当走到了次卧的时候,姜木子刚想打开门口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了微开着的主卧门,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难道,刚才的那薄被,真的是时尘给自己盖上的?
姜木子眼神之中顿时就出现了一抹喜悦,连忙的走到了主卧的门口,刚想要敲门,突然之间又僵硬了一下,紧接着收回了手。
就算是他给盖的,自己的发问,难道真的能够让他回答吗?
姜木子不敢确定,在时尘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胆小如鼠,就算是遭受到了一丁点的冷眼,都想要把已经伸出去了的触角给缩回来。
就在姜木子准备回次卧的时候手猛地被拉了一下,房间在眼前天旋地转着,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人压了上来。
“时尘,你,你放开我!”姜木子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脸上满是惊慌。
“呵,你站在我门前,不就是想要让我拉你进来吗?你不觉得你装的实在太假了吗?”
时尘嘲讽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姜木子头摇的如同波浪鼓一般,眼睛里面满是挣扎。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看到了你的门开着,所以想要过来看一下而已。”
“是么?”时尘的指腹一下就移到了姜木子粉红的唇瓣上,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摸索着,带起来的颤栗感让姜木子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姜木子挣扎着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哀求着,“时尘,别这样。”
“嘘……”时尘淡然一笑,眼睛里面带着的漠然,让姜木子瞬间就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紧接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腰间传来,姜木子猛地回过了神,一下就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尘,跑了出去。
反锁了次卧的门,姜木子好像是被人从身体里掏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着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气。
她刚才,的确是想过要屈服的。但是,在看到时尘眼底深处藏着的那么一丝嘲讽时,她知道,时尘想这样只是为了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