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整个过程冷着脸,咬着牙没有说话,宋温暖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蹲坐在了地上。
待其他警察将毒枭铐起来带走后,白笙看了眼被吓坏了的宋温暖,朝着她伸出了手。
“你没事吧?”
宋温暖还沉浸在刚才那场突发事件里久久缓不过神儿来,整个人花容失色。
直到头顶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宋温暖才反应过来。
“小姐?”程潇看了眼这幅尴尬的场景,出声喊到。
宋温暖将手递给了白笙,温热的触感突然的碰触,让两人皆是一愣。
“谢……谢谢。”宋温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了,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程潇,你送一下她吧,我有事先走了。”白笙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回去毙了毒枭那个仇人。
“嗯。”程潇知道白笙为了这一刻准备了很久。
白笙看了眼宋温暖,已经是深秋了,女孩儿穿着短裙短袖工作服,身上的衣服经过刚才的拉拉扯扯衣服有些地方已经破了。
宋温暖注意到了白笙的目光,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的狼狈,赶忙用手挡住了。
白笙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了风衣上的扣子,然后将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宋温暖的身上,然后转头离开了。
“走吧。”程潇莫名的对酒店里的女人很厌恶,但毕竟是白笙委托的。
程潇看都没有看宋温暖一眼,将手插进了衣服兜里,就要往外走。
感受着白笙风衣下残留的温度,还有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宋温暖愣了一瞬。
“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宋温暖下意识的上前抓住了程潇的胳膊,她不用麻烦别人的。
她刚拉住程潇,后者就好像是弹簧一般立马甩开了她,眼里带了丝冰冷。
“不怕死就快点跟上!”
切!什么人吗!蛇精病。
宋温暖说不过程潇,在后面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送就送呗,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面。
来到一楼的时候,下面已经没有人了,都被警察提前给疏散走了,程潇简单跟老板说了一下之后就带着宋温暖走了。
一出门,冷冽的寒风像刀子一般袭来,绕是披了件风衣也抵不住冷风。
“地址。”
坐在车上,程潇冷冷的问了一句,和毒贩待在一起时间久了,他的性子就像是淬了冰的毒蛇一般,不喜欢说话,也不太近人情。
“十二路未央区朝阳大街,谢谢。”
虽然讨厌这个男人,不过他送自己回家她也不好说什么。
坐在后车座上,宋温暖小心翼翼的瞥了两眼程潇,这男人冷冰冰的,就活脱脱一大冰箱。
程潇打开地图大概看了下位置便区别离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宋温暖靠在后车座椅上,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程潇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车座的宋温暖,女孩儿似是有些冷,两只手窜的紧紧的,两个脸蛋儿鼓得圆圆的,正哈哈的吹着气。
程潇看着女孩的动作,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像她?
随后自嘲的摇了摇头,一个风月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丫丫。
十几分钟后,程潇的车到了宋温暖家楼下。
“我到了,谢谢警官!”宋温暖抿了抿嘴,赶忙就要下车。
程潇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宋温暖下了车,车里有那个男人,气氛十分逼仄,下车的一瞬间就好像是解脱了一般。
宋温暖下了车之后朝着车里摇了摇手,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是她还是很讲礼貌的。
对方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发动了引擎一溜烟就离开了。
外面零下几度的天,宋温暖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转身进了单元楼。
时间飞快,一转眼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姜木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哪个傻逼敢撞我干儿子!”视频通话那边楚娇娇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宝贝儿可怜巴巴的躺在病床上,恨不得飞过去一刀捅死那个撞了姜梓暄和姜木子的男人。
“木子,新闻的事情我也看到了,时尘那个逼崽子根本就不知道你这样,你带着我的宝贝儿干儿子离开他吧!”楚娇娇在国外都看到了那条新闻,姜木子肯定是知道的。
姜木子削苹果的手一顿,眼神有些闪躲,莫名的不想回答楚娇娇这个问题,该怎么说。
“干妈,我爸爸才没有呢!他绝对不会娶除了我妈咪以外的女人!”小团子听着楚娇娇的话就不乐意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对时尘那么好,胳膊肘子往外拐是不是?”楚娇娇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淡了淡了?
“娇娇,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姜木子找个借口打断了楚娇娇和姜梓暄的话。
另一方面,她也很久没见楚娇娇了,如果可以见一见就好了。
说起这个,那边楚娇娇怔愣了一瞬,在国内那些不好的记忆全部都涌现了出来,一边是陆枭,一边是白哲。
“木子,你知道我的,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会回去的。”楚娇娇稀碎的刘海遮住了她眼里的落寞。
不管是陆枭还是白哲,都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再一个,她怕姜木子知道了当年时尘那件事情的真相,还会把她当闺蜜吗?这一切,楚娇娇不敢赌。
“好,我会等你的,你还有我。”姜木子勾了勾唇角,对于她来说,楚娇娇很重要。
两人之间很默契,又聊了会儿别的姜木子才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姜木子身体好很多了,在把小团子哄睡着了之后,姜木子特意嘱咐好值班护士照顾好小团子,姜木子只身一人来到了长安胭脂。
长安胭脂大楼外
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灯火璀璨的长安胭脂,姜木子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这位小姐你好,这边为您服务。”前台小姐喊住了姜木子。
“不用了,我找人,请问时尘先生在哪个房间。”
听到姜木子问这个,前台看姜木子的目光立马就变了,带了些鄙夷和不屑,仿佛是在看什么低贱无比的东西。
“318号房间。”
“嗯,谢谢。”
姜木子尽量把头低的很低,太多赤裸裸的目光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