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欣慰的点了点头,他的手上打着点滴,正巧他的手机也叮咚的一声响。
又是盛微微发来的短信。
“阿尘,人家害怕黑,你等下来w市陪我好不好?”
强忍着恨意,时尘咬了咬牙,回了个嗯字。
“爹地,刚才医生叔叔说了,你继续得好好休息,不能玩手机。”
小团子皱了皱眉,小大人似的冲着时尘说道。
时尘轻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乖,爹地这两天有事儿要忙,不能陪你了,你会不会怪爹地?”
小团子摇了摇头,奶声奶气的,“怎么会怪爹地呢,小团子永远都爱爹地和妈咪。”
时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小团子,你记住了,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爹地都非常爱你和妈咪,非常非常的爱。”
小团子点了点头,又冲着他笑了笑。
两人玩了一会儿,他将小团子哄的睡了过去,才又出发又去了w市。
这一场交易,不能让她知道,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瞒着她,不能让她有一点点担心。
月色正浓,当时尘所乘的飞机刺破了黑夜,姜木子才微微睁开了眸。
睁开眼,一片黑夜,冷的可怕,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一辆大卡车来来回回碾压了几十遍。
“时尘?”她下意识的叫出了时尘的名字,因为睡得久了,又高烧了那么久,声音都有些沙哑。
没有一点儿声音,她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额头,身上没什么力气,强撑着身体起身,不知道怎么了,她的胸口疼的发慌。
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摸了摸床头柜跟前的手机,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她不是在w市吗?为什么现在回到了A市?
给时尘拨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对面显示已经关机了。
姜木子的心沉了下去,凌晨三点,手机关机,他去哪里了?
因为睡久了的缘故,她给时尘打了一宿的电话,可是对方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一大清早,姜木子就起来了,下了楼,一大家子的居然都在。
“木子,你怎么不再上面好好休息,我刚说把早餐给你送上去呢。”李斐华赶忙放下了早餐就要过去扶着她。
她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了,行走起来已经很不便了,但是也不用这么照顾着吧。
坐在餐桌上,李斐华给她又是夹鸡蛋又是夹菜,“发烧了那么久,身上还起了水泡,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还不赶紧好好照顾自己。”
姜木子皱着眉听着李斐华说,她这两天居然经历了这么多,按说发烧也不至于昏迷这么久啊。
“妈,时尘呢?”姜木子咬着筷子,问道。
李斐华忙着给她倒牛奶,淡淡的说道,“他啊,去w市出差去了,最起码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姜木子吃饭的动作一愣,去w市了?怎么那么巧?莫名的,心里那股不好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w市内
“阿尘,快来一起拍照啊。”盛微微缠着时尘,在一家公园里,她闹着要拍照。
时尘厌恶的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冷着一张脸任由她拍照。
一整天下来,时尘都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终于,再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盛微微忍不住爆发了,猛的一把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时尘!你想要解药就好好听我的,和我在一起,不然我让那个贱女人活不过三个月!”
她话里赤裸裸的威胁,时尘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大不了我们就这么耗着,五年时间而已。”
这期间,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他也不介意一把掐死她。
盛微微气的牙后跟都在紧紧的咬着,她现在就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当初选择给姜木子下药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就玉石俱焚。
这么想着,她忍住了怒意,扯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坐了下来,夹了一块肉,“那有什么?只要你相信姜木子那个女人在这五年期间不会背叛你就好。”
在她看来,姜木子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个神情的人。
时尘淡淡的扯了扯唇角,眼里全是疏离和厌恶,“你以为她和你一样?我们的爱远远要比你想象的更加坚定。”
一顿饭,亦是不欢而散,偌大的落地窗前,时尘站在那里,可以俯瞰到w市的每一个角落,然而他一眼都没有多看,而是看向了a市的方向。”
也不知道那个小女人醒了没有,有没有想他。
正想着,突然,一个人猛的贴了上来,时尘赶忙一把将她扯开,直接扔了出去。
“你怎么能进来的?”时尘厌恶的拍了拍身上,她的味道让他觉得恶心。
盛微微只穿了一件睡袍,很露的那种,她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虽说时尘讨厌她是真的,但是,男人嘛,没有几个会对她这样的拒绝。
“服务员又不是不通人情,阿尘,我那么爱你,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她冲了过来就要抱住时尘,却被时尘一个反压像警察按着小偷一般,把她按了下去。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时尘冰冷冷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盛微微只感觉这个姿势屈辱极了,恶心两个字也深深的激怒了她。
这几天以来的愤恨瞬间吞噬了她,父亲锒铛入狱,以前那些好姐妹也背叛了她,凭什么这个受她恩惠,被她救下的男人还敢说她恶心,凭什么?!!
而那个姜木子明明只是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时尘的爱?不公平,一点儿也不公平!
恨意,瞬间吞噬了她,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底生根发芽。
“时尘,我还要提一个要求,我要你让姜木子恨你,不然解药是不可能给你的!”她披散着头发,被时尘按着,一张脸都涨红成了猪肝色。
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可恨至极。
“不可能!”时尘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拒绝了她,随手将她扔了出去,嫌恶的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似是粘上了什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