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急得都快疯了,她叫不醒姜木子,力气也不够,只有打120了!
可是医院离这里好远,过来最起码得半个小时,一时间楚娇娇没辙了。
突然间,她想到了那个男人!
十秒钟编辑好了那条消息,点击了发送。
希望他不要这么不顾及往日情分吧!!
几乎是立刻,她就接到了时尘的电话。
“怎么回事儿?”
时尘那边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还有翻动书页的声音,有些吵闹。
他的声音很急切。
楚娇娇一边将姜木子往起拉,一边拿着电话,“木子她发烧了,已经昏迷不醒了……”
嘟的一声,那边几乎是立刻挂断了电话。
楚娇娇心里一凉,这龟孙怕不是不愿意帮忙吧?
小团子听见了动静,赶忙冲进房间看了看,正巧此时小糖糖也被吵醒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团子,快看看妹妹怎么了?”楚娇娇忙的焦头烂额的。
姜木子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火炉,楚娇娇都觉得烫手。
她最终还是拨打了一个120的电话,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当初她就劝过姜木子,应该找个市中心的位置,可是她偏说找个宁静一点的地方,这下好了。
仅仅五分钟的时间,楚娇娇一边给姜木子用物理降温的方法降温,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
突然门口传来了哐哐两声,楚娇娇有些疑惑,救护车这么快就来了?
只是他刚打开门,白笙就焦急忙慌的冲了进来,“姜木子呢?”
楚娇娇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姜木子就被白笙背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嘛呢?把她放下来!”因为那天这个男人耍了她,导致楚娇娇看他十分的不顺眼!
楚娇娇一手拉着小团子,一手抱着小糖糖,着急忙慌的就要往上赶。
白笙下了楼,赶忙将姜木子塞进了车里,正要关门,楚娇娇也不甘示弱放开了小团子一把拉住了车门。
“你想带她去哪儿?”
白笙皱了皱眉,“你是想让姜木子死吗?我送她去医院!”
白笙将几个人都塞进了车里,油门直接踩到底,整个车子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飞驰在路上。
“幸亏送来的早,要是送来的再晚一点点,她脑袋非得烧休克!”医生皱着眉看着姜木子的报告,担忧的说道。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楚娇娇一边哄着怀里的小糖糖一边问道。
小团子静静地坐在姜木子的病床前,心疼额的看着姜木子。
姜木子从头到尾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潮红着一张小脸儿,唇色惨白。
“唉~病人这高烧估计得持续很久,因为她好像是有什么心病一样,是不是每天心情都很低落?她受了凉,又有心病,长期下去容易产后抑郁的。”
医生的话顿时间把楚娇娇也吓得面色惨白。
白笙也是皱着眉头,趁着楚娇娇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那怎么才能补救回来呢?”楚娇娇担忧极了,要知道产后抑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万一木子出了什么事儿,小糖糖和小团子怎么办?
医生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情绪长久的处于低落状态,对身体也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你们可以找个心理医生的。”
医生说罢就离开了,独留她们几个在房间里。
“妈咪……你醒醒好不好?”小团子轻轻摸了摸姜木子打着点滴的手,突然很担心妈咪的安危。
楚娇娇心疼的看着母子俩,小糖糖睁着一双圆不溜求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娇娇看。
白笙走到了走廊尽头,时尘就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
“她怎么样了?”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时尘看着窗前问道。
白笙将刚才医生说了的话一字不漏的又告诉给了时尘。
他说完以后,犹豫了片刻,又说道,“时尘……你忍心看着她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吗?”
两个人这已经算是互相折磨了,明明有情,却都不让对方好过。
时尘放在轮椅上的手紧紧的握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可是这几夜以来,深沉的思念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痛苦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整个A市最好的医生,我说过了不要告诉她就是不要。”
“或者……让她遇见更好的人也没关系。”
白笙摇了摇头,却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最后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你真的不怕她难过的挺不过来吗?”
产后抑郁,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啊,没有身体上的痛苦,却是最折磨人的。
时尘轻笑了一声,“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直到很久之后,白笙才真正懂了时尘什么意思,他没想过竟然有人可以亲手将最爱的人推给别人。
深夜,楚娇娇和两个孩子都被安排在另一个病房里,姜木子还处于昏迷状态中。
轻轻的,房门被打开了,趁着月色,时尘坐着自动轮椅到了姜木子的床边。
请冷冷的月光照在屋里,她睡得很安详。
时尘就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她瘦了,这是时尘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才短短几天的时间。
怕惊醒她,时尘收回了手,又看向了自己的腿,把腿上盖着的小被子揭开,被子下的左腿正缠着绷带,他用力拍了拍那块,毫无知觉……
嘴角微微勾了勾,很小声的苦笑了一声,上天这算是在折磨他把?
不知道在她的病房里坐了多久,直到天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时尘才离开。
他会瞒着所有人,继续爱她。
回到了别墅,天已经微微亮了。
进了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清的别墅,第一个发现他回来了的是在厨房忙活的张妈。
“少爷,你回来了?”一个面色慈祥的,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腿废了之后,就在别墅里请了个保姆来照顾他。
时尘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眸子微微闪了闪,“盛微微呢?”
提起盛微微,面前的老妇人明显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