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轻轻点了点头,没有明说,但是从他自己说出来的事情基本上是已经确定了的。
楚娇娇顿时间觉得,时尘说出来的话应该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了吧。
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现在好了,工作的问题也不用操心了,内心暗骂道楚父那个老东西,千方百计想着为难她,时氏可不属于她所能管辖的范围了。
姜木子只是小酌了两杯,但是总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坐在了沙发上。
在场的白笙默默撇了撇嘴,只有他一个人吃力不讨好,他都快成时尘的专属带孩子机器了。
“哎呀我了个小祖宗,你看看你自个儿都喝成什么样子了。”楚娇娇坐在了姜木子旁边,她一张白皙的小脸儿已经喝的红到耳后根了,也不知道是高兴的喝了多少酒。
事实上姜木子的确是只喝了两杯酒,不过就连时尘也没有注意到那个酒的度数十分的烈,普通人就算是喝上一杯就醉了,更不要说是姜木子这样的小姑娘了。
她看着楚娇娇,脑袋里几乎出现了重影,看楚娇娇整个人都是看不清楚。
时尘抱着小糖糖,唇角忍不住的轻微上扬,他细腻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小糖糖的脸,惹的她一阵发笑。
时尘也跟着轻笑了两声。
他转头向白笙使了个眼色,白笙立马会意,接过了小糖糖。
时尘走到了姜木子面前,一个公主抱直接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大步离开,走向了卧室。
小团子也听到声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小鼻子微微皱了皱,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其中的酒气,有人喝酒了?
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姜木子的脑袋一片空白,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无法强烈,头疼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意识什么的也是早就抛之脑后。
时尘轻轻为她盖上了被子,仔细掖了掖被角,薄唇轻轻在姜木子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他坐在床边,十指相扣着姜木子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们两个永不分离一般。
看着她安详的睡颜,时尘很难想到,不久前这个女孩被人恶狠狠的捅了两刀。
这么想着,时尘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十分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姜木子像是突然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起身凑近了姜木子的嘴边,才微微听清楚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
“时尘……不要……”
“不要离开我。”
时尘淡淡的扯了扯唇角,轻声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姜木子耳边响起,“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两个人迷糊的对话就像是在很认真的承诺一般。
这个承诺,一经证实就是一辈子。
六月的时间白驹过隙,一转眼又到了八月。
因为剧组自身的问题,戏本剧也拖到了九月,给了姜木子充足的背台词时间。
中秋节这天。
时家老宅
“来,木子,多吃点菜,你呀,就是太瘦了,是不是平时时尘不给你吃啊。”李斐华喜笑颜开的给姜木子夹着菜,很快,姜木子的碗里便堆起了跟小山一样高的菜。
姜木子颇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时尘。
时尘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斐华,“行了,妈,她胃也没那么大,大晚上的吃多了也不好消化。”
李斐华这才停了下来,时尘从姜木子碗里夹出来了一些菜,直到确定她能吃得下才为止。
不知道是不是时尘吃坏了什么东西,中途的时候,他的胃里一阵绞痛。
时尘强忍着难受坐在了那里,吃完了一整顿饭,中途他额头冒起了细细蜜蜜的汗珠,姜木子先发现了不对,赶忙询问他的状况。
“时尘,你怎么了?”姜木子皱起了清秀的眉头,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时尘。
时尘则是重重的抿了抿唇扯出了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淡定的说道,“我没事,八月底公司可能会安排一场全公司度假,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安排给全公司的度假,他带家属过去自然也是合理的。
姜木子也在家里窝了很久了,早就想出去玩一玩了。
自然也是很激动,吃完了饭后,姜木子十分殷勤的帮衬着李斐华收拾完了碗筷。
就在姜木子要上楼休息去的时候,突然被李斐华给叫住了。
“木子啊,来喝杯蜂蜜水再睡吧,对女孩子身体好。”李斐华递给了姜木子一杯蜂蜜水,姜木子接过了,喝完之后,姜木子只觉得胃里舒服极了。
时尘先一步回了卧室,姜木子进卧室的时候,却没有在卧室里看到时尘的身影,她轻声叫了一声时尘的名字。
“时尘?”
然而却是没有回应。
姜木子又下楼在书房看了一眼,时尘也没有在书房,凭空消失了?
姜木子又上了楼,回到了卧室里,却被浴室里一道很压抑的声音吸引住了,不出意外就是时尘的。
姜木子赶忙冲进了浴室,只见时尘一脸痛苦,惨白着一张脸蹲在马桶前,就连唇色都变成了紫色。
“时尘!你怎么了?”姜木子赶忙凑了过去,抽出纸巾替时尘擦了擦嘴。
时尘紧紧的闭着眼,冲着姜木子摇了摇手,声音虚弱的不成样子,“我想喝水,你先去帮我到一杯水。”
姜木子赶忙应了下来,去厨房给时尘倒水了。
支开姜木子之后,时尘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呕的一声,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吐在了马桶里。
时尘踉跄着脚步起身按下了冲水键,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此时胃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刚才吃饭那会儿,胃里的痛就像是被一把刀来来回回的不断捅着,那滋味不亚于肝肠寸断。
确认不会遗漏什么痕迹之后,时尘才简单的淑了漱口,离开了卫生间。
正巧此时姜木子也从卧室里进来,她把水递给时尘,姜木子只觉得担忧极了,仔细端详着时尘的模样。
时尘一杯水下肚,胃里依旧没有什么多舒服的感觉。
姜木子赶忙接过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