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子就躺着一动不动,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血脉相连的地方微微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尘才起身,而姜木子已经忍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洗漱过后,时尘抱着姜木子浅尝辄止了一会儿便睡了。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姜木子还在沉沉的熟睡着。
突然间门被敲响了,还伴随着祖奶奶慈祥的声音,“木子,你醒了吗?给你热了牛奶,快起来喝。”
姜木子这才悠悠转醒,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却是一片冰凉,不带一丝暖意,说明时尘早就走了。
姜木子起身,揉了揉散乱的头发,下床简单的洗漱了两下才出去吃早饭。
这两天一直住在老宅,就连李斐华都对她特别好,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准备一杯热牛奶。
姜木子时常会想,这算不算是母凭子贵?
吃罢了早饭,跟着李斐华一起把小团子送到学校,姜木子才有时间继续织围巾。
今天晚上加急一下的话,这条围巾应该明天早上就能送给时尘了。
姜木子坐在摇篮椅上悠闲的织着围巾,暖洋洋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是在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层金光。
突然间,她的手机微微响动。
姜木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拿着手机点开了消息,看到是谁发来的消息后,皱了皱眉。
是白芊曦,这次她可不会再犯傻了,姜木子连看都没看就将白芊曦拉进了黑名单,继续自己手边的活儿了。
白芊曦在看到自己被拉黑的一瞬间,就连镇定剂都压制不住她的怒气,狠狠将手机砸了出去,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你又发什么疯?”白奇在外面书房听到了白芊曦屋里的动静赶忙看了过来,果不其然,她已经醒了。
白芊曦猩红着眼,一身睡衣蹲坐在床上,扭头看了过来,双脚被两个巨大的脚铐拷着。
这条脚铐只够她在屋子里活动。
活像一个被圈养起来的野兽一般。
白奇下意识的想起了之前的白芊曦,那个不可一世的妹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哥,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了!”白芊曦立马扭身冲着白奇爬了过来,随着她的晃动,脚铐上不断地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白奇冷着一张脸,“不行,你现在必须接受治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奇说罢痛苦的闭了闭眼,出了白芊曦的卧室。
都是时尘那个小白脸,总有一天,他要时尘跪下来给她妹妹舔脚。
此时此刻的陆枭正忙着跟时尘竞争城北那块地皮的开发权。
“两位,每人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想听听你们对这块地皮的利用率和预估价值。”林总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很匆忙。
“陆先生,你先说吧。”时尘突然伸了伸手示意。
陆枭自然也是做好了十全的准备,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他打开了自己的方案。
“林总,对于城北这块地皮,它最大的特点是偏于人流量大的地区,以我所见,应该建成一个大型广场,以扩大他们的活跃空间……”
陆枭讲了约摸有十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小陆总果然是精通商业啊,大型广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会考虑考虑的,时总,你有没有更好的方案呢?”
林总看了眼时间,他只剩下几分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时尘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勾了勾唇角,冲着陆枭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将方案递给了林总。
“林总,我认为陆总分析的大多数都没有错,只不过他还差了一点儿,人流量大是不错,不过这块地皮却不适合建广场,花费大,而且在居民区周围已经有了一家大型广场,盈利性不高。”
见林总皱了皱眉,时尘就知道自己的方案成功了一半,他接着说道,“所以我认为这里应该办成一个大型游乐场。”
“我分析过了,这部分地带,年纪偏小一点的占多数,而游乐场却没有一家……”时尘言简意赅,只说了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自己的见解。
陆枭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放在了桌子底下的手已经微微窜紧,青筋暴起。
林总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好了,两位的方案我已经了解了,等我到了国外会给你们一个回复的。”
等到林总走了,屋里只剩下陆枭和时尘两个人,屋里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倏地,陆枭突然的开口,声音里有些隐忍,“想不到这A城还真是小,一个小小的合同,遇到的竞争对手都是你。”
时尘好看的手十分有节奏的敲了敲桌面,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一点都不巧,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东西。”
陆枭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时尘话里的意思,时尘指的不止是这份合同,还有姜木子。
陆枭冷笑了一声,“那就拭目以待,你这人向来自大,这结果到底怎样还不一定呢!”
说罢,陆枭拿起公文包想要走,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办公室便被时尘叫住了。
“陆枭,离她远点,她是我的女人。”时尘斜靠在沙发上,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却有些说不上来的霸气。
陆枭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后,时尘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对方奶声奶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怎么了?你忙完了?”姜木子刚织完围巾,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时尘眼底泛起柔意,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冷意,他语气也很是温和,“嗯,忙完了,你在干嘛?”
突然间,很想她,很想,想立刻见到她。
姜木子收起了围巾,嘿嘿的傻笑了两声,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是秘密!”
时尘自己都没注意到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什么秘密?连我都要瞒着?”
时尘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了老宅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姜木子一般,眼底温柔缱绻。
姜木子一想到昨天她的窘态,哼了哼,“你是我的谁啊?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