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在卧室里面等待了多久,姜木子只觉得手脚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知觉,甚至已有一种已经麻痹了的意思。
她动弹了一下,却发现每动弹一下,身上都会传来无法忽略的疼痛。
就在她已经等得满心绝望,提不起来任何力气的时候,卧室的门口终于被打开了。
一股光亮从门口的缝隙之中传来,姜木子几乎是贪婪一般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只希望这光亮能够照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是,没有。
这光亮只是维持到了一半的距离,就已经戛然而止。
时尘站在门口,手里面似乎端着一碗粥,因为太暗的原因,所以姜木子根本没办法看到他的面部表情。
“时尘,你到底要干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可以……”
话音未落,姜木子的嘴巴就被时尘伸出来的食指给鼓掌了,后面想要说下来的话。
黑暗之中的他,仿佛是索命的冤魂,可怕的让人无法平静。
卧室里面安静下来之后,时尘忽然轻笑了一声走到了床头,一边帮姜木子解开手腕上的数字一边念叨,“不要解释,你的解释只会让我觉得你这是在为他辩解。”
“我没有。”姜木子声音已经彻底的沙哑了下去,就连平日里面的清冷都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
“有没有不重要。”时尘解开了姜木子手腕上的绳子,随后将已经端过来了的粥给拿在了手掌中,轻轻的搅动了几下,舀了一口,递到了姜木子的嘴边,“我知道你已经饿了一天了,所以乖乖的把粥喝完。”
姜木子现在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粥上,她顾及不上手腕的疼痛,连忙地抓住了时尘的肩膀,恳求道,“放我出去吧!”
“放你出去?”时尘原本平静的声音忽然沉下了好几个度,就像是冬日里面的寒风一样,听得人瑟瑟发抖。
“姜木子,既然你那么想跟他成双成对,那我就一定会阻止你们好好待在这里吧,等我什么时候把他的公司搞垮,那你就什么时候能够出来了,
别妄想我会让你们在一起,如果想跟他在一起,除非我死,只要我死了,你们两个人又能成双成对了,你说呢?”
他说着就把眼神给看向了放在桌面上的一把剪刀。
姜木子看到那把剪刀整个人忽然颤抖了一下就能挣扎,都已经忘了,愣愣的看着那把剪刀,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震惊的微微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姜木子,想跟他在一起,那就像前几年一样不择手段的杀了我,只要杀了我,你就可以得偿所愿跟他在一起了,你说,你到底该怎么抉择?”
时尘说着就拿起了桌面上的剪刀,随后强硬地拉过了姜木子的手,把剪刀给放在了姜木子的手里。
“不,不……”姜木子瞬间就反映了过来,随后一股恐惧就席卷了全身,拼命的想要把这一把剪刀给甩下去,但是,时尘却猛地拉过了她的手,把剪刀的尖利一端顶上了喉咙。
姜木子颤抖着手,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能够抵得过时尘的力气,她眼睁睁的看着尖利的剪刀把时尘的喉咙轻轻地划出了一条血痕,最终忍不住的崩溃,哭了出来,
莫大的悲哀渐渐的溢了出来,姜木子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拼命的拉着剪刀的,另外一侧,不愿意再前进半分,哀求此刻满面平静,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尘,“不,时尘,不要,我求你了,不要……”
她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喉咙似乎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说出一些最为简单的话。
可是,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尘,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随后忽然凑近了姜木子,另外一只空着的手缓缓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姜木子,只要你再用力一下,你就可以带着你跟他的孩子去找他,你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难道你不想跟他永远的在一起吗?”
“不,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跟他一直在一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时尘,我好害怕,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姜木子白嫩的脸上早已被斑驳的泪水遍布,她用尽了全力,终于把剪刀给甩在了墙角,顾及不上身上的疼痛,一把就抱住了面部平静的时尘。
她似乎已经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紧紧的抱着他,泪水涌到了他的衬衫上。
“时尘,昨天晚上我只是跟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再过来找我了而已,绝对没有跟他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你不要这么伤害你自己了好不好,就当是我求你了!”
姜木子跪坐在床上,一边用力地抱着时尘,喉间一阵发根。
“呵。”
被抱着的时尘,嘴里轻轻的一出了一丝嘲讽般的冷笑。
在姜木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狠狠的推到了床上。
绵软的床根本就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早就已经让姜木子遍体鳞伤。
她猛得被甩到了床上,不自觉地蜷缩,起了身子疼得没办法忍受。
可是,折磨好像没有就此停止。
她只觉得身上的衣物又一次的被扒掉,身上又一次传来了熟悉的疼痛,可是这一次的疼痛却比昨晚的还要更加的明显。
已经不堪受辱了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被讨伐着,姜木子的手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的被绑了上去。
意识,从脑海里面渐渐的被抽离了出去。
姜木子的脸偏到了一边,无声的泪水从红润的眼眶缓缓而出,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仿佛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挣扎是没有用的。姜木子到最后脑子里面只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随着卧室的门口又一次的关上,姜木子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空洞的瞳孔里面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她就这么凝望着,已经被紧闭上了的门口重编,不知道什么时候绽放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还是低估了时尘的恨意。
这股恨意好像已经盘踞在了他的内心深处,只要有一丁点不对劲的苗头,这一股恨意就会如同发了狂一样的狮子猛地蹿出来,最终伤害到所有人,甚至连时尘自己都无法避免。
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红肿了起来,姜木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疼痛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