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已经泡肿胀的尸体又怎么能够回答他呢?
白笙猛的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老大!”
周围似是传来了无数声音,可是白笙彻底昏死,一句也没听到。
失去她的痛苦太难受了,灼烧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姜木子这两天都在老宅里度过的,时尘这两天早早的就去公司了,姜木子在宅子里都快闲出屁来了,偏偏祖奶奶和老爷子还什么都不让她做。
最后姜木子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祖奶奶拿着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缝着什么。
“奶奶,你在缝什么东西啊?”姜木子有些好奇的凑到了祖奶奶跟前,看着她像是在做衣服。
祖奶奶年纪大了,有些看不清了,戴着一副老花镜,很认真的在绣着什么,“我啊,已经是黄土埋脖子上的人了,估计再过一年就要入土了。”
祖奶奶说着似是有些难受,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姜木子拍了拍祖奶奶的背给她顺了顺气,“奶奶,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不要这么担心。”
祖奶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拉住了姜木子的手,面目慈善的看着她,“奶奶相信你不是会害小尘的哪种人,奶奶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人,你和小尘的眼里都是除了彼此,再也容不得别人插在中间的那种。”
祖奶奶说着又顺势摸了摸姜木子手上那枚自己亲手带上去的翡翠玉镯,眼底微微有泪光闪烁,忽然间,她也注意到了姜木子手上的那只戒指,她在小尘跟前的时候也见过这样款式的对戒,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是早已私定终身了。
姜木子低头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的老人,反握住了她有些苍老的手,“奶奶,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会做到的。”
奶奶嘴角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你这样子倒是和小尘小时候像极了。”
小时候小尘没有爸爸,比别的小孩子少了快乐的童年,导致他到现在还是一副冰冷冷的不愿意与别人多说话的原因。
不过现在好了,小尘遇到了这么个小姑娘,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奶奶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又像是看着别的地方,她冷不丁的开口,“小尘小时候啊……”
时尘所有的故事都是一个人度过的,从小就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几岁的时候,别的小孩子都在玩,他却从来都不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听奶奶说,他上高中的时候,性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倔,那时候所有人要求必须住校,那时候开始,时尘才慢慢开始和一些人交流。
十几岁的意气风发的年纪,时尘却不是很爱和人交流,家里的人都担心他抑郁了,带他拐弯抹角的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又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
姜木子听到这里一顿,不对啊,她见到时尘的时候时尘可不是这幅冰冷冷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虽然也很少跟她说话,不过他从没有表现出冷冰冰的样子。
像是想到什么,姜木子心底一暖,原来不止是她对他一见钟情,他亦是一见倾心啊。
“奶奶,你会织围巾吗?我想跟着你学。”姜木子看了眼奶奶放在桌子上刚打好底的衣服,她突然想给时尘织一条围巾,冬天这么冷,出去的时候还可以戴着。
奶奶点了点头,从自己织衣服的篮子里拿出了一轱辘毛线。
外面的光线洋洋洒洒的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姜木子坐在沙发上很认真的跟着祖奶奶学了起来。
学了一会儿,姜木子看时间不早了,就让祖奶奶先去睡了,自己坐在沙发上开始给时尘织围巾。
奶奶把最开始的那部分弄好了,后面就是重复着一个步骤,姜木子记得很清楚,没一会儿就织了很长一段。
突然间,姜木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忙拿出手机,看了眼是时尘的电话,她连忙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姜木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
时尘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了扣扣扣的敲击桌子的声音,姜木子知道那是他的习惯。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姜木子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忍不住的扬了扬唇,“我也很想你。”
时尘听着她说想他,亦是勾了勾嘴角,反问道,“是吗?那你有多想我?”
姜木子眨了眨眼睛,时尘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在跟她调情吗?
“好了,是不是有什么正事儿要跟我说啊?”姜木子才不相信他是因为想自己了才跟她打的电话。
手机那边传来了一声轻笑,“老爷子说明天要带小团子去扯户口,让我们给孩子想个名字。”
姜木子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一想到她和时尘已经扯过证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挂断了电话,姜木子才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细心的想给小团子换一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虽然时尘说今天晚上等他回来,老爷子会让他们都想,但是孩子的名字最后肯定是要让时尘来选的。
姜木子又拿起围巾一边织一边想,到最后想出来了一个名字,时夜。
到了晚上的时候,老爷子把小团子抱在怀里,让他自己挑名字,老爷子竟写了整整一本的名字来让小团子挑。
时尘也说了几个,不过都被老爷子嫌弃的要死,时尘的额头上几条黑线。
最后小团子挑了一个十分霸气的名字,时夜擎,从今以后他就跟爹地一个姓啦。
“时夜擎。”
吃罢了饭,老爷子坐在那里给小团子教写名字,小团子笑的可开心了。
第二天,时尘一大早就拉上了一大家字去派出所改名字,时尘顺便把自己的户口单独移了出来,他和姜木子还有小团子在一个本子上。
中途时尘去警局问了一趟白笙的情况,得知他昨天出了车祸晕倒了,他从头至尾眉头都是紧皱着的。
直到回到了家里,屋里只剩下他和姜木子两个人,姜木子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别皱眉了,你这眉头都能加死一只苍蝇了。”
时尘这才缓和了下来,一把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