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老东西偏袒他,时氏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们都是在鸠占鹊巢!”时峰狰狞着一张脸,狠咬着牙说道。
姜木子不停的往后退,面露恐惧,时峰突然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
“老子没时间在这跟你废话,想要活命,就给我好好表现。”
时峰狠狠的撕扯姜木子的头发,姜木子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头皮处撕心裂肺的痛意袭来。
“放开她!”就在此时,时尘眼看着姜木子被扯着头发,一张小脸儿上满是痛苦之意,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捅。
时峰看到了时尘,松开了姜木子,一把冰冷冷的枪顶在了姜木子的太阳穴。
姜木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眼睛里微微闪着泪花儿,她很害怕,却没有闭上眼睛。
“时尘,你快走,不要管我,这个疯子想钱想疯了!”姜木子能感觉到冰冷冷的枪口顶在她的脑袋上,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自己成为时尘的累赘。
她很费力的想要反抗,然而都没有用。
“别他娘的乱动,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时峰咬了咬牙,抵着她的脑袋力气更大了。
时尘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姜木子看得出来,他在隐忍,手臂青筋暴起。
“你别动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时尘唇色惨白,看着她软弱又无助的样子,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为什么那么大意?把她一个人丢在轮船上。
时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勾了勾唇角,一把将姜木子扔给了手下,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瞬间抓住了她,她闭了闭眼,下腹有点不舒服。
“不愧是老爷子看好的人,果然有实力,不过你用这幅态度对你的伯伯,是不是不太好啊?”时峰大笑着,走到了时尘面前,轻蔑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尘皱了皱眉,伯伯?“时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说是时家的人。”
只是面前这个男人和老爷子倒是很相像,不过他从来没听李斐华说过他父亲有什么兄弟,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不相信我啊?那你大可以回去问一下那两个老东西,不过我们现在先来谈一谈这个女人的事情。”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时峰。”
时峰对于他不认识自己也不诧异,要怪就怪陆枭那个废物不成事,都这么久了也没能把时氏搞垮,还得他亲自动手。
“很简单,把你手上所有时氏的股份交给我,这个女人,就还给你!”时峰阴笑着将合同递给了时尘。
“给你五分钟的思考时间,毕竟这个女人可等不了太久。”几个保镖将姜木子扭的转了过去,她身后一个炸弹已经开始计时了。
“要公司还是女人,你自己决定。”时峰很清楚这个女人对时尘的重要性,他就是在赌,赌时尘的心。
“不要啊!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姜木子抽噎着吼道。
“好,我答应你。”时尘连看都没看一眼合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没有丝毫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要……”姜木子喃喃的说着,眼看着时尘签完了那份合同。
签好了合同,时尘将合同递给了时峰,时峰忍不住的扬着唇,看着他的名字和手印。
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时尘手里将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呵呵,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人吧?”时峰突然冷笑了两声,时家给他带来的痛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他要将这些全部报复在时尘的身上。
“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把你的命留在这里!”时峰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枪朝着时尘打了过去。
时尘早知道不会这么容易,一个翻滚躲过了子弹,他的手下也瞬间反应过来,拿着枪逼退了时峰。
时尘躲避中给余七使了个眼色,余七立马会意。
尽管时尘很费力的躲着,胳膊上还是中了一枪,他的行动力也慢了不少。
姜木子看着时尘身上的枪口,心疼的仿佛刀绞。
他们现在只能躲不能攻,因为姜木子还在他们手上。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时尘的身上时,余七突然绕后,一把将姜木子扯了过来,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逼退他们!”时尘突然发号施令,十几把枪冲着时峰逼了过去。
时峰手里没了人质,只好撤退,撤退途中,他还是胸口中了一枪,手下赶忙扶着他离开。
余七已经替姜木子解除了炸弹和束缚,得到了解脱姜木子立马朝着时尘冲了过去。
“别哭!我没事儿。”时尘站了起来,看着她哭的皱巴巴的小脸儿,惨白着唇色勾了勾唇角将她拥进怀里。
只要她没事儿就好。
忽然间,时尘清楚的看到窗外冰冷冷的枪口对准了姜木子。
“小心!”时尘突然费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她和他的位置互换。
噗嗤一声,姜木子清楚的听到了子弹没入身体的声音。
姜木子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心跳几乎暂停,瞳孔猛的一缩。
“时尘!”姜木子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风一吹就散了,她的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时尘的唇角流着血,他扬了扬唇,一双手颤抖的摸了摸姜木子的脸。
他似是想要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快救他啊!”直到姜木子一声吼,余七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姜木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A市,她一路上都紧紧的牵着时尘的手,生怕一放开他就会离开自己。
“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了我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姜木子哭的眼睛红肿着,声音也沙哑的不像样子。
然而这次时尘却没有温柔的摸她的头,而是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苍白的像是一碰触就会消散一样。
直到到了医院,姜木子才松开了时尘的手,眼看着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夫人,你先去休息吧。”余七终是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担心的说道。
已经凌晨了,姜木子一丝困意都没有,眼泪像断了线一般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