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直播间的评论疯狂滚动。
我表面不动声色地维持着笑容，身体往他那边微微倾斜。
用着只有我们两人的音量警告他：“你别太过分啊。”
这小子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有过一腿是吧？
他直接无视，向我挑了挑眉毛。
像是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看着直播间里粉丝们疯狂地刷着。
“啊啊啊啊啊！！放着我来！”
“我也想碰哥哥QQ的嘴唇！！”
……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
他就是想让我被粉丝们的唾沫淹死！
我知道他恨我。
但看着屏幕上那不停增加的已成交数量，瞬间就觉得这些都不是事儿。
我使劲pua自己：那不是前男友，那是财神！
然后敬业地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在他唇上涂抹着。
评论区变得更加疯狂。
“啊啊啊啊！太羡慕主播了！！”
“我花十倍要买主播手上的那支！！”
我趁机晃了晃手里刚刚给顾阳涂完的那支口红。
“想要顾阳同款的宝贝们赶紧在下面的链接下单哦！”
到了最后环节。
是让顾阳在评论里抽选几个粉丝的问题回答。
一条发着光的彩色字体弹幕从顾阳的脸上飘过去。
我很想当做没看到，但那是平台尊贵的vip会员用户。
我以为顾阳也会当做没看到。
没想到他直接念了出来“顾阳哥哥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他没有思考，直接回答。
“我没有女朋友，但是——”停顿两秒“我有一直在等的人。”
“咳……！”我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住。
刚和谐平静没两分钟的评论又开始不停地滚了起来，甚至开始猜起了他说的是谁。
然后越猜越离谱。
这家和那家的粉丝又莫名其妙因为自家爱豆配不配就吵起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
真的怀疑他今天是来把我这小小直播间炸掉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赶紧把这尊大佛请下去。
“好的，那我们最后的提问环节也已经结束啦~希望下次有机会还可以请到顾阳来我们直播间做客。”
不，我不希望。
他饶有深意地笑着看着我，一字一句。
“下，次，见。”
6
凭着顾阳的影响力，我的直播间在当天的销售榜第一居高不下。
小瑞导出后台数据，成交额是走狗屎运那天的两倍。
沾了顶流前男友的光，我对赌赢了。
拿到公司第一奖励的这天。
王晚晚对着我咬牙切齿。
“呵，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我请了顾阳那么多次都被拒了。没想到居然答应上了你那儿？！”
这话说的，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宫里争宠失败的妃子。
“你也算厉害，狗屎运还能连走两次。你最好这运能走到下个月也拿第一。”
王晚晚的眼神要是能化成刀，估计我早就碎成渣了。
顾阳也因为被品牌方看到了超强的带货能力，好几个品牌争抢着要他代言。
我窝在沙发看着电视上，穿着笔挺西装在记者面前侃侃而谈的顾阳。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和我一起挤地下室吃泡面的小歌手了。
这手分的也算值了。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屏幕亮起，是小瑞。
“念念，好消息！顾阳的经纪人联系我说觉得和我们之前合作很愉快，还邀请我们去他们公司明天举办的酒会耶！”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
我撇了撇嘴角，一口回绝。
“不去。”
“可是他们还请了好多品牌方诶，这是我们露脸的好机会呀！”
我思考一会还是应了下来，“行，那你到时来接我。”
挂掉电话，耳边响起王晚晚说的话。
她说得对，我没有那么多的好运气。
晚上我们到的时候，会场已经很多人。
一进去就对上了顾阳的视线，只朝我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
顾阳经纪人艾瑞克看到我们，热情地招呼我们过去。
“来来来，这位就是我们顾阳之前合作过的主播于念念。合作过程很专业，也很愉快。”
他对着小瑞使了个眼神，小瑞便机灵地从包里掏出名片。
我也跟着提了杯酒介绍自己，一个个轮流敬酒。
我酒量极差，才两杯下肚就有点晕乎乎的。
找了个借口去会场外面透透气醒醒神。
我靠在墙边，突然被一双大手拉着往外走。
猛地抬头一看，是顾阳！
我使劲挣扎，“顾阳你干什么？！”
他一言不发，只愈发用力地拽着我。
直到把我拉到一辆高档轿车旁边，才松开了我，打开车门直接将我塞进车内。
我起身要下车他又把我按了回去。
我吼道：“顾阳你是不是疯了？生怕别人看不到是吗！”
可他身子挡在车门前，丝毫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
“我出一百万，买你一晚上。”
我像是被定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底泛起一丝酸楚。
好半晌才回答“不卖。”
“你当初不就是因为嫌弃我穷才离开的吗？怎么？觉得一百万不够？”他露出一丝嘲讽。
“顾阳，你是不是刚刚那杯酒灌到脑子里了听不懂人话？”
他嗤笑一声。
“不要钱，那‘芊瑜‘的直播独家价格呢？”
7
芊瑜是目前年轻人群体最受欢迎的品牌，出的任何新品都一夜抢空。
因为不缺热度和销售，即使直播销售也从来不降价。
前不久品牌创始人亲自三顾茅庐才让顾阳签约成为品牌成立以来的第一位代言人。
签约的当天直冲微博热搜第一。
他提出的条件，对我而言，就像一块肉摆在了饿了三天的老虎面前一样诱人。
我看着他抓着车门的手用力到骨节都在发白。
仍旧摆出一副活佛的样子，“富贵不能淫，威……”
“行，你清高。那看来我把它介绍给你们公司的王晚晚你也无所谓了？”
我后半句的“威”字刚出来就被他一句话哽住。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可以拿不到，但也不能白送给王晚晚。
可恶，被拿捏了。
像是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他才挂着那副得逞的笑容上了车。
一路上，两个人安静得仿若空气。
直到车在陌生的车库停了下来。
我再次被顾阳粗鲁地像扛麻袋一样将我扛在肩上，去了他家。
任凭我对他拳打脚踢他也无动于衷。
他直接将我扔到床上，将我压在身下。
我只能凭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分辨他此时的表情。
他两眼通红，双手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
又问了那天我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
“你后悔了吗？”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后没后悔这件事情。
“如果你是问我和你分手的事，我不后悔。”我把头别过一边。
看到他现在红透半边天的势头，我更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听到我的回答，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我。
坐在床边，声音沉沉。
“可我现在有钱了，念念……”
“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可以让你住很好的房子，吃任何你想吃的东西……”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牛油面包，每次经过聚香楼闻到烤鸭的香味都不舍得走……”
……
“咕~~”啊，居然这个时候肚子叫了。
我尴尬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睛半咪着：“这是被我说饿了？”语气无奈。
我没说话，砸吧砸吧嘴。
他走出房间好一会儿，然后来喊我：“出来。”
我走出去，他指着桌上那碗冒着热气的面：“家里没什么东西，先吃吧。”
我和他面对面而坐。
不知道是太饿还是因为是他煮的，我乖巧地把一整碗都吃了。
他看着我露出一副宠溺地眉眼，扯了张纸巾递给我“慢点吃。”
“以前我们窝在地下室时只能两个人吃一碗泡面，没想到现在还是在吃面……”语气充满愧疚。
“都过去了。”
也许是对我淡漠的态度不满意，他质问我：“为了躲我，你把号码都换了。我发的这么多消息你一眼都没看过吗？”
我垂眸看着碗里飘着的几颗葱粒，一颗心像被只大手揪在一起。
“没看。”
他面色阴冷地站起身，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于念念，你要是今晚敢踏出这个门我明天把芊瑜‘送’给王晚晚。”
在他愤怒地把门关上后，我拿出手机将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拉黑前的最后一条微信内容：念念，你离开我，不用再吃难吃的泡面了。以后要好好吃饭……
8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顾阳没在。
但我的电话被小瑞打爆了。
因为顾阳上热搜了——
#顶流明星路边与美女拉扯#
#顾阳疑似恋情爆出#
配图和视频是我们昨晚在会场外的时候。
我接起电话，小瑞的声音像是要炸出来。
“于念念！你居然和顾阳有一腿？！昨晚提前走就是和他幽会去啦？藏得够深的啊！”
耳朵被炸得疼，我打开免提。
“什么话这是？什么叫有一腿？是前男友前男友。”
他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我说上次他怎么爽快地答应我们直播呢~这么一个顶流大帅哥，你们为啥分手？”
我眯着眼，思考半晌，思绪像是回到了顾阳还没签约公司的时候。
“我和顾阳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不是什么顶流，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歌手。他有才华，但是没人赏识。往无数唱片公司里投了demo，都石沉大海。”
“我在面包店打工收入微薄，他边做音乐边在酒吧驻唱。我们只能租一个很小的地下室，为了省钱一天只敢吃一顿饭。后来他因为长得帅被星探发觉要他去签约，但是签约的合约里有一条是事业上升期不允许谈恋爱。他为了我把这个合约拒绝了。”
“但我知道以他的才华只要进了大公司就一定能出头，不应该为了我一直窝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只要我和他分手，他就可以没有顾忌地去按照自己的理想去闯。”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愿意用爱情去换他的前途。”
小瑞在电话那头听得嗷嗷大哭。
“呜呜呜，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难怪他之前在直播间说有‘一直在等的人’，他是不是想和你复合啊？”
我看着窗外的几片云，“当初是我放弃的他，现在的我更配不上他。”
“但是……”我没等小瑞把话说完就急忙把电话挂掉。
因为我回头一看，顾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堆早餐。
他看我的眼神又气又委屈，真的很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狗狗。
看样子是刚刚都听到了。
顾阳把早餐一样一样摆在桌上，背对着我唤了一句“过来吃早饭。”
早饭很丰富，有肉包、豆腐脑、茶叶蛋、豆浆、烧饼……
我又忽然想起我们以前在一起时，吃每餐前都要精打细算。
我随口说了句：“太多了，吃不完吧。”
“没让你吃完。”顾阳没好气的说道。
对现在的顾阳而言，这着实不算什么钱。
我坐在饭桌前，低头慢悠悠地吃着。
余光看到他的电话一直不断地亮起艾瑞克三个字，他烦躁地一次又一次地按掉。
在他按掉第12次时，我终于忍不住说：“你快接吧，别管我。”
他拿着电话去了阳台接。
我只隐约听到了几句“我想好了”、“就这么决定”……
他回来坐下时，拿起筷子又夹了一个小笼包给我。
我咬了一口，问他：“艾瑞克让你怎么办？”
他拉着我的手，目光坚定。
“相信我，我可以解决。”
9
我对着手机里顾阳微博的解释声明，太阳穴突突个不停。
这就是他的解决办法？
什么【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我等了她五年】、【她是在我最落魄时陪着我的人】
不像是声明，倒像在示爱。
声明一出，我被扒得内裤都不剩了。
网友的人肉能力真的堪比黑客。
什么家庭成员、小区住址、人生经历、我三岁在幼儿园被流着鼻涕的男孩子亲了一口都被他们扒了出来。
真庆幸自己活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大的黑料。
我和顾阳的最大cp粉头子小瑞每天沉迷在网友的评论里。
“啊啊啊啊啊！”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些猪叫。
她又开始激动地扒拉我。
“念念！顾阳也被扒了！”
我不以为然，“我都被扒光了，他怎么可能还留全尸。”
她把手机往我眼前一递。
“你看看这个！”
我疑惑地接过来，想不出天天泡在营销号里的她还有什么好震惊的。
【顾阳为追旧爱一掷千金！】显眼的标题映入眼帘。
【为了向初恋于念念示爱，顾阳在直播间花了重金清空所有商品链接助她事业一臂之力。】
【被扒出的小号ID十分霸气：跪下叫爹。】
“天呐，念念！你不感动吗？不感动吗？”小瑞在旁边抱着抱枕嗑得昏天暗地。
他真的疯了，这得多少钱？！
我一直以为的狗屎运就是顾阳……
他就是那个从天而降的金主爸爸。
我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分手时说的‘要拿钱砸我’。
10
我和顾阳的事一被爆出，数最高兴的人就是我老板。
对他来说，那些热度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主动跳进他的口袋。
知道芊瑜指定要和我的直播间合作，他还特地将我换到了公司最大的直播间。
小瑞接到芊瑜那边打来的对接电话时，我也是没想到的。
我以为出了这档子事，芊瑜那边不会再将品牌凑进这种热闹里面。
我们为了芊瑜的首次独家活动在直播间里开了专场。
顾阳作为唯一代言人当然要来直播间为芊瑜站台。
但这，也是我们的旧事爆出之后两个人的同台。
化妆间里，我偷偷将顾阳拉到角落。
“大哥，等下直播的时候任何关于我们之间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
“为什么？肯定很多人问呀。”他像是故意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有毒啊？今天的主角是‘芊瑜‘，不是你更不是我！”
“那我不能保证，除非——”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一脸真诚“你答应回来。”
我的张了张嘴又闭上，一时语塞。
我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重新站在他的身边的资格。
艾瑞克在一旁忍不住开了口，带着一丝怨气。
“你可快答应他吧，某些人可是拿了免费给芊瑜代言一年的条件才换来的这次专场。”
“你要是再不答应他，不知道他又要继续做什么疯事呢！”
我震惊地看着面前笑嘻嘻的顾阳。
“你疯了？”
他凑近我的耳边，嘴唇似有似无地磨过我的耳朵。
我的心像是被一片羽毛划过，奇痒无比。
“你要是一直不答应，我还能一直砸。”语气坚定无比“不管是砸钱，还是砸场。”
还好这个时候小瑞来叫我们入直播间准备，不然我可能会当场窒息。
这是我唯一一场觉得自己看评论都快要瞎了的直播。
“嫂子嫂子”、“我们万年单身狗阳哥可算找到老婆了”、“呜呜呜这绝美爱情磕死我了”……
我非常艰难地在诸如此类的评论里找到问芊瑜相关产品的问题。
而顾阳，我越头大他越高兴，整场直播他都在旁边乐呵呵的。
我播完下来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妖怪吸干精气的书生。
气得我趁着他上车离开前往他膝盖踹了一脚。
“笑笑笑，你笑个锤子笑！”
11
还好大多数粉丝都很理智，对于顾阳追爱这件事没什么极端反应。
当然，估计一大部分原因也因为顾阳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出道好几年什么恋情绯闻都没有，甚至有营销号猜过他是不是‘gay’。
顾阳拉着我好几次让我去看他的现场。
说是以前没机会让我看到他帅气的一面，现在要让我看到，我就能回心转意了。
但都被我婉拒。
他并不知道，我其实自己买票去看过他很多次活动现场。
但是聚光灯只打在台上，台上的星是看不到站在台下的人的。
这次他为品牌宣传站台的商场刚好在我调研专柜的商场。
我看着他帅气的脸印在大大的宣传板上，心动不已。
脚步控制不住地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
顾阳正在台上等待给现场活动观众抽奖。
我看见台下一个戴着黑帽的人，正拨开前面的人群。
手里还拿着一个水瓶，水瓶里不知道被灌满了什么液体。
她走到最前面，我看她正在脸色凶狠地拧开手里的水瓶。
脑子只有一个声音：不行！
一个箭步从舞台侧方跨上去冲到顾阳面前。
我死死抓着顾阳的手臂，紧闭着眼。
只听见一声‘嘭’，台下的人群一片惊呼。
主持人也在慌张地喊着“抓住她！控制住她！”
但……我身上好像没有没什么感觉？
我睁开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的顾阳护在我面前！
背后的西装被泼得一片猩红。
我惊慌地不停地叫着他“顾阳！顾阳！”
他被我晃得厉害，伸手将我圈在怀里。
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我的背。
“没事没事，念念。只是油漆，油漆而已。”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我往台下一看，那个人已经被安保控制住。
她对着我们大喊：“顾阳！你不配当偶像！”
“你拿着粉丝让你挣的钱去谈恋爱，你对得起粉丝吗？！”
12
本来还在安慰我的顾阳，突然神情严肃地牵起我的手。
我想甩掉，却被他抓得更紧。
他拿起话筒，“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不配当偶像‘是什么意思。”
语气严肃又认真。
“我每一首歌的词曲都认真严谨反复打磨，拍的每一部戏都尽了全力。我的荣耀都是粉丝给的，我尊重所有粉丝的意见。”
他握着我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但我从来没有打造过任何单身人设，只要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我的答案一直都是‘我有在等待的人‘。”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的纠结一下全都散开了。
反手用了更大的力气去回握他，算是对他的回应。
因为突发事件，顾阳也提前结束了宣传活动。
上了车他开始后怕地生气。
“于念念，刚刚还好那只是油漆！要是硫酸怎么办？！”
我也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跑上台。
其实如果我不上台，顾阳不是为了护着我，他不一定会被泼到。
“我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嘛……”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太凶了，语气开始放软。
“我不是怪你，我是害怕。”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不准再有下次，不管我发生什么都不准再挡在我前面！”
我乖巧地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
我让司机大哥在公司对面将我放下的时候。
他一脸委屈拉住我的手，“于念念，你又想丢下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戏真多，我要回公司。”
我扯开他的手走了没两步，他又开始挥着手大喊：“晚上等你回来吃饭啊！”
看着他笑得像那三月里的春光，我也被暖到了，也朝他挥了挥手。
13
我陪着顾阳来杭州巡演。
没有在后台待着，特意自己抢的票在台下当一个观众。
他在台上发着光，台下的灯牌和荧光棒跟着音乐节奏随着他的身影一起晃动。
忽然一支应援棒戳了戳我的手肘。
我转头看去，一个戴眼镜的姑娘把她手里的应援棒递给我。
“嫂子，给你~下次记得带应援物哦~”
说完她又看向舞台为顾阳的展示的高音大声欢呼。
我看着她笑了笑，“谢谢。”
然后高举着灯牌一起加入她们的应援。
14
我实在受不了顾阳两个月以来每天软磨硬泡，终于允许他将我的行李都打包去了他家里。
他像献宝似地跟我转着圈介绍。
“看！我提前把家具都换成了你喜欢的蓝色，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去挑你喜欢的。”
又故意感叹：“我这孤独的房子可终于等到了它的女主人啊~”
我为了给自己一个小台阶，傲娇地说：“要是住进过别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啊。”
他伸出三个指头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
“天地可鉴，我这么多年可是都为了你守身如玉的。要不，你试试？”
然后他坏笑着将我的手往下伸，惊得我赶紧缩了回来。
“流氓！”试个鬼啊！
我转身想离开，却被他一只大手抱起压到床上。
他扯过一边的被子将两个人一起盖住。
伴随着我的惊呼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他从被窝里扔出。
“顾阳！这件衣服很贵的！”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再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