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离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摇了摇头。
“如今强国林立,局势紧张,更别说一些附属它们的小国和部落了。
而实力强大的不夜国、西郡国、大雁国等,都是之前叶朝的一些诸侯国经过不断的吞并重组,演变而来的。
虽然表面看上去这三个国家的实力都差不多,但其实也是有一些细微的差距的。
不夜国的实力虽然不是最弱的,但也不是最强的。
之前西郡国败给不夜国,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我们出其不意的偷袭西郡国,再加上西郡王没有防备,突遭瘟疫席卷,大伤元气。这又要医病又要打仗,任谁都会自顾不暇。
如果两个国家真要认认真真的打上一场的话,也分不出个高下。
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大雁国。
但是大雁国向来以国师为重,据说是这国师隐匿,才让大雁国的地位隐隐有些下降的趋势,而它却还堪堪与两国的实力持平。
这才造成三国互相制衡的局面。
可想而知,大雁国之前的全盛时期有多强大。
而如果不夜国获得了铁矿黑油,那它的地位,在一众强国之间,也会变得十分显赫出众。”
夜非离思索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又说道,“但那样的话,不夜国突然得到此地,走漏了风声,怕是会成为各国群而攻之的对象如今相对制衡的局面维持许久,谁都不想对方变得强大,压自己一头。更何况……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这些国家,还有一些隐藏的氏族,远比国要强大!”
楚念昔听此,不由诧异,“氏族?还有强大的氏族?”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我们迟迟调查不到阿喃的身份,想必,他也许就出自某个氏族。”
楚念昔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穿越过来以后,她虽然调查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局势,但却对与这些隐藏的氏族,一无所获。
若是如此,阿喃的事情怕是更难了。
还有就是,这铁矿黑油给不夜的事情,怕是不能随随便便执行了,不过……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若不夜国若是隐藏得当,默默强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夜非离见她一脸疑惑,不由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说到,“西郡与大雁还有一层姻亲关系,而这是不夜国没有的。西郡国的前皇后便是大雁国的公主。况且那大雁国的国师,实力深不可测。若是他因为铁矿黑油的缘故而现身,那可就不妙了,届时,三国的实力才会真正出现偏转。
至于默默强大,这块地是从北途手里拿回来的,怕是不好隐瞒。”
楚念昔听着他的解释,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也对,我竟遗漏了这一点。若是西郡国和大雁国联手起来对付不夜国,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她那可爱的样子,夜非离轻笑一声,速来冰冷的眸子此时也如雪山融化般,暖意横流。
他将楚念昔抱得更紧,完美的下颚抵在楚念昔的小脑袋瓜上。
不过楚念昔却没感受到多少重量,只感受到自他胸腔里愉悦的笑意传到嘴角,再传到她的头顶。
楚念昔一愣,脸上不由红了起来。
她怎么觉得夜非离有时候好像把她当个小孩对待似的。
不过她没有推开他,乖乖的被他包围。
感受到自己的周围全是夜非离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楚念昔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所以,这东西给了不夜国,恐怕也没有能力来护住它。还不如留给自己。通过若水阁这件事情,也能看出岳母的身份并不简单,我们应该还会有更强大的对手,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足够的实力去抗衡。”
夜非离继续剖析,循循善诱的说着。
楚念昔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但听到话语里某个字眼,她突然一僵,睁大了水眸,身子挣脱了夜非离。
站起来羞恼的看着他,眼里还有未褪去的赧意,“你说什么?什么岳母?”
夜非离装傻充愣,“自然是我的岳母,昔儿的生母呀。”
她不由瞪了他一眼,“咱俩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你就在这大言不惭的喊岳母,要不要脸啊。”
“要媳妇儿,还要什么脸啊。”
夜非离邪邪的笑着。
他在楚念昔面前,一贯都是个厚面皮,没个正形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夜国那该叫岳母,那你生母也叫岳母,到时候两人站在一起,我该怎么区分称呼呢?”
夜非离好像非常苦恼的样子,冲她问道。
楚念昔十分不优雅的冲他翻了个白眼,食指抵着他脑袋,无语的说道,“自从在一起后,某人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小心肠子多的很,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
夜非离替自己喊冤,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微微煽动,俊美的脸庞,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昔儿,对天发誓,我只对你不要脸。”
楚念昔有一瞬间被他的美色 诱惑到了。
心里暗道,男 色也诱人啊。
心不受控制的跳动,她转过身不敢看夜非离的眼睛。
看着楚念昔一副害羞的小女儿样,夜非离心情更加愉悦,靠在她的肩膀上,在香颈处蹭了蹭,舒心的说道,“昔儿,你身上好香啊。”
楚念昔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以睡遁为借口,“天.……天色不晚了,今日就聊到这里,早些休息吧。”
今晚的月亮过于明亮了些。
她转身,看见夜非离的俊脸,一半被月光包裹,一半陷入烛光之中。
就好像他待人一般,对外人冷漠如冰,而对自己则热情如火。
夜非离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的影子打在地上,交缠在一起。
他带着今晚温柔的月光,薄唇贴上她洁白如玉的额头,又立马抽离。
“好,睡吧。”
另外一边,上官嫣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逐渐变的清晰,自己现在似乎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而非破庙冰冷的地面。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能隐约闻到一股药味。自己难道这是被谁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