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冷哼一声,打开一旁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两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白面馒头,扔给王松月。
“这就是你的晚饭,糕点就是剩下扔了你也不能吃,这是规矩,懂不懂?”保姆端着盘子走到后院,当着王松月的面,直接倒进了狗的盘子里。
王松月看了看自己手里硬邦邦的白面馒头,又看了看狗的盘子里,一只狗都比自己吃得好,她气的扔了手里的馒头,大喊着,“我不吃了。”
保姆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爱吃不爱吃,不吃就饿着,谁管你?”
王松月离开厨房,拿着自己的包裹,想要去二楼休息,她看大家好像都是从楼上下来,觉得休息的地方应该是在二楼,还没等踏上楼梯一步,保姆又拉住了她的袖子。
“你干什么去?”
“睡觉,休息!”王松月说的一脸理所应当,现在都要九点,大家都休息了,难道还不让自己休息不成?
保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休息?你去楼上干什么?!”
“什么意思?难道让我睡在院子里吗?”
保姆半拖着她来到走廊尽头,来到了一扇门前,下面是漆黑黑的楼梯,保姆拉开暗黄的灯,她推开面前的门,一阵铺面而来潮潮的霉味涌上来,还带着闷热。
“楼下才是你休息的地方,以后除了一楼外,楼梯往上的地方你不能去。”
“什么?”王松月瞪大眼,看了看下面昏暗的杂物间,竟然让自己睡在下面,那里面恐怕根本不能住人,“你们这是虐我!我不干了,我要走。”
保姆并没有阻拦王松月夺门而出的步伐。
不到一分钟,王松月又回来了,门口两个守卫还在,她刚打开门,两个人就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乖乖下去睡觉,明天早上我六点会来叫你起床。”
“这么早?”王松月即便是在家里也都是七点多才起来,哪有六点就起床的。
“起来做饭打扫卫生,这些以后都是你的活。”保姆推了她一把,王松月拖拉着自己两个行李走下了楼梯,越往下里面就越闷热,潮湿发霉的空气让她有种要死在这里的错觉,好在下面有个小玻璃窗户可以打开通风,不至于在里面真的闷死。
对,窗户。
王松月灵光一闪,自己可以从窗户爬出去,没等高兴几秒钟,她打开窗户才发现外面被钢筋焊丝一层网子,拇指粗的钢筋织成一张网,一只手都伸不出去,别说人能爬出去了。
这下子王松月彻底绝望,她知道自己被朱家坑了,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做两个月保姆?
门被保姆从外面反锁关上,地下室堆满了杂物,只有一盏暗黄的灯,旁边放着一张铁床,上面只有木板,连床单都没有,木板上堆积满一层厚厚的灰尘,这里平时根本就没人来。
“咕噜——”
胃部发出抗议,几乎一整天没进食的王松月快要崩溃,整个人又饿又困,口干舌燥,对明天充满了绝望。
她以为自己来到香岛能享福,谁能想到这根本就不是享福,而是来遭罪。
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王松月真的不会在选择执意来到香岛,或者在火车站王七娘问她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她就应该答应,选择回去。
现在跑也跑不了,王松月只能妥协,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床铺,清理干净上面灰尘,躺在木板上,通过那扇窗户望着外面的皎洁的月色,心里越想越委屈,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遭过这种罪,无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