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也不用怪何静。”此时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开口道。
“是我不让何静他把我的消息向外透露的,做我们这一行的难免要保持一些神秘感,要是让外人全都知道了,那我怕是也活不到现在,你说对不对。”原本还非常愤怒的朴富国则是平静了下来。
“朴富国你先别太激动了,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破烂劝慰道。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何静身上。
他缓缓开口道:“我之前也并没有想把刘传奇的消息透露给你们,其实也是为了刘传奇考虑。”
“刘传奇腿脚不方便,外面的人都是通过我来拿货,打听刘传奇的消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声音哽咽,情绪稍微冷静下来继续说:“这一次我去和南京的人谈合作,他们知道咱们在这中间挣的利益不少,于是便提要跟我身后的人见面。如果不安排他们见面就不放我走。”
“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们,这才被他们关了起来。”当听见他说这些话,原本在朴富国心中的疑惑才全部都打消。
原来自己刚刚是误会了何静。
“那你为什么愿意把他的消息告诉给我们的。”
破烂王道:“那是因为您,通过这些天和您的相处,我发现你是真的喜欢古董的人。”
“刚开始你说想要认识刘传奇,是因为想了解他的手艺,我不相信,因为这么说的人实在太多了。”
“从这些天我的观察来看你并没有说谎,你是真心的热爱这门手艺,所以把你们带来,我相信不会伤害到刘传奇。”
他的目光落在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脸上。
“刘传奇,实在是对不起这一次是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刘传奇拍了拍何静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我也并没有想怪你,既然这群人是你的朋友,那他们也算是我的朋友。”
接着他明显是放下了对他们的戒备。
“这么说来你们是真的想要知道这镯子是怎么做成的?”几人点点头,这刘传奇则是露出一个笑容。
带他们进到了一个屋子,在这儿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工作台。
在这工作台上摆放着好几只还没有完工的镯子。
这几把镯子还需要最后一点工序就可以完成了。
他们坐了下来,看着这个,男人就这样静静的操作了两个小时,才总算是做完了最后一点工序。
“做这镯子的过程竟然如此的复杂吗?”
听见他这样说之后,刘传奇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必然了,毕竟这材质虽然很普通,但是要将这种普通的材质标志的像真正的玉石一样,自然是需要费些功夫了。”
破烂王则是他雕刻完成的作品,嘴里面则是不停的感叹着:“真是好手艺,真是好手艺啊,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哪学的这手艺。”
男人则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说:“说起来这手艺应该算是我自学的,不过之所以我能够发展到这样一步,还是在因为多年前我遇到了我的恩人。”之后,他便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此时破烂王的目光已经从这镯子上面挪到了这人的脸上。
从刚刚进来他就,就觉得这人似乎是有一些熟悉,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是为何。
“你是北平的吗。”听见破烂王这样说之后。
男人则是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硬要说的话,我也算是半个北平人,我小的时候被拐到了北平,当时认了一个师傅,这师傅对我才是有很大的启发。”
“后来我跟着师傅一起去赶集的时候,被陌生人拐走,现在想起来我和我师傅大概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
他说到这破烂王的心里面则是不由的一颤,他难道就是自己丢失的徒弟小柳。
破烂王没有办法再继续冷静。
他快速的往前走了两步扒开了这男人的领子,在他脖子上面所露出来的胎记证明了他的身份。
此时这男人似乎也发现了些什么。
“你是王师傅。”
破烂王则是点了点头。
“师傅这么多年没有见你怎么样。”师徒相认泪眼朦胧。
刚看见这样一幕之后,程茵茵他们也感到非常的震惊。
没有想到经过了一番折腾,这竟然是破老王他以前的徒弟所亲手做出来的。
师徒两个人抱头痛哭,发泄着这些年以来内心所隐藏的情绪。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两个人的情绪才总算是平静下来。
“当初我知道你是被人拐走了,但是我又找了你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你,你是被拐到哪去了。”
“当初和师傅你走散之后就有一个陌生人来告诉我说知道师傅你在哪让我跟着他走,那时候我年龄小也分不清,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便懵懵懂懂地跟着那人一起走了。”
“直到我被卖了,知道这个人是骗子,但那个时候我是想逃也没法逃了,我大声的哭闹,便被打晕。”
“等到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到了南京,他们把我卖给了南京一个夫妻。”
“好在这一对夫妻家里情况十分的富裕,但是他们并没有孩子便想要领养一个孩子,过来冲冲喜。”
“他们对我也算是好。”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则是再一次的哽咽了起来。
“那你的腿这是。”
“这腿是被我弟弟打的。”
“这对夫妻刚开始对我确实是非常的好,直到是后来他们也顺利的怀上了一个孩子,十几年前我的养父母离开了人世,我在原来那个家变也没有了立足之处。”
“我也多次想过想要回到北平来找师傅您,知道是后来我养父母离开了,我也就没什么挂念,所以就离开南京回到了北平。”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则是哽咽起来。
“我到我养父母家里面之后,我仍然是非常热爱古董这个行业,但是我父母却对我喜欢研究这种事情,非常不理解。”
“他们认为做这行业是丢了家里面的人,所以并坚决反对。所以我便也不敢再干鉴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