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归把卷子交给我改，然后他下楼去厨房端来两杯热牛奶。
小女孩儿毫无防备地吨吨吨喝下大半杯，而我一口都不敢碰。
喝完如我所料，凤如归在里面加了东西，没多久小女孩儿就睡死过去了。
“老师还没有改完？”
凤如归不怀好意地问我。
“你想怎么样？”
我铁着头皮问他。
“你说呢？白秀。”
凤如归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我瞬间跳起来了，可凤如归只是端起果盘和牛奶。
“去我的房间继续改吧，老师。”
“我弟弟等会儿就来接我。”
“你认为他来了有用？”
凤如归的手指拨拉了一下水果刀，威胁地，他见我不动。
“或者你想直接在这里？我不介意。”
我只能慢吞吞地收拾东西起身，凤如归原地等我，对我道。
“你走前面。”
他怕我跑了。
“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里。”
“二楼最里面第二间。”
我脚步挪动的很慢，匆忙看了一眼手机，刚才发给白川的消息，他还没有回复我。
凤如归催我快走，踏进他的房间后，我刚回头就看到凤如归反锁了门。
“那个，凤如归你放过我吧，你看我们连世界都换了，这么下去其实挺没意思的，愿意听你话的女人大把……”
为什么凤如归偏喜欢我这种逆反心理重的，他当真要缠我缠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我们凤族只有丧偶，你要么跟我，要么就去死。”
凤如归将果盘和牛奶放下。
每次一想到凤族只有丧偶这件事我就两眼发黑，被他们凤族看上，就特么跟中了诅咒一样。
“难道你到了这里就不想着回去吗？”
“为什么要回去？只要找到你，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凤如归向我靠近，他现在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但站近了发现他的身高仍然比我高一截。
“到床上去，识相点别让我对你动手。”
“凤如归，要不我们都歇歇吧……”
凤如归嫌我烦地堵住我的嘴巴，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他都从那个世界的大佬混到这种地步了，见到我的第一面竟然还想着这种事，他活够以后唯一值得的只有这种事了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都混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睡我！”
“你与东岳大帝做狗男女害我的事改天再提，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找了你两个多月，没想到你却送上门了，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缘分的，白秀。”
凤如归的手掌从我衣服下探入，贴着摸平坦的腹部。
“孩子没有了？”
不仅孩子没有了，连我也重新变成了凡人，一提到这个我就崩溃想哭，我吃了那么多苦啊得来的身体，没了。
“没关系，总会再有的。”
凤如归指的是他儿子，凤如归看他的儿子跟看狗没啥区别，没了可以再换，完全不在意的态度。
我有些认命了，既然逃不掉，我干脆把凤如归也当成狗，催他快点。
等我离开这里后再想想怎么对付他。
凤如归现在肯定没有以前厉害了，不然为什么当了别人家的养子呢。
“凤如归，你是不是也变成凡人了？”
“哼，你在想什么？以为我和你一样倒霉？”
凤如归在我身上狠狠掐出几块淤青，才解了些气地。
结束后凤如归搂着我的腰，问我想吃什么，他去给我做。
我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留在我这里过夜，你还想去哪里？”
他得到了仍不满意，得寸进尺地还想让我留下来陪他过夜。
“我怎么留？滚。”
以为他还是以前呼风唤雨的凤如归吗。
凤如归脸皮实在是厚，我执意要穿衣服离开，他重新抱住我开始亲我。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出声了。”
这妖孽即使年纪变小了，却依然一身精健的肌肉，我力气敌不过他。
“你尽管喊，要是被人撞破，大不了我将他们全杀了。”
凤如归才不怕我的威胁，依然我行我素。
敲门声倏然响起，外面传来他们家保姆的声音。
“少爷，还没有结束吗？白老师的弟弟来接她回家了。”
我们在房间里待的时间太长，保姆上来问我们了。
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凤如归，求他别把事情做的太离谱。
凤如归敷衍了几句，听动静，门外的保姆似乎被他打发走了。
“你住在哪里？或者我今晚跟你回去。”
我满口答应他好，等他暂时放过我再说。
凤如归又在我身上墨迹了好久，才满意地放过我。
我飞快地穿好衣服，收拾东西根本不等凤如归，然后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却惊愕地看见站在门外的白川与保姆。
白川目光阴沉地打量我，又将视线投向门后。
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等在这里？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房间里的是谁？怎么这么久？”
“雇主家的儿子啊，还能有谁，我们在里面补习，刚才不是跟保姆说了还有一会儿，你怎么在这里等着啊。”
凤如归从房间内走出，姿态闲适自然，明知故问地对我。
“他是谁？”
白川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朝他身旁一扯，对我说了句走。
他拽着我离开别墅，凤如归没有跟出来，我一回头，凤如归站在二楼的窗边望我。
等离开别墅区，白川松开我，径直朝公交车站走。
“白川？”
我追上去喊他，为什么突然生我的气了。
“为什么生气，难道你不清楚？那个人在房间里欺负你，为什么你要对我否认？我不是你弟弟吗？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
白川听见了？
虽然我已经猜出来了，但我想否认，我不愿意他卷到这种事里，因为我而受牵累，这不应该是他的人生。
“你竟然对我否认？我是你弟弟！那个人敢占你便宜！你要不先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再对我否认！”
白川伸手摸到我的脖子，把我拉到公交车站的玻璃广告牌前，借着玻璃的反光和手机的光源，我看清楚脖子上的印记。
这回怎么解释都赖不掉了。
“你自己看！”
白川说完就气势汹汹地掉头回去。
“白川你回去干什么！”
我想拦住他，可我哪里拦得住已经长大的白川，只见白川从路边捡了一块石头。
“你冷静点，我们惹不起他啊。”
先不说凤如归依然是个作恶多端还受不到任何制裁的妖怪，光是他现在待的那个家庭非富即贵，就不是我们两个穷学生能招惹得起的。
“你被欺负，难道就这么算了？”
白川胸膛剧烈起伏。
“让我来解决好不好，你别管这件事。”
“你想怎么解决？你能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