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紧攥得来的妖丹，被白川带到一处府邸。
“在帝君回来之前，我会留下来陪你，你有什么需要的物品吗？”
我摇头，转而又问白川，他如今看起来更高冷了。
“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文官转武职，升官了。”
“什么官啊？”
“冥界的三品将军，打仗后遍地都是机会，你这是还和以前一样，又怀了？”
白川的话不急不缓，我的心灵被他伤害到了，好歹我觉醒了血脉，这也算一点进步吧。
“嗯。”
“你打算怎么办？或者还是生下来让帝君养吗？”
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想打掉。”
白川陪了我一阵，问我饿不饿。
“去吃饭吧，你灵力弱，不吃饭会死。”
白川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比我强多了。
“白川？白川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啊？”
我听见一道女声，仙女东玥看到我，惊讶地睁大眼，她看看白川。
“她是谁啊？”
东玥竟然不认识我了。
“我姐。”
“不对啊。我记得你姐姐是凡人。”
“我有要事必须带她去做。”
东玥还想说什么。
“好吧。”
我走远一段距离，又忍不住回头看，东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川说的要事就是带我吃饭，显然白川刚才故意那么说就为了让仙女别烦他，我问白川。
“那个仙女还跟着你啊，她是不是喜欢你？你为啥对人家那么冷淡啊？”
“我讨厌圣母，也不需要女人，我只需要不断往上爬就够了，况且她的身份对我来说很麻烦。”
圣母......
“我觉得还好吧，人家只是以前生活的环境太干净而已。”
“所以我们不合适，我出身低劣，家庭不幸福，她家世高贵，家庭关系和睦，我内心阴暗，看到她只会忌妒别人出生就有的而我没有，不公平，所以她的善良在我看来也和圣母没什么区别。”
我这才发现白川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难怪他的脸越来越厌世，整天板着冷冰冰的一张脸。
“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凤如归也心理不正常，跟个疯子一样。”
“放心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永远变不成那样，而且我经历过那些事后还能保持心理正常，那才属于不正常。”
我竟然无话可说。
“那你觉得我圣母吗？”
“算不上，毕竟你有个外号叫秀儿，你在我看来顶多算运气不好的猪队友吧。”
运气不好......猪队友......
白川现在说话越来越扎人了。
“不对啊，你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话，难道你喜欢男人？”
我没想到白川会喜欢男人。
白川被我问的也愣住了。
“你是猪吗？我可没说我喜欢男的。”
“不喜欢女的，剩下的不就是喜欢男......”
我听见后面有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
白川嚯地起身。
“出来！”
过了半会儿，东玥才从屏风后走出。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东玥说完转身就跑。
“站住！我没有！不准把这件事往外传！”
白川追出去几步又回头看我，一向冰冷的表情被我整的有些破防龟裂。
“跟着我，别离开我的视线。”
这时候了还顾得上管我，果然东岳大帝还是把我交给亲弟弟靠谱。
我也跟出去了，白川追上东玥一把扯过她的肩膀，我看到东玥哭了。
“我姐在瞎说，根本没有的事，别把这件事往外传听见没有？”
人家都哭了，白川还凶巴巴地用这种语气。
“白川你的态度就不能好点吗？”
我被白川瞪了一眼，然后自觉闭嘴了。
“知道了，我不会往外说的，放心。”
东玥挣开白川，低头走了，这次白川没再追，他有些咬牙启齿的对我。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先说你到底喜欢男还是女啊？”
我更关心白川的取向，如果童年的遭遇导致他长大后不喜欢女人......
“女，行了吧。”
“真的？”
“......我还能骗你？”
仙女伤心地哭着走了，白川竟然带我回去继续吃饭。
“白川你真的不去哄哄人家吗？”
“凭什么，我又不欠她的，女人只会影响我的仕途。”
“既然你不喜欢，可以赶她走，你这么留着人家容易引起误会。”
“你以为我没扔过她？要是能扔掉，我就不会被她缠到现在了，哼，如果不是她的来历背景麻烦，我早就把她......”
我抬头等着他往下说呢。
“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估计后半句不是什么好话，白川能从一个随时会被弄死的小喽啰爬到现在的位置，心理比我想象中的更阴暗。
左松奕说的话有道理，能爬到高位的人普遍不正常。
原来这就是我始终没有长进的原因之一，是我不变态。
吃完饭白川问起我手里拿的那颗妖丹。
“你要吸收的话，我从现在开始就为你护法吧，早点把妖丹变成自己的，免得夜长梦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光是想想就令我心情激动了。
白川替我护法，我在床上盘腿打坐开始吸收妖丹，源源不断的灵力汇入灵脉，我没有自己的妖丹，必须尽快打实基础，然后结出属于自己的妖丹。
地府内没有明确的时间流逝，直到我吸收完如今最大限度能承受的灵力，才结束这次炼化，睁眼问白川能不能帮我找几种前期修炼用来打基础的丹药。
我想靠吃药先把修为垒上去，任人摆布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我一旦抓到机会就迫不及待地想摆脱这种处境，所以只求快。
“你说。”
白川派他的手下去帮我找药了，我则继续炼化体内的灵力。
直到我又感到肚子饿了，才跟着白川去吃饭，在饭桌上我问白川能不能教教我，比如怎样让自己心狠手辣。
“你和我不一样，我怎么教你，如果你真想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可以教给你几句以后可能用得到的话，乱世先杀圣母，猪队友，关键时刻可以用来保命。”
白川说到猪队友时，特意看了我一眼，那意味再明显不过，如果我和他没关系他早就对我下手了。
哈哈那幸好白川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