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尘音又狠狠踹了我一脚。
“什么都得不到?试完再来跟我说吧。”
左尘音让手下拖我出去,他也要对我再用一次搜魂术?
那种痛感光是想想就令我胆寒战栗。
“左松奕已经对我用过一次了,什么用都没有,短时间内如果对我用两次,你说我会不会变得痴傻,到时候得不偿失,你也会失去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左尘音大步走过来一把紧拽住我的头发。
“狗玩意敢威胁我?”
“反正落到你手里也没什么好下场,有什么不敢的?说了你不信的话就试试吧。”
左尘音盯着我思考过后。
“那女人的命可以暂时留着,你真的能带我找到昆仑山,我答应你放了她。”
对我来说能暂时拖住,也是个办法了。
“左松奕呢?还有左松奕。”
“他?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他,他可是表现地最像我最令我满意的儿子,我怎么舍得杀他?”
左尘音在幻境里还这么变态,左松奕想杀了他,他竟然高兴地不得了。
我咳出一口血,每次呼吸,腹部都钝钝的疼。
“左尘音他在哪里?我想见见他,还有他的母亲。”
我要保证他们此刻起码都活着。
左尘音奇怪地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们母子了?显得你有多在意他们似的。”
“不关你的事。”
左尘音闻言又重重地赏了我一脚,我吐出两口血,这样的待遇和环境,我终于明白历代族长为啥全是变态了,菩萨来了这地方都要心生阴暗。
我被拖去关押左松奕的地牢,墙壁挂满各种刑具的牢内,左松奕被鞭子抽的遍体鳞伤,倒挂着。
“左松奕。”
我喊他的名字,他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看我。
我被人架着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刚才我去见过你的母亲了,她没事,我和左尘音做了交易。”
“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强撑着说完,我就开始剧烈咳嗽,每咳嗽一下我都疼得要死过去,五脏六腑都在疼。
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触目惊心,架着我的人又将我拖走了。
左尘音暂时留我活着,因此我得到了治疗,勉强保下一条命。
在病床上养了不到一个星期,左尘音就迫不及待地来看了我一次。
他要跟我说昆仑山的事,我平躺在病床上,咳嗽地根本停不下来,咳着咳着,我猛地一歪头吐出一口血,差点吐到左尘音锃亮的皮鞋面上。
左尘音嫌弃地后退半步,看表情是又想动手打我。
长这么大,凤如归都不舍得打我,进幻境后却让左尘音给打了。
我瘫躺回去,跟个快死的病秧子一样大口急促地喘气。
可能左尘音不想再把我打进抢救室,伸出的手又重新收了回去,冷哼发出一声气音,转身离开。
养了半个月我才勉强下地,今天左松奕来看过我一次,什么没带啥也没说,神色复杂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好歹带点补品给我补补啊。
我的名刚保住,那边左尘音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出发。
可我那是忽悠左尘音的,我虽然去过一次昆仑,但全程被安排的稀里糊涂,根本搞不清楚位置。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白川说的话全是为我好,出来后左松奕依然惯着我,我永远都不会成长。
再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了,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想起我记得那个造埋伏的小镇名字,我瞪着眼在复杂的地图上找到那个镇的位置,心里算了算,然后排除地形,最后圈出来五个地点。
“昆仑山的入口是黑色沙尘暴,而且入口的位置随着沙尘暴的移动飘忽不定,需要等待时机。”
“你在糊弄我?”
领子被左尘音提起,我并不慌张。
“入口的出现没有规律可寻,我只知道这么多。”
或者有,但我不知道,这样一来又能拖出不少时间来。
左尘音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勾唇角。
我被带上了飞机,左松奕和他的母亲也随我们一同前去,我想和他说话,立马被负责看守的人禁止了,没办法进行交流。
坐在飞机上,我不得不惊叹这幻境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那当然,你算知道这诅咒的厉害了吧?不然怎么能连神仙都困死在里面,但是在环境里多待一刻,对中咒之人和进入幻境之人的损耗,都是巨大的。”
老鬼喋喋不休了几句。
飞机在西部的城市机场降落,我被押着下飞机时,发现左尘音把他的另一房家眷也带来了,不过左松奕的幻境还是有漏洞的,左松奕没见过那一房家眷,所以左冬凌和他的母亲全是幻境里的随机路人脸。
有个女人忽然开始大喊大叫,疯疯癫癫,我才把他们的身份认出来。
落脚之地是栋高级酒店,左尘音财大气粗地把酒店包下了,里里外外全布置上他的人。
另外左尘音已经派人去了我圈的那几个地方,等黑色沙尘暴出现,酒店楼顶停着随时准备起飞的直升飞机。
我被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左松奕被关到哪里了,这段时间能不能短暂地与他母亲相聚,就算只是在幻境内,也能弥补一点人生的遗憾。
晚上左尘音的人带我去见他,傻女人正在对着镜子化妆,一张脸被化妆品涂的乱七八糟,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嘴里嘟囔念着回家回家。
我看了一眼顿时反应过来,左尘音该不会是想用傻女人找昆仑山的入口吧,再不济那是傻女人的家,说不定傻女人真的能找到入口呢。
“希望你没有骗我。”
左尘音走向傻女人,夺走她手中那支乱涂乱画的口红。
“给我!还给我!”
傻女人不满地伸手要去夺。
“别画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傻女人的眼睛立刻亮了。
“好!你快看看我的妆好不好看!”
“嗯,好看。”
左尘音竟然意想不到的有耐心,傻女人被他一哄,就蹦蹦跳跳地跟着走了。
我也被带走,到天台后,我看见左松奕和他的母亲都在,果然全被带上了,左尘音肯定担心他这次如果有去无回,也绝不留下江山白白便宜了左松奕吧。
我已经坐上飞机了,外面的傻女人还迟迟不肯上去,她被螺旋桨的轰鸣吓到了,嘴里嚷着不要不要。
左尘音终于没了耐心,把傻女人抱上直升飞机。
“你睁眼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傻女人被他一吼,认出他来了,哇的一声大叫出来,疯狂地踢蹬拍打想赶开左尘音,身体发抖。
“滚开滚开!我不要和你一起回家!”
我伸长了脖子看,左松奕也瞪着眼,可能他也和我同样惊诧。
突然响起的枪声把我吓了回来,不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蹲在旁边的左松奕就用力把我撞倒了。
我被压在下面,刚捡回来的半条命又差点过去了。
左尘音的手下好像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