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害我到这种地步?”
莫淑慧甚至有点想不清楚莫姝姚到底是如何发现她和莫夫人的计划。
这一切都在莫淑慧的计划当中,她觉得莫姝姚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现,可偏偏莫淑慧想不到。
“那就要问二妹妹了,当初想要害的我没有信你一世,是二妹妹和莫夫人一起做,那时候为何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要害我,偏偏这时候来质问我呢?”
莫姝姚冷笑一声已经不想再和莫淑慧说话,她在这儿只是希望能得到晏安丞的消息。
“二妹妹和小侯爷关系那么好,小侯也可曾说过要帮二妹妹什么!”
晏安丞的踪迹莫姝姚一直摸不清,她想从莫淑慧着套话,但是看莫淑慧这样子好似晏安丞早就放弃了她。
此时莫姝姚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惜,听到莫姝姚这么说,莫淑慧冷笑一声:“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不到小侯爷的心,你这辈子只能和小侯爷分开。”
“那二妹妹可以吗?看来二妹妹对自己和小侯爷的情谊很有自信。”
听到莫姝姚这么说,莫淑慧冷笑她明白若是晏安丞愿意来救他,自然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是晏安丞只让莫淑慧安心嫁给镇国公公子往后的事情,晏安丞自然会帮忙,可现在呢?
晏安丞了无踪影,就像是放下一句冷话。
让她猜不准摸不着偏偏留下她一人,此刻的莫淑慧心里面如何能不难过。
但是在莫姝姚面前,她自然不可能表现出任何和晏安丞决裂的样子。
“莫姝姚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拿到你母亲的嫁妆吗?你这辈子都想不想要拿到。”
听到莫淑慧这么说莫姝姚眯了眯眼睛,这也是她今日特意前来想要问莫淑慧的事儿。
她想知道莫淑慧到底知道多少当年的事儿。
母亲去世莫姝姚总觉得有蹊跷,好似莫夫人和莫淑慧都知道一些过去,只有莫姝姚被莫丞相和莫夫人隐瞒。
莫姝姚必须要找到母亲去世的真相,才能为母亲去报仇。
“那二妹妹就等着看吧,不过不知道二妹妹还有没有这机会。”
莫淑慧歇斯底里的骂着莫姝姚,言辞之间怕是将最恶毒的诅咒都说了出来,莫姝姚冷冷的看着就像是莫淑慧说的话都当做耳旁风。
莫淑慧这样子倒是让莫姝姚想到了前世她的崩溃,那一生她亲眼看着战王和沈家被拖下水,知道沈无尘被人杀害,知道沈家二当家被人断头于牢中,知道战王被乱箭射杀。
看着莫淑慧携手男配登上九五之尊,看着男配给莫淑慧带上凤冠,她的孩子洛儿却成了阶下囚。
那一幕幕莫姝姚永远都不会忘记。
莫姝姚直起腰时辰不早了,等会儿狱卒就要来赶人了。
“二妹妹既然非要和我决裂,那也便罢了,那我就祝二妹妹走好。”
莫姝姚居高临下看着莫淑慧,冷笑一声缓慢离开,直到莫姝姚的身影消失在莫淑慧的视角中,莫淑慧这才痛哭出声。
整个牢房又陷入一片寂静,莫淑慧的哭声在牢房内反复回荡,就连站在门口的狱卒也打了个寒颤,狱卒有几个往深深的走廊看去,只觉得莫淑慧已经疯了。
莫淑慧木木地站起身看着面前唯一一点烛火,她突然发疯似的推搡着大门,铁锁被她晃荡的咣咣作响,狱卒没办法只能下来查看。
看到狱卒过来,莫淑慧上前就拉住了狱卒的胳膊,狱卒嫌恶的好像要甩开,看着狱卒眼里的厌恶之色,莫淑慧有些失神急忙从胳膊上卸下来一串手链递给狱卒道。
“官爷,若是有人来看我,不要让他们进来。”莫淑慧将手链塞过去,那狱卒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这串手链价值不菲,莫淑慧出嫁的时候莫夫人没少陪嫁,这手链算是莫淑慧的私人物品。
“为什么?”狱卒有些意外,要说莫淑慧家世显赫,若是有人来看她,她该高兴才是况且也不该阻拦,若是有人过来能帮她挣脱牢狱之灾,岂不是求之不得。
但是莫淑慧的表情,倒是害怕。
“我……”莫淑慧顿了顿,“我是家中罪女,我不能再给家里面惹麻烦,只能等真相大白……”
狱卒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莫淑慧的请求。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边的莫守元已经找了晏安丞,晏安丞倒是没想到莫守元找到他是为了解决莫淑慧,晏安丞没想到莫守元做事竟然如此狠心。
不过想想莫家的人向来心狠,他以前跟莫丞相打交道的时候便已经察觉,现在莫守元愿意牺牲莫淑慧以证清白,这也是让晏安丞有些意外。
晏安丞得知镇国公府上出事之后,没少派了暗线去查,虽然说镇国公公子的作风也让晏安丞十分厌恶,但是镇国公公子一门被处决,这直接影响了局势。
更让晏安丞胆战心惊的是,长公主说皇帝对镇国公公子起了疑心,而且还怀疑镇国公公子有谋逆之心,晏安丞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察觉,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心虚了。
这段时间更是不敢和莫家扯上一点关系,还真的做起了京城人口中的闲散小侯爷。
“莫公子,是想要我去劝劝?”晏安丞不动声色,莫守元早早就跟他表明忠心,但是这个莫家的大公子可不是池中之物,晏安丞对他一向是淡淡的,就算是莫守元在外出生入死,晏安丞除了明面上的嘉奖之外,并未许诺给莫守元什么。
“我那二妹不争气,现在又影响了莫家,我怕这样下去会耽误小侯爷大事。”
莫守元见晏安丞语气不佳,便是小心翼翼的赔笑。
晏安丞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庶女就算是真的闹出天来,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不过看样子莫守元和莫家已经决定放弃了莫淑慧。
“只是莫家家事,若是我去怕是不合规矩。”晏安丞言语中皆是拒绝,看着莫守元握紧拳头的样子,晏安丞很享受这种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感觉。
即便是面前的人是他的幕僚,他也希望能掌控他于股掌之间,就像是帝王一样,只有人能够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