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着团哥儿招了招手道:“到这里来,到祖母这里来。”
莫夫人顺手推了一把,她也知道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团哥儿了,就算是在疼爱莫姝姚也不能越过孙子去,这时候他们只要咬死了是莫姝姚害人,老夫人还是要主持公道。
眼下莫丞相被叫去朝中议事,到现在还没回来,莫夫人只能现在府上镇住场面,不能让莫姝姚就这么逃了去。
莫夫人难过万分,背后的莫惜月看着莫夫人的模样,心思却不再这上面。
她心里隐隐觉得此事和莫夫人有关,而且莫姝姚的屋子怎么平白无故进了贼人,那贼人还是镇国公公子。
“王妃,我虽未妾室但是也老爷抬举上来的,我自入府之后待你如同亲生女儿一样,淑慧何时不把你当做长姐?”莫夫人扭头蹬着莫姝姚,这是要把事情都怪到莫姝姚头上了。
“你上次给淑慧下药一事,我们还没追究,这才多久你竟然还想毁了淑慧的清白。”
莫姝姚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看到团哥儿站起来指着莫姝姚骂道:“恶女!你好狠的心!若是二姐姐有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莫姝姚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少年,团哥儿在她心中汝臭未干,不过就是个依仗父母的少年罢了,他懂得什么,不过就是在外觉得是莫丞相家中的少爷狐假虎威。
而这时门外也传来了飞快的脚步声,进门来的正是莫丞相。
莫丞相连身上的官袍都没来得及脱下,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一路上听着莫夫人派出去的小厮汇报的话,莫丞相自然是脸色一白,根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变。
莫丞相刚进屋子,莫夫人转头就抓着莫丞相的衣角哭诉道:“老爷,老爷,你可得为赎回做主啊!”
莫丞相看着莫夫人哭声凄惨,在看面前老夫人紧闭双目,只觉得头疼,他这些年知道莫夫人在莫家办事虽然下人们有些怨言,但毕竟莫家被莫夫人打理并未出错,他也就没说什么。
这时候听到莫夫人说了这话,他也气不打一处来:“姝姚!这事儿因何而起!”
莫丞相也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并未直接参与,但是镇国公公子和他一直多有联络,没想到事情竟然办砸了。
“上次一事,为父是没有责怪你,但是今日的事情不得不好好教训你一番,若是传出区就算是你是王妃如何?”
莫丞相大手一挥就让小厮拿了一根鞭子上来,莫姝姚看着莫丞相的样子,又是家法这次多半是觉得免死金牌她为带在身上,这是非要动手了?
莫姝姚不为松动,只是淡淡的看着莫丞相。
“父亲,怎么不去看看二妹妹?二妹妹现在在病中,父亲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莫姝姚看着半躺在地上的莫夫人,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莫丞相,两人在外伉俪情深,其实如今一看也不过是互相利用。
莫丞相不过就是因为没有趁机巴结上镇国公公子,所以这才怒气冲冲把罪魁祸首都怪在她头上。
其实莫丞相到底关不关心莫淑慧,也未可知。
莫丞相被莫姝姚这么一说,脸色一滞,他来的匆匆确实没有多关怀莫淑慧,在他心里怎么平息镇国公公子的怒火比较重要,万一镇国公公子知道那晚的人不是莫姝姚,岂不是浪费了他苦心谋划?
莫老夫人看着小厮手中的鞭子出言道:“这是作甚,事情还没有个了断,你倒好先急着动用家法,真是越来越没有体统了。”
莫老夫人蹬着莫丞相不满的说道:“老身听了一圈,还是没有听明白!”
莫夫人早知老夫人肯定会向着莫姝姚,早就想好了措辞道:“母亲说的对,家法不是这么用的,咱们莫家向来是注重规矩,既然这样不如请了莫家的诸位长老们来决断。”
上次莫姝姚拿了免死金牌,免了家法,但是这次莫夫人准备一鼓作气将莫姝姚赶出莫家去,只要这个时候赶出莫家,莫姝姚的名声就毁了!
莫淑慧毁了清白,莫姝姚难道还想要就这么毫发无损的离开?
莫丞相一听忽而有些犹豫,只觉得莫夫人是有些疯了,他还指望着莫姝姚母亲沈氏的嫁妆,这时候把莫姝姚赶出去岂不是连带着沈氏的嫁妆也要被莫姝姚名正言顺的带走了。
莫姝姚冷静的看着莫丞相和莫夫人滑稽的样子,莫老夫人则是皱了眉头,她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但是看莫夫人和莫丞相的样子,自己好似又说不上话。
“没错,父亲母亲,难道就因为长姐嫁入战王府成了王妃,事情就要按照长姐说的做吗?我看还是把祠堂的长老叫来,让他们有个评断。”团哥儿帮腔做事。
老夫人更是摇摆不定。
团哥儿又道:“祖母,长姐心思狠毒,她害了二姐,难道就让她走了?传出去孙儿以后如何见人?”
要说团哥儿不愧是在莫夫人身边养大的,抓着老夫人的心思抓的死死的。
莫夫人听了团哥儿的话,立刻跪在莫老夫人面前道:“母亲,王妃是狠毒了我们母女的,不然她如何能这么做,这是要害了莫家满门啊,她定然是有帮凶不然怎么能在釜山寺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事儿?”
莫夫人表现的格外柔弱,这事儿的关键在老夫人开口,只要老夫人开口那莫姝姚就别想走了,莫老夫人能掌管一家同样也能在皇后那边说话,莫夫人觉得这次不能在放了莫姝姚去。
“莫夫人这话,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把二妹妹受害一事推在我身上?到底有何证据?”莫姝姚低头审视地盯着莫夫人。
“这自然是除了你,没有别人了。”莫夫人擦了一把眼泪,哭戚戚的说道。
“为何除了我就没有别人?晚上明明是二妹妹和莫夫人睡在一处,难道莫夫人就没有听到任何呼救声?”莫姝姚叹了口气。
“二妹妹被那奸人临辱,必然是挣扎不已,那挣扎和呼救声响彻院子,莫夫人离得那么近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说听到了觉得事不关己不想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