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宁看了冷笑一声,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轻易信了田雨岚所说,不过就是莫守元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做事方式,也让徐岁宁很是不满意。
对于徐岁宁来说,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对朝政的事儿完全不感兴趣,更不要说是对莫守元有什么了解,只知道莫守元不过就是莫丞相的儿子。
莫守元竟然先行将徐岁宁看上的姑娘给掳走了,在徐岁宁心里自然气不过,更是觉得莫守元必然是个小人。
“少爷,还是不去了吧?”
下人看着徐岁宁气得牙痒痒的样子,恐怕是想到田雨岚往后就要成了莫守元的夫人实在是不爽。
“哼,那丫头也是个聪明的,竟然干算计我?”
徐岁宁自然不会相信这都是莫守元一人所为,恐怕是田雨岚半推半就,怕是已经早早和莫家定了亲,偏偏和他相遇岂不是骗了他?
徐岁宁一想到他豪掷千金的样子,给田雨岚花费了不少银子,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让徐岁宁觉得被诈骗了。
徐岁宁虽然家财万贯,但是也不是做慈善的主儿,他看上田雨岚必然是要田雨岚为他付出些什么,可是这段时间田雨岚除了跟徐岁宁谈及诗词歌赋之外,徐岁宁是半点进展都没有。
本来徐岁宁是不介意,毕竟日子还长,时间还长,总有让田雨岚上钩的时候,可是没想到田雨岚转头就嫁给了莫守元,这让徐岁宁很是不爽,这分明是田雨岚设下的局,而且还把他给算计了。
徐岁宁几次和田雨岚接触下来,就算是田雨岚假意不知道徐岁宁的身份,假装不了解徐岁宁的身世,但是从田雨岚的举动,徐岁宁也能看出田雨岚就是个爱财的女子,并非是什么正经的大家闺秀。
徐岁宁自然想着早晚有一日要把田雨岚骗到手,这才愿意花大价钱,下狠心,给田雨岚花费银子,可偏偏这田雨岚好似根本不上钩的样子。
“少爷,这?”
旁边的下人见徐岁宁的表情变了变,就知道徐岁宁自然是生气田雨岚的举动,下人虽然知道田雨岚这件事做的不地道,但是徐老爷现在不允许徐岁宁随意出门,这些下人们每日陪着徐岁宁在外沾花惹草也是心惊胆战。
万一被老爷和夫人发现,那徐岁宁最多是挨两句骂就算了,这些下人们少不了一顿板子,还有可能被徐老爷认定是带坏了徐岁宁赶出府去,到时候那自然是倒霉了。
下人自然也不希望徐岁宁还和田雨岚纠纠缠缠,巴不得这位徐公子能够转性子,好好做个公子哥,一心考取功名。
可偏偏徐岁宁不乐意,田雨岚让手下的丫鬟拿了书信过来必然是要和他交好,那也好他不去看看这个送上门的鱼岂不是成了傻瓜,之前给田雨岚花的银子,徐岁宁自然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自然要去了,这可是田姑娘的邀约。”
徐岁宁嘴角露出冷笑,反正莫守元的事情和他也没关系。
下人见徐岁宁执意要去赴约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祈愿这件事不被徐老爷知道,最好不要怪罪到他这么一个无辜的人身上,虽然说莫守元在徐岁宁心里实在不算什么,但是莫守元好歹也是莫丞相的儿子。
徐岁宁倒好还真准备给莫守元戴绿帽子?
莫丞相回了府内,照例去了皖鱼的房内,皖鱼这几日受了莫夫人的气一直待在房内养胎,莫夫人这几日东山再起的势头第一时间就是来找皖鱼算账。
看那样子是非要将当初皖鱼趁乱怀有身孕的事儿找补回来,莫夫人先是找上门声称皖鱼这段时间连请安都免了,丝毫没有规矩,过不了多久又说皖鱼不按规矩吃饭。
皖鱼自然是有苦说不出,毕竟那段时间莫老夫人的寿宴在即,莫丞相还是用的上莫夫人,不然莫夫人也不敢就这个时候来找麻烦。
偏偏莫老夫人的寿宴上又出了田雨岚和沈无尘的事儿,这让皖鱼松了一口气,莫夫人和莫丞相彻底离心。
“老爷……”
皖鱼看着莫丞相说道:“这段时间老爷实在辛苦,如今大少爷竟然娶了堂小姐,往后必然是在仕途上帮不了老爷了。”
莫丞相自然有所担心,毕竟现在莫守元还算是有出息,可偏偏娶妻竟然是田雨岚,这田雨岚是莫夫人的娘家人,莫守元自然也知道田雨岚的娘家人占便宜还算了得,但是要是让他们在朝堂上出主意,那就是怂包一个。
往后莫守元少了妻子娘家的支持,肯定要比同届的官员少许多帮助,可现在看来莫守元更不要说是和莫丞相为伍,莫丞相只觉得脑袋痛。
皖鱼看莫丞相一筹莫展的样子说道:“夫人到底是如何想的?难道还能拿大少爷的前途做赌注?总不能就为了讨好娘家人辜负了大少爷这么多年的潜心苦读。”
一想到这件事是莫夫人一手促成,莫丞相就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莫夫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似好像是个有主意的,其实不过就是个草包,现在连莫守元的前途也差点被莫夫人给糟践没了。
“老爷,妾身每日看着老爷忧心忡忡的样子,很是担心。”
皖鱼一边叹息,一边给莫丞相按着肩膀:“咱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往后想要指望大少爷,还不知道……”
“是啊……”莫丞相也觉得本来莫守元是个能有出息的人,最起码莫家现在就指望着莫守元了,可现在来看莫丞相在朝堂上受人嗤笑,莫守元更是一塌糊涂……
“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莫丞相还是很气恼莫守元,毕竟莫守元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看似好像在忙于政务,可是莫丞相竟然连跟莫守元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多少,这让莫丞相很是不满,而且看莫守元那面色匆匆的样子,莫丞相很是但信莫守元做了什么事。
“老爷的意思是大少爷有什么事儿瞒着老爷?”
皖鱼顿了顿,若是这样那消息必然得告知莫姝姚,她们上次筹谋之后一直没有找到沈氏的嫁妆,现在莫守元这般行迹诡异,皖鱼觉得不得不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