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山被家人灌了一碗醒酒汤,正坐在书桌前面还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司墨带着下人通报至刘德山处。
刘德山愣了一下,没想到战王王妃也来祝贺,便以为莫姝姚是来恭贺他。
谁能想到司墨只是皱了皱眉头,要他一同前往莫姝姚所在的小宅院共同议事。
刘德山不敢拒绝莫姝姚,可是战王王妃那自然是位高一等,而且是战王身边的女眷她也不敢犹豫。
刘德山连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酒气,看着酒气稍微散了一些,这才脸色一红跟着司墨去了莫姝姚所在的宅院。
看着这小崽子倒是有些发愣,不知道莫姝姚为何住在这小宅院当中明显这并非是战王,王府战王派他回来就是。
虽然没有让他照看京城战王王府安危,但是他也清楚战王王府并不在这一处,尤其这小宅院只是个两进的院子,实在是算不得上荣华,只能算得上平常人家所在之处,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明显司墨引他来的地方确实是对等他进了宅院之后,便看见莫姝姚端坐在院子内,他连忙上前行礼,莫姝姚打量了刘德山一眼。
看他那模样虽然精明,但是这次必然是不知事情如何为难。
“好了,起来吧,这是事关紧要本王妃就长话短说。”
听到莫姝姚这么说,刘德山连忙点了点头,又看莫姝姚正襟危坐,看似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他心中一跳,立刻升起了不安。
此时盯着莫姝姚的表情,生怕莫姝姚责怪,毕竟来这之前他可是痛饮了一天一夜,那些同僚恭贺之语到让他飘飘然起来。
此刻看到莫姝姚之后,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害怕莫姝姚责怪于她。而莫姝姚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刘德山,等到身边的下人都退下之后,莫姝姚这才问起刘德山家中事。
刘德山听闻莫姝姚只是问家里的事,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便是老老实实和莫姝姚答了。
原来刘德山家中还有一个女儿,妻子。
夫人便是跟着刘德山来了京城,可惜这京城物价昂贵,哪里是刘德山这样的人能够驻留,没办法便是在这京城中找了一处亲戚赞助,每月交下房租,算是寄人篱下。
如今刘德山道也起了心思,想要将家人安置在京城内,莫姝姚点了点头。
众人都知这当了皇帝钦派的官员必然是有水之多,想必刘德山现在心里面早就已经想好了,将这油水花销在何处,可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命花罢了。
莫姝姚叹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你可知荔枝是什么?”
听莫姝姚这么问刘德山遍以为莫姝姚是考交予她,她点了点头说道:“下官倒是清楚一些,这荔枝长于岭南之处,朱红色的疲劳如同蛇鳞一般,拨开之后粉白如同美玉。”
“味道酸甜可口,不过京城人倒是无人常德,京城人长的大部分都是用盐浸泡而成,晾晒之后变成了荔枝干一样送到京城中,仍然昂贵无比。”
听刘德山这么说他也是清楚的,看来刘德山也不是完全糊涂的人,但是莫姝姚还是做了皱眉头。
他恐怕不知道荔枝和荔枝干还是有区别的,这次皇帝要的是新鲜的荔枝,可并非是简简单单的荔枝干。
“战王将这份差事交于你,你可看过那旨意上写的清楚写了些什么?”
刘德山顿了顿想到那荔枝干实在昂贵,想必皇帝只是需要荔枝干罢了。
他都没有想过那荔枝便是要新鲜,荔枝并非是简简单单的荔枝果脯。
刘德山自信的说道:“下官并未和战王见面,但是王爷将皇帝的奏书直接传至下关,这下关键陛下只是要荔枝干。并非要其他想来,如果需要倒是不用着急。”
听了刘德山这么说莫姝姚角说没错,果然上当。
这份旨意一定是有人篡改过,不然战王怎么会轻松的接下这份旨意,竟然毫无悔过之意。
此时莫姝姚非要让面前的刘德山把所收到的通牒拿出来一一查看,刘德山迷迷糊糊身上还带着醉意,但是莫姝姚要看他也不能不给,连忙将通牒和文书交给莫姝姚。
莫姝姚抖动了一下通牒,再看一眼这上面要在两月之内将着荔枝带回来,两月时间倒是不短,但也算不上长,不管怎么说江浙荔枝干要带回来实在容易的很。
可是莫姝姚有了风云挚的嘱托,这分明采摘的是新鲜荔枝。
此时莫姝姚轻轻打开文书那文书上赫然写着荔枝新鲜四字。
等他再仔细看,发现了新鲜两字曾被黄纸贴过,难怪面前的刘德山看不出来。
莫姝姚将文书甩了过去,刘德山看到莫姝姚有些生气,但是不知道莫姝姚怎么了,只好接过那文书在此一看,只看到文书中掉下一片指甲盖儿的黄色纸条。
在看到那黄色纸条所在之处就赫然写着新鲜荔枝。
刘德山脸色大变,他完全没有想到这荔枝干和新鲜荔枝可就只差了两个字,差的这两个字可完全不同。
此时的刘德山突然有些慌乱,难怪莫姝姚要将着文书前来查看。
此刻刘德山实在也不能理解战王为何将这文书交予他,再仔细一想,这文书被遮盖了,这么严密战王,又未亲自检阅过,难保不会出问题说不定也是被人蒙骗。
不知上面安排下来的事情,怎会如此有人亲自篡改文书,篡改了这文书之后,岂不是违抗了圣义,若是告诉陛下,必然是犯了大罪。
是看到刘德山的表情莫姝姚就知道,他断然不知可想想这事情若非刘德山太过大意怎会出现如此纰漏?
不过既然有人非要害战王,就算是这次刘德山和战王躲过下次还有中招的时候,此时莫姝姚让旁边的丫鬟扶着刘德山赶紧坐下。
看着刘德山浑身抖动的样子,此刻莫姝姚发现他眼神之中全是慌乱之色,脸色早已苍白。
“王妃救我!这可不是这么写的,怎会如此?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陷害小人和战王,此事绝不能就此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