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风云挚可不一样,杀了门成安,圣上也不会怪罪,毕竟谁会为了无名小卒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见门成安脸色白了,风云挚又说道:“门家公子真是不经逗,本王随便说说难道还真能伤及你的性命,倒是台下笔诸口罚本王可承受不住。”
莫姝姚回了席面,冯安然就凑过神来好奇的问道:“你真是深藏不露,难道说战王还真的教你这些?”
冯安然见莫姝姚没有回答,便也知趣的不再问。
“我记得你堂哥箭术年年春闱都是第一名,如今你堂哥在外征战多年,好久都没在京城见那番英姿了。”冯安然说的心神神往,好似已经看到了那张扬的男子在马背上耀眼的场景。
莫姝姚转头看向冯安然,冯安然的表情在怎么好像对自家堂哥青趣不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
前世站王在战乱中牺牲之后,站王府被抄家,那时候堂哥一家没少为了莫姝姚的事情谋划,为的就是留下战王血脉和莫姝姚性命,奈何晏安丞做事太过决绝,竟然在堂哥回京城的路上设下埋伏和伏杀,直接将堂哥拦在城门外,并且说堂哥带兵会朝有造反的意思。
至此整个母族也因为这件事备受牵连,莫姝姚在牢狱中听说堂哥被当众斩首的消息更是痛不欲生,舅舅舅母听闻消息直接吐血没多久便病逝了。
现在母族还在朝中担任重任,还未受到莫姝姚牵连,莫姝姚决定要在今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护住母族安危,如同方才在台上一样,像是陈玉生这般庸才想要害母族,莫姝姚只会瑕疵必报。
冯安然见莫姝姚没有回答,就主动换了话题:“你猜台上的人谁会赢?”
“我对凤玥国的战神不了解,虽说只希望大齐的英雄能打对方脸面,可是门成安这种货色实在不配代表大齐。”冯安然分的倒是挺清楚。
“又在我朝地盘,估计这位摄政王要吃亏呢。”
冯安然啰啰嗦嗦道,从前可没见冯安然对宴会上的任何环节有这么大的兴趣,看样子还是因为不投其所好。
莫姝姚看着台上的风云挚,他肯定不会吃亏,既然敢上台那就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门成安顿了顿道:“在玩刚才的没意思,不如我和摄政王比拼马上功夫?”
“马上功夫?”风云挚沉思片刻,“也好,不如再加一项马上骑射怎么样?”
门成安大喜,这可是他最擅长的领域,早些时日听闻凤玥国国主还特意差遣使臣到大齐王朝求见大齐天子。
使臣用万两黄金和晋州十里换取大齐王朝一百匹骏马和弓箭,并且求大齐天子选了几位能人武将在边境给凤玥国的士兵授课,传授的就是骑射技术,这才有了凤玥国骑射队。
这么说凤玥国确实不擅长骑射,不然凤玥国国主也不用大费周章,这摄政王肯定也不过就是才学习顶多和门成安一样厉害。
门成安点点头立刻答应。
莫姝姚眸光一沉,大齐王朝马上功夫最好的男儿郎便是她的夫君战王,她几次看到战王在府上爱惜的抱着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今日想到突然心里沉甸甸的。
南安王大手一挥便让下人把马厩里那几匹骏马牵了上来,这马各个性格执拗,但却是马中极品,南安王也是派人驯服了很久这才让这几匹性烈的骏马听话。
南安王也想给风云挚使个绊子,虽然他对门成安没有任何好感,但是同仇敌忾总是希望大齐赢得,要是摄政王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岂不是不能服众,也算是灭灭风云挚的威风。
果不其然这几匹马上了高台就开始嘶鸣扬蹄,几匹马喘着粗气在这台上走来走去很不安分。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想要开场比赛首先就得接受马儿的挑战。
门成安看着台上的骏马感激的看了南安王一眼,他琢磨着哪匹马更好驯服,也琢磨着怎么给风云挚使绊子。
风云挚很是大方拱手让门成安先选,搁往常这种时候门成安更应该谦让一番,才符合礼节。
可是现下不同往日,门成安是赶吖子上架也顾不得那么多虚礼,点点头就向前挑选心仪的骏马。
门成安抓着一匹马的缰绳,马儿立刻上下跳动很是不服管教,门成安着急便一巴掌拍在马肚子上,在场的人都能看到门成安下手狠毒这一掌下去那匹马立刻偃旗息鼓,没了刚才的力气。
门成安心中一喜拉着那匹马从马群中钻了出来。
“门公子选好了?”
风云挚看了一眼门成安背后的那匹马,那匹马垂着脑袋看似是被驯服,但心里自然不服气,驯马是件技术活儿,不是单纯的把马打趴下了就算了。
门成安点点头,风云挚上前在马群中扫了一圈,他的手掌时而轻拍马背,时而拍打马儿的头颅,那动作看似轻柔又十分有力。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南安王皱着眉头看着风云挚的动作,这个来自凤玥国的摄政王对马好似很熟悉很有经验。
风云挚很快就从中挑选了一匹马出来,这匹马通体黝黑发亮,两只眼睛大的如同铜铃,风云挚拾起地上的草料轻柔地招呼着这匹小马驹。
那小马驹别扭的扭着身体,缓慢靠近风云挚,浑身冒着机警盯着风云挚手里的草料,不断的打量着风云挚。
风云挚见草料吃的差不多了,又拍了拍马儿的头凑近马儿的耳朵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那马儿看似乖巧了不少。
风云挚试探性的拍了拍马肚子,只见那马两只耳朵警觉的竖了起来,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扬起两只前蹄,很是不忿的样子。
看着台上的危险,几个下人也吓的退后几步,那匹马打着响鼻,浑身的鬓毛轮飞,在这空中不断的撩了几个橛子。
台下人窃窃私语,风云挚这模样哪里是能够驯服这匹烈马的。
南安王轻拂胡须,方才看着陈玉生对自己的爱马痛下狠手本有不满,但是再看风云挚这动作虽然习得驯马的皮毛,但是离驯马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