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突发的情况让女人愣在了原地:“你们在干什么,赶快拉一下啊。”
安澜几个人在被打的男人旁边面无表情的站着,女人看着这个架势,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反倒是在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梵剑。
男人擦了擦嘴,恶狠狠的盯着梵剑就要站起来,安澜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胸口处:“你要让我们说一下,你干了什么吗?”
男人看着安澜冷冷的眼神,一时间呆愣在那里。
随后男人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梵剑擦了擦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小积木,笑嘻嘻的递给了小女孩:“呐~这是之前答应你的小积木。”
小女孩原本还是有点害怕这个突然打人的坏哥哥,但是他打的是个坏人,现在又给了自己可爱的小积木,也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开心的女儿,想了想,便也没有去追究男人被打的事件,毕竟,自己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几个人离开这这间小诊所,张小凤和李光的身体被运回了市里的一家医院里。
“现在天已经那么晚了,要不你们现在我家里休息一晚上在出发吧。”女人满眼感激的看着安澜他们几个人。
“休息一晚上!休息一晚上!”还没等安澜说什么,梵剑就蹦蹦跳跳的答应了下来,然后睁着自己可怜的狗狗眼看着安澜和白洛。
白洛刚想要给梵剑一巴掌,被安澜拦了下来:“就这样吧,我们现在这里住一晚上。”
白洛一脸疑问的看着安澜,他记得安澜是最想要快速完成任务的了,怎么现在······
“我要和你们一起呆在这里一晚上,我还有事没做完。”碧莲突然出声。
安澜意外的看了碧莲一眼,碧莲迎上了安澜质疑的目光:“我会尽力的不会拖你们的后腿的,如果我拖你们的后腿的话,你们可以直接把我甩掉。”
安澜移开了目光,算是默许了这样一种行为。
晚上,安澜和碧莲住在一间屋子里,两个人谁都没准备睡。
过了好一会儿,安澜站起身来拉开了窗帘。
“你看什么?”安澜看着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碧莲。
碧莲别扭的移开眼睛:“看你怎么还不睡觉。”
安澜朝着碧莲笑了笑:“你不也没睡吗。”安澜还记得在精神世界里的时候,碧莲拼命把自己甩出危险区,把当时唯一生的机会给自己的时候。
碧莲赌气般的撅了撅嘴,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笑起来还真不难看。”碧莲想到这里,有点惊悚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自己是疯了吗,怎么会这样想一个女汉子!”
碧莲躺在那里没过多久,就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转头发现,原来进来的是白洛他们。
“我们要把那个男人干的事告诉丹丹的母亲吗?”白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安澜。
安澜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把这件事给丹丹的妈妈说了,那对丹丹来说无疑是一种保护。”原本躺在床上背过身去的碧莲突然出声。
安澜听了后,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房门就被敲响了。
走进来的是丹丹的妈妈,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
走进来之后,他看见满屋子的人愣了愣,随即把果盘放在了桌子上,满眼感激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太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拯救我的女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我的女儿出事了,我也不会再活下去了。”
安澜看着女人马上就要跪下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我们想和你聊一点事情。”
女人朝着安澜笑了笑:“怎么可能会没有时间呢?”
安澜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个小区里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发生灾难?”
提到这个灾难的问题,女人突然惊悚起来,找了一个板凳,坐在了安澜面前。
“就在三个月前,整个世界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灾难,可是奇怪的是,我们小区自从灾难爆发以来到现在,除了丹丹之外,没有任何人出现过灾难的症状。”
女人咽了一口唾沫:“起初我们以为我们小区里没有发生灾难,只是个时间问题是慢慢的,我们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小区周围抑制着灾难的发生。”
安澜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为什么这样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有东西在控制着灾难发生的?”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小区发生灾难,只是时间问题,于是小区里的一些人,就开始往小区外面跑,想要走到比较繁华的地方,这样即使在发病的时候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女人停顿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是后来听说那些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开始陆续在小区外面发病了,慢慢的,人们就都知道了,好像只有在小区里面的人才是安全的,也就没有人想试图离开小区了。”
安澜听见女人这样说,皱了皱眉头。
女人站起身来,看着安澜:“我知道的,关于小区为什么没有发病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女人有点局促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今天在诊所的时候,你们会突然打那个男人。”
安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周围顿时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女人好像看出了安澜并不想说,朝着安澜笑了笑,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果盘:“行,那你们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听说你们好像还有任务要做。”
女人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屋子,临走前还帮他们贴心的关上了门。
“为什么?为什么不把丹丹被伤害的事告诉大家的妈妈?这样丹丹的妈妈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她。”碧莲不解地问出了声。
还没有等安澜说话,白洛就指向窗户口:“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丹丹的妈妈,你看那个男人就在楼下,他随时可以伤害到丹丹。”
安澜顺着白洛指向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个男人在楼下不紧不慢的踱着步。
安澜起身打开了门:“你们先离开吧,休息好之后我们就准备继续出发,至于丹丹受伤害的事,等到明天走的时候再告诉丹丹的妈妈。”
白洛点了点头,拉着呆呆的梵剑离开了房间。
他一直都很相信安澜,不管安澜做出任何决定,他都相信,安澜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她绝对不会让任何正义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深夜。地连从床上悄悄的坐了起来,走向了门口。
“你去哪儿?”安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碧莲的背后。
碧莲被安澜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我就是出去上个厕所也要向你报备吗?”
安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又躺了回去。
被吓了一跳的,气鼓鼓的碧莲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30分钟后,两人在楼底下的公园里相遇。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应该呆在床上好好睡觉吗?”
安澜看着脸色通红的碧莲:“你不是还对我说你要去上厕所吗?这不也是出现在了这里,而且你还把这个男人绑起来了。”
在安澜和碧莲脚边躺着的是一个被捆起来的男人。
是那个伤害了丹丹的男人。
男人嘴上被堵了一块,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扯下来的,正绝望的看着她们两个人。
碧莲扶了一下脑袋,伸手把塞在男人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你的家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在这个楼下一直都不离开?”
男人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碧莲:“我想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难道还能管着我不成?”
碧莲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男人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就是一个畜牲,你知不知道?”
男人恶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水:“我做了什么,我不就是摸了那个死孩子几下吗?我又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摸她几下还能死吗?”
碧莲狠狠的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裆部,使劲的碾了碾:“你还想做出什么?”
男人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但是硬是没有叫喊出来:“我还想做出什么,我还能做出更多实质性的东西。”
男人朝着安澜和碧莲得逞地笑了笑:“你们今天保护了那个小孩,难道你们能一直呆在这里吗?就算是丹丹的妈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也不能一直看着他吧,你们谁能保证那个死孩子没有落单的时候呢?”
男人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水:“你们今天打我打的越狠,那等那个死孩子落单的时候就别怪我下狠手了。你们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碧莲整张脸被男人气得通红,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什么。
安澜弯下腰,将从男嘴里抽出来的破布重新塞进去,拔出匕首,狠狠地插进了男人的裆部。
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奈何都被破布堵在了喉咙里,没有任何人听到。
安澜的刀子在肉体里反复的抽插了几下之后,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刀刃流在了地上。
安澜在地上胡乱拾起了一片树叶,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抬脚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男人疼的在地上抽搐。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远了,男人缓缓的从地上直起了身子,额头上疼的全都是冷汗。
“你们不会在这里永远的呆下去的,只要有你们离开的那一天,我就不会放过那对母子,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这一句话,安澜和碧莲是不可能听见了,因为她们两个已经走远了。
然而这一句话男人也永远都不会实施,因为就在安澜和碧莲走远之后,男人身边的树,后面缓缓的露出了一双眼睛。
绝美的少年俏皮的舔了舔小虎牙,歪着脑袋,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哇,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呀?”
男人惊悚的往后退了退,眼前这个东西身上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少年不断的朝坐在地上的男人逼近:“你还好吗?需要我的帮助吗?要不要我把你扶起来啊?”
男人惊恐地不断摇头:“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谁料这时候的少年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继续朝着男人靠过去:“可是叔叔,我需要你的帮助啊。”
“我,饿了。”
等到梵剑拿着匕首走到花园的时候,发现在这颗树下,仅剩下了一堆碎掉的衣服,和撒的满地的肉沫。
梵剑一脸可惜的将匕首放回了怀里,他本来还想着要挑断这个男人的脚筋和手筋,直接把他废掉呢。可是谁曾想被蓝桉这个小子直接吃掉了。
不过也好,这个畜牲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今夜,也是一个为民除害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