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本事的想先调查。而有人却能马上对上是谁。
比如顾南封。
“你电话。”小丸子示意。
“嗯，骚扰。”
来电停止屏幕暗下，短信随之进来。
顾南封：“你是要我到学校来找你？”
是威胁。
苏明燕收起手机，对小丸子说，“没关系，这是节目方的安排，事先有跟我商量。你放心，我不会有问题。”
“可是，你知道那些隔着网络的人骂起来有多狠。更不用说还有慕容岳的粉丝。”
“我这么可爱，他们怎么可能舍得黑。”她收拾好东西，“那我先回去了。”
“有车来接，我送你啊。”
“不用了，我还有事，拜拜！”
苏明燕跟她挥手告别。她让小丸子不要担心，但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会被黑，那是非常确定的事。简直就是捧杀啊，在还没有出场就出绯闻，坏印象下，要扭转既定印象多不容易。
慕容岳也急，他找经纪人，“跟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要引导我把她当美人鱼替身呢！干嘛要强调！我是想让大家知道，她是我认错的人。”
经纪人等他说完，道：“别着急，这事，是上面传下方向指定的公关。”
“恩？”
“是，是上面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肯定有理由。她又不是签约艺人，现在被黑没关系，能澄清。”
而慕容岳，现在只想一件事。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她自己想要这么做。
为什么？
让大家都骂她，对她没有好处啊。
他后悔了，不该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她陷入到麻烦中。
她肯定更不待见自己。
他有些失魂落魄，明明自己都成功了，为什么呢。
苏明燕没搭理顾南封的短信，而在公寓门口见到他，却也是一点不意外。
“看来我该换个地方住。”她开门。
顾南封跟着进去，在曾经埋伏过她的玄关，再一次将她扣在墙上。
“燕燕，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怕？”
“……”
“怕确定，你真的认错人？”
她挣脱开，然后走进去，“我调查过你。顾南封先生。”
他跟过去。
“原来，苏明燕也不是你的谁啊。我很好奇，一个为了自己活下去，纵容你骗其他女人换器官，就这么一个人，你惦记她什么呢？”
“你怎么会知道，如果你不是苏明燕，不可能知道！”
“单承爵。”
他蹙眉。
“认识的人对吧。他找过我了。”
“是他跟你说的！”
苏明燕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再问：“恩？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惦记什么？因为没得到？因为失去了？”
他脸色不好。
她自由自在，进厨房开冰箱拿了啤酒出来开了，坐沙发上腿一盘，“你们男人，就喜欢‘失去才懂珍惜’这一套？”
所以，要怪就怪女主周尔雪没出国离开他？
是，到这地步了，她当然去调查过三年后结局到底怎么样。
男女主离婚，女主没有出国，天才宝宝也没出生。
是这样的话，倒是怪不得系统和天道抓着她不放。
顾南封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
他坐到她面前的单人沙发上。没经过她同意，抢过茶几上的啤酒，仰头就一口闷，喝完之后，捏扁了罐子。
“不是这样的。”
“哦，那说说呗。”
然而，他说不出来。
苏明燕一点不觉得他现在茫然颓废的样子可怜。
她说：“很可惜，我的确不是，没办法让你缓解遗憾。你认识的苏明燕不是说有健康问题吗？那，你可以带我去医院检查。”
她相信，系统既然要给她换身份，肯定不会在这事情上出披露。
他狠狠看过来，狼狈又痛苦。
她太镇定，不像是撒谎。
就算她后来遇到奇迹治疗好了，那肯定能检查出来。
“说的这么明白，你还要纠缠我，这不就是拿我当替身？如果这样，请明明白白说出来，别藏着掖着还装深情。”
顾南封站起来，“你是不是还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他很狼狈。
不是被她说中心事，只是面对自己所认知的苏明燕完全不同的模样，无措茫然之外让他隐约有了想法。
如果不是她在之前就根本是“骗“他，在他面前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要么，就是另一种可能：她不爱他了！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他来说都不是那么美好。
至于她不是苏明燕？
不可能！
他落荒而逃。
回到顾家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没有亮灯的客厅。
想着之前的燕燕，想着现在的苏苏。
喜欢苏明燕什么？
因为没得到？因为失去了？
他想啊想，突然就笑。
有人，柔顺靠坐在他脚边。
“南封。”是周尔雪。
顾家有特别为她留的房间，她会在这里，不奇怪。
她身上带着酒味。
是喝醉，还是借酒装醉？
“周尔雪。”
“南封。”
“苏明燕，真的很坏，对吗？”
周尔雪沉默。她不能确定他这话态度，是不是试探自己。
黑暗中，她的下巴被抬起，顾南封再一次问：“再问一遍，她是不是欺负你。”
“恩。”她难过，“可你，总是不相信。”
“我现在相信了。”
“真的吗？”
他放开了她的下巴。
“周尔雪。”黑暗中，他声音低沉，“我相信。但是，她是好是坏，有关系吗？”
“南封？”
“她说，我是因为没有得到所以才不肯放弃。她想让我觉得，我所以为的燕燕，并不是她真实的模样。但是，她忘记了一件事。”
“你别这样，我害怕。”
月光斜斜照射进来，站直的顾南封，面容隐藏在背光中。
他的声线，却是比月色还冷，“她忘记了，就是因为她的改变，我才对她上了心。所以，她说的都是错的。“
“南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有关系，周尔雪，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想法，因为，我现在对你会不会因我受伤，一点都不在乎。”
她小心抓着他衣服的手，下意识拽紧。
“你说，你还能指望我什么？我不是好男人。”
“你，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顾南封迈开腿，她的手滑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啊，她居然能知道吗？
不能！
苏明燕，不管你因为什么而在之前假装，都没关系，因为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