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子手里拿着一封信,她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随手间就把信放在了,蜡烛上方。
纸与火的接触,瞬间那一朵好大的火焰花燃起,一寸一寸的将信变成灰,在半空中飘舞。
苍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这样,脸色凝重,眼中不解,“这是有什么好事儿了,让你开心成这样。”
沧溟子转身坐在椅子上,把手搭在两边,呈放松状态,眼底笑意直达心底。
“蛇雀国太女进入黎国,听闻嫁给蛇雀国三皇女的和亲皇子,竟然是柳无君从拍卖会买下来的奴隶,你说荒唐不荒唐。”
沧溟子一边嘴边带有笑意,一边喝着桌子上的茶水,仿佛捡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苍青并没有明白,“这有什么可值得开心的,你要的不是她身上的东西吗,还是你认为几个国家会因为这个,能帮你抓住柳无君?!”
“哎!对喽。”沧溟子,放下茶杯,手指对着她点了两下,眉毛上扬。
“柳无君她是个痴情的种,她带了两个亲信混入三皇女府,经过长时间的接触谋划,取得了三皇女的信任,可谁能想象到柳无君会在三皇女新婚夜抢婚,多么的离谱,震惊三国呀。”
苍青明白了她的意思,“那蛇雀国女皇雀思燕恐怕嘴都要气歪了,这连娶两回亲,一回是个假的,一回让人抢了亲,这得亏这女皇年纪大能冷静下来,但凡换做其他人,早就炸毛了。”
“所以她特意拍了太女去,现如今柳无君几人就在这黎国,抓她们简单的很。”
沧溟子笑的跟朵花似的,仿佛已经想象到,柳无君那凄惨的模样,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恨不得她身上的东西都是她的。
苍青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太女入黎国,黎国对于两国交好自然会从旁辅助,是不可能这样安静的。
以她混入官场这几年的经验来看,八成啊黎国有别的打算,否则这过去三天了,都没有消息这不像皇甫庭忆的手段。
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不一定她盘算着什么呢,她这师姐的脑子终究是太简单了些。
黎国户外。
安泽与希仙儿两人骑着马快速的奔腾,后边有一队人马,紧跟着他们,那一个个的眼神寒冷至极,希仙儿对于这些人并不陌生。
毕竟在半月天的时候,他是见识过的,黎国女皇的死士而已,虽然实力一般可是架不住她们的协调性好。
空中几道闪着精华的暗器迅速向他们飞来,两人眼神瞬间一变,顾不得胯下的马儿,快速的舍去起身,空中后空翻,躲过去了她们的暗器。
半蹲在地,冷冷的看着站在不远处形成一排的死士,她们都很机械,眼中空洞无光,看什么都像死物一般,眼底的杀气完全遮掩不住。
“女皇的死士这手笔挺大,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将咱们一网打尽。”安泽挡在希仙儿面前,看着她们淡淡的说道。
“看来你我二人,今天是注定回不去的。”希仙儿不明所以的笑了,这个笑意义多重。
安泽知道他的笑是苦笑,是释然的笑,他明白他,他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就算是死他也要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
死士也不管他们俩如何,几人立马将他俩围住,完全没有突围的可能,手中弯刀急不可耐的想要喝着他们的血,来喂饱自己。
她们的速度相当的快,两人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知道对方想着什么,安泽腰间抽出长鞭甩了出去。
希仙儿顺着鞭子,飞身而去,一剑封喉,动作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名死士瞪着眼睛倒地没有了生息,其他死士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习以为常毫不在乎,跟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似的,冷血无情。
这让希仙儿恶寒,他很难想象到她们训练的环境,到底是怎样的环境促使她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眼看着她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将他们俩在此包围在了一起,他俩还想从侧面突围,却被死士看了出来,直接将他们二人锁住。
两人动弹不得,那死士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直接将他们手中武器挑走。
那弯月刀快速向他们俩割来,两人十指相扣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手指犯了白,两人视死如归,没带怕的,然而寒光一闪,兵器之间的碰撞,响出一道长鸣声,震得两人一瞬间的失聪,脑袋嗡的一声。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两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对方的耳朵,睁开眼,发现死士已经倒在地上。
不远处就是柳无君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俩,“就这几个杂碎你们都对付不了,看样子对你们是太放松了。”
“宫主,主子!”两人异口同声,眼中充满了兴奋。
柳无君不紧不慢的走到那死士身旁,搜了下身,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堆暗器,还是暗器,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看来还是这黎国女皇会玩,这逐一而破与我有过而不及。”柳无君眼中发出赞许的目光。
安泽与希仙儿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可值得欣赏的,他们越来越看不透柳无君想什么了。
“对了主子,我们在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感觉这是对方特意留下的。”希仙儿从怀里把一枚玉佩拿了出来,递给柳无君。
柳无君见到玉佩的一刹那,脑袋瞬间被什么东西冲满,脑海中出现了一堆的碎片,全是关于两个小姑娘的。
柳无君狠狠的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片段甩走,可是它们像扎根了一般,挥之不去。
柳无君踉跄了一下,两人发觉不对劲儿,连忙扶着她,“主子!”
柳无君捂着头,对他们摆了摆手,眼神透着犀利,她就不信了,她还压不下去了。
她闭着眼睛,用意志力将脑海里的片段硬生生的粘合了起来,半天她才睁开眼睛,此刻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瞳孔颜色有一刹那是紫色的。
安泽和希仙儿看的非常的清楚,不免有些担心。
柳无君起身,将那枚玉佩从希仙儿手上拿了过来,手指轻微摩擦,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如此。”
安泽和希仙儿互相对视了一眼懵了,这柳无君突然间变成这样他们有些不适应,莫非是这几天太劳累了。
“你们两个还不快跟上。”柳无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抬眼看去,柳无君已经走出去好远。
两人这才跟了上去,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倒在地上的死士,慢慢的都醒了过来,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僵硬的离开了这里。
黎国书房,皇甫庭忆拿着毛笔对着宣纸上一顿画,那是一副翠竹迎风图,然而她偏偏在竹子上方点了几朵白花,一串一串的。
李千秋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皇甫庭忆将毛笔放了起来,吹着自己做完的画,心情愉悦的很。
李千秋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半蹲在地抱拳,低着头,“主子,事情办妥了。”
皇甫庭忆,听了之后也只是点点头,对着她摆了摆手,让她过来。
李千秋的心里突突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挪了过去,站在桌子前。
皇甫庭忆将画举了起来让她看,激动的问她,“千秋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李千秋那是那种欣赏画的人,嘴边扯起一个自认为过得去的笑容,“属下认为,这竹颇有君子风范,这晚来的东风给了这竹一丝灵气,可是……”
皇甫庭忆听着点了点头,这听到高点她就不往下说了,脸色变了变,“往下说,朕不怪你。”
“可是主子,这竹子开花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您为什么要花它呢?”一般竹子开花指这竹子命不久矣,不是要发生旱灾就是有其他的灾祸。
有些靠山吃山的人,看到竹子开花,会选择立马搬家,不会有所停留,然而女皇将其画了上去,她真的不理解。
她发出这样的疑问,皇甫庭忆笑了,将画挂了起来,“哈哈哈,千秋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等的就是你这样的疑问,看样子你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李千秋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她就是瞎说的而已,这阴晴不定的女人,谁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翻脸。
“属下就是胡乱的说,主子恕罪。”李千秋连忙说到。
“哎,有想法就要说出来,别憋着,朕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的。”
李千秋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怕不是在逗她,爽快个屁,她想早点整完任务好回家,她可不想在这里呆着了,让人恼火。
“是。”
“那枚玉佩到她手里了吗?”皇甫庭忆给画换了一个地方,看着满意将其挂了起来,点了点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到她手里了,根据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想起什么了。”李千秋不解,怎么就一块玉佩,就能让柳无君有那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