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幻谷谷主,连这几个刺客都解决不了,传出去还以为是不行了呢。”
折花柳嘴角直抽搐,他还没说自己是谁呢,就让她道破了身份。
“阁下何必动怒,在下并不是有意引她们过来,实在是过于巧合,本想躲过去,趁机离开,不曾想被阁下所杀,想来还得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呸!当真不要脸,明明就是你故意的,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当真下流。”寒雨听他所言气的爆出粗口。
折花柳这一眼神就射了过去,寒雨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碍于情面不能给主人丢脸,瞪大着眼睛,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再多说一句我给你牙拔了。”折花柳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像毒蝎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寒雨纵然不服也只能憋着,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霎时,数十枚暗器快速向他飞来,折花柳眼神一变,一个转身,从他的侧脸擦边而过。
脸上的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阴沉着一张脸。
柳无君向来人狠话不多,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必要听他瞎墨迹。
“不想死就滚,老娘没工夫在这里哄孩子。”
“你!”折花柳还想说些什么,奈何对方对方人多,就算打起来他也没有胜算,“柳无君,别太狂妄,以后你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折花柳话落,扔了一颗烟雾弹,烟雾散去,人没了踪影。
柳无君淡漠的看向他离去的地方,她付出的代价还小吗,纵使想自己快活一番,却不得以完成不属于自己的任务。
檀香缭绕,衬着桌子上的青瓷瓶里插着几支桃花,似是娇羞,半红半粉,那残留的露水,不经意间多了些唯美。
当彦修再次醒来,已经是午时,那刺眼的阳光从窗间射了进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迷茫的看着房间的一切,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莫不成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做梦吗?母皇毒杀父后,自己去和亲,被截亲,被转手,被拍卖,一时间他存在侥幸。
他踉踉跄跄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看到了一旁的铜镜,一眼就能看到镜中人左边脸那丑陋的十字疤痕,他又看向了自己手腕处,他顿时面如死灰。
现实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那些所发生的都是真的,亲身经历的,坐在地上抱着大腿,两眼无神。
另一边。
柳无君这刚回到魑魅宫,就看着跪在一地的人,脑瓜子瞬间嗡嗡的,而四长老又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等着她回来,见她坐在了主位上,立马半跪在地。
“宫主,那延珙从您走后就一直在外面叫嚣,时不时来挑衅,说咱们藏了她们的人,属下与其交手数回,打了那家伙,却依旧冥顽不灵,宫主这该怎么办。”
延珙这个人她还是有点印象的,好像是那逐善堂的副堂主,这人性子直的很,类似于水浒李逵的性格,不过这人是个有脑子的,奸诈的很。
想来安泽被逼的走投无路和这人有间接关系。
她们是从小门回来的,并不知晓正门的情况,而且昨天三长老给彦修续筋,就忘了这一茬儿。
“延珙可还在门外。”
“从未离开。”
“有意思,我还没找她逐善堂算账,竟然上杆子给我送人头,这梁子已经结下了,就不用拘束什么,行了,都别跪着了,这会儿装给谁看。”
“有这时间,就去多打几条狗,比在这里给我堵心强。”
柳无君看向了四长老,四长老顿时明白了柳无君什么意思,抬眼,点了个头,起身,“都起来,宫主都发话了,外面的狗太多了,有些吵,捉回几只炖喽。”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外面那个老匹妇,她们忍很久了,终于可以收拾她们了。
一个个的兴奋了起来,以四长老为首,纷纷往正门而去。
那延珙坐在岩石之上,脚踩一旁,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吊着狗尾巴草,就这么守着。
见正门又开开了,以为她们是妥协了,“想开了!快点儿把安泽交出来,要不然……呃!”
还不等她说完,她就被一个白影掐住了脖子,那冷漠到心底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聒噪。”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脑袋就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瞬时眼前冒出了一堆星星,那人觉得还不够痛快,就多来了两下。
看的周围人龇牙咧嘴,大气不敢出一声,那血顿时流了下来,染红了柳无君的手,柳无君眼中充满了厌恶,连带着手里的人都觉得恶心,像扔布娃娃一样,将延珙半死不活扔了出去。
“还有谁,要找人?”
这周围人被她这一操作给吓到了,这女魔头的名头还真不是白给的,性格阴晴不定的,也没人回应,就怕自己就变成下一个延珙。
“四长老你这怎么镇宫的,你这手段太和蔼了,该换换了,你看这不就消停了,以后这种小事就别找我了,解决完在告诉我,要不然人家以为我们魑魅宫好欺负呢。”
众人汗颜,还想让人怎样呀,四长老上次差点没给人戳死,还嫌弃下手轻了,不过对比她的做法,那四长老做法确实放水了。
四长老不卑不亢,低头,“属下领教了。”
“好了,抬回去吧,告诉你们家堂主,这人就在我手里,要想要回去,门儿都没有,刨了我魑魅宫的坟,你们还想在上面撒泡尿,没这样的道理。”
“魑魅宫众人听令,以后逐善堂的人只要出现在你们面前,无论是何情况,直接打死,出了事儿本座担着!她逐善堂堂主,想找算账的,就让她来找本座,本座随时欢迎她。”
柳无君说完,看都没看她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别提有多霸气,其他人紧跟其后,只剩下那群敢怒不敢言的逐善堂众人。
看着那半死不活的延珙,也不敢造次,只能忍着这口气,抬着她,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