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那头速度也是快,不到一周就把鬼牙草制成了解药,柳无君非常庆幸三长老把这东西变成药丸,如果是药水啥的,她要是不小心喝吐了,那就全白瞎了,这一个月算是白忙活了。
这体内余毒也处理的差不多的,这也该回去了,毕竟宫里还有几个不省心的等着她呢,虽说魅影那件事儿暂时还没有线索,但总归也不是没有收获,比如这枚假的戒指,这上赶着给提示的,她不能不领情不是。
柳无君是想着魑魅宫,能给彦修的伤治了,殊不知宫里面已经炸了锅。
魑魅宫大门敞开,数百人从中涌出,其中高台之上,一三十有几面若桃花的女人身着青蓝色步衣,头戴白玉青银冠,手拿双涧,一双厉眼如冰射向上到门口的逐善堂众人。
“不知延珙副堂,是那阵邪风吹到我们魑魅宫前来了,这阵仗着实不小呢。”
只见延珙那面如方田,手杵腰间,抬着头字正腔圆,那不屑的声音着实洪亮,“打扰四长老做正事儿了,在下也没别的要求,只请把本堂杀手安泽交出来就行,大家都在江湖混饭没必要闹的太僵。”
“呵!贵门无凭无据就说这人藏在我们魑魅宫中,敢问副堂主你这空穴来风四个字是由您创造的吧。”
“今儿个带着众多杂碎来我魑魅宫,也没见有几分谦让的诚意,相反倒是来打架的,我老四可没见过狂野的谦虚之礼。”
四长老临危不惧,字字珠玑,然而对方是个粗人完全听不懂她这一番词义,唯独杂碎二字激怒了她。
“他奶奶的,我上你这找人又不是听你胡咧咧的,你们到底交不交人。”
“如果我们说不呢!”四长老今天算是开了眼间了,这副堂主怎么着是个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如此不要脸。
一没证据二没凭据,说她们魑魅宫有安泽就有安泽,当她们变戏法的吗?这泥人还尚有三分土性,岂容她们践踏。
“那可对不住四长老了,我们堂主说了,既然贵门不允许我们进去,那我们也只好凭本事,进去一探究竟了。”
这延珙手耍流星锤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其他小弟见此抽出了刀剑,上来对着魑魅宫弟子就是一顿砍。
“欺人太甚!”四长老奉行的是以柔克刚之道,强行压制住怒气,与延珙周转了起来,以双涧为守,上下卸击,用内力逼退。
延珙只觉一锤子下去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后期一个寸劲儿反弹了回来,好悬没给她用自己的武器打成重伤。
正如堂主所言,这魑魅宫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单领出来一个都不比她们培养的刺客差。
然而她就不信了,她堂堂副堂主还打不过她小小一个长老了。
随即她改变力道,将内力灌输在其,将百斤重的流星锤轮了起来,速度越转越快,起头还能看见个锤子,直到后面只能听到个声,连个头都看不见,那一个巨大的轮盘宛如一个铜鼎飞了过来。
四长老瞳孔一缩,眼睛一眯,脚步功夫贼快,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在后方的花岗岩地上,凿出两米多大的大坑,震出灰尘,然而四长老反应奇快,趁其在这空档之余,双涧劲力而出直冲延珙面门。
延珙瞳孔猛然一缩,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涧而来,忽的她又下意识用手挡住自己。
然而头顶并没有传来痛意,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她的后背湿透了半边,只见那双涧离她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在过硬的心理素质,此刻也是心有余悸的。
延珙明显老实了不少,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举起双手,嘴角扯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多谢四长老不杀之恩。”
四长老收回双涧,那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不减刚才的气势,冷冷的说到,“滚!”
一字即出,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尤其是逐善堂那帮人看自己家头儿被擒住了,那还有打下去的欲望,直不楞腾的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延珙没想到这四长老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只能稳定住她,在柳无君没回来之前,她必须找到安泽,否则就麻烦了。
“四长老是在下对不住贵门,也不是我等死皮赖脸的粘在这里,这上边命令实在难违,你看,你就通融一下吧。”
要说这癞蛤蟆它不咬人它膈应人,说的就是延珙这类人,奈何她碰上了软硬不吃的四长老,两人僵持不下。
要不是四长老担心魑魅宫内部不稳,也犯不着忌惮逐善堂,硬生生把那杀招憋了回去,看着眼前这延珙,杀啥不得,撵又撵不走,真是难办的很。
只能在心里期待宫主早些回来,把这堆杂碎整走,她实在是要烦死了。
当然,如果四长老知道柳无君去了一趟拍卖会为一个男的扔了十万两黄金会不会气的吐血。
这四长老别本事没有,就是这算账能力和武打能力妥妥的,知道她是这么个败家玩意,说什么也得跟大长老一起起义。
寒雨小心翼翼的赶着马车,生怕颠到了里面的贵人,那可真贵啊!十万两黄金,干啥不好买了一个破了相的男子。
也不知道主人咋想的,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莫不成真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对不对,应该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主人偏偏喜欢啃这一口的。
这貌似怎么理解都不对,只能一脸幽怨的驾着马车,连句抱怨的话都不能说,实在是憋屈。
彦修这上好的是七七八八,身体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羸弱了,除了现在四肢无力之外,还胖了不少。
要说这是个美人儿那的确是,当然不看左边那半张脸,属实有些可怕。
恢复过来的彦修有些清冷,半天也不吐一个字,那柔和的面庞硬生生多了几分生人莫近的气质。
柳无君只当他是不习惯,也没有在意那么多,彦修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看向外面,竟失了神,那不远处正是凤仪国,他心碎的地方,也是他无法抹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