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我的师父应该不陌生吧,尤其是你沧溟子应该更熟悉。”柳无君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边,“不对,你不熟,对于你来说,怎么可能认识呢,作为杀人凶手就得假装不认识。”
周围人一脸懵,根本听不懂柳无君再说什么,这怎么扯着扯着就到魅影身上去了。
沧溟子心里知道这是柳无君在试探她,魅影变成那样,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
两个人对视,柳无君刚才还是笑着一张脸突然间就冷了下来,舌尖下意识的去碰牙齿,让人觉得邪魅且狂狷。
“当然,你可以沉默,你也知道我现在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有一点你一定知道,斩草不除根会有什么结果,你肯定比我清楚。”
柳无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绢,把手上那恶心的未凝固的血液,擦了去,嫌弃的仍在了那粗嗓门的掌门身上。
撇了一眼各大门派的人,她们被这锐利的眼神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一群懦夫,柳无君不屑的走开,看见她们都觉得恶心。
“呸!”寒雨对她们的厌恶全都表现在了脸上,啐了她们一口,赶紧追了上去。
一场闹剧在一具尸体上结束,众人敢怒不敢言,毕竟这是人家地盘,还没打起来呢,就被人吓退了。
当然,她们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被吓退的,就是自己实力不济,那魔头太强,打不过从中死里逃生。
这事儿过去半天有余,都日上中天,强烈的太阳光给彦修照醒了,他诧异的看了一下外头的天,居然都中午了。
猛地,他看向了旁边,如若不是那褶皱的塌痕,他都以为昨天晚上像做梦一般。
她真的来过,那真实的触感和气息,这不是他梦中的,这是真实存在的,心里不免升起了小星星,床上还残留着昨天她身上的气息,让人暗潮涌动。
剋锌在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知道主子醒了,敲了敲门。
彦修的思绪被这有顺序的敲门声,给拉了回来,眼中的小星星瞬间隐藏了下去,变成了深邃让人捉摸不透的锐利。
“进来。”
剋锌推开门,端着饭菜就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了刚做起来的彦修,脸色相较于前几日明显红润了不上,耳根子还有些红,没有谈过恋爱的剋锌以为主子又生病了,关心道。
“主子,你是不是那里又不舒服了,耳朵怎么这么红。”
剋锌不说还好,一说彦修的耳朵就更红了,想到昨天他对着柳无君表白还他躺在她的怀里睡着,脸就爆红的了起来,一时间说话有些磕巴。
“我,没,没事儿。”
剋锌一脸担心,走上前来,摸了摸主子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呀,这怎么说话还磕巴起来。
“主子你真没事儿。”
彦修不免脸上掉下了一堆黑线,嘴角有些抽搐,他忘了剋锌从来不注重男女之事,对这方面也不研究,就是一张白纸,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说实在话他饿了。
“我没事儿,我就是饿了。”他停止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会害羞死。
剋锌果然把注意力转移了,知道他的手脚不方便,就把手巾打湿,让他洁面,亲自扶着他坐在了凳子上,把碗筷摆在他的面前。
“想来你也没吃呢吧,坐下来一起吃吧。”
“主子这,这不合规矩,属下站着就好。”剋锌一下子慌了,他是皇子,而他就是一个贴身侍卫,在不好听点就是个奴才,奴才哪有和主人坐在一起吃饭的,这不合乎情理。
“我现在也不是皇子了,你不用拿皇宫里的规矩约束自己,从那个地方离开后我明白了很多道理,那就是珍惜眼前人,你是和我从小陪到大的人,更像亲人一样,如兄弟一般,和兄弟坐在一起吃饭,有何不可?”
剋锌内心的柔软处被触动到了,还从未见过那个主子把属下当做亲人,不免有些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彦修看他还像一块木头杵在一旁,就将他拽了过来,把他按在他的旁边。
剋锌机械式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没被开启机关一样。
剋锌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居然还有怕的时候。”
剋锌的脸刷的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主子。”
“好了不逗你了,吃饭吧,好久没有安稳的吃一顿家常饭了。”彦修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味道的轻重正好,也只有彦修的厨艺能填补他这空虚的胃。
“剋锌你的做饭能力越来越好了,这以后谁家小姐娶到你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主子你又在打趣属下,对了主子忘记和您说了,今天魑魅宫出事了。”
魑魅宫可以说的上是彦修的敏感词了,“阿君怎么了?”
这次都不叫柳无君了直接变成阿君,剋锌好像知道他为什么刚才是那样的表情了,一时间心里大骂自己是个笨蛋,那么明显自己都没看出来,打扰到了主子。
“宫主她没什么事儿,前些天六大门派的弟子被人利用跑去魑魅宫挑事儿,宫主二话没说将她们教训了一顿,其中还抓了其中一个门派的弟子,其他人就逃走了。”
“也不知道宫主之前得罪了多少人,有人冒充魑魅宫的人,将逃跑的弟子全部杀死,将其扔到各大门派门口,惹怒了各大掌门,就在今天就跑魑魅宫理论去了。”
“然而宫主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当着众人面杀了其中一派的掌门和她的亲传弟子,听说手法极其残忍,震慑了一众正派和武林中人,令其敢怒不敢言。”
“阿君她没事儿吧。”剋锌说了一堆,彦修只担心柳无君有事儿没事儿,好家伙自己说了半天主子一个字没听进去。
“宫主她没事儿,不过她的行为惹怒了武林众人,恐怕日后她哪里是不消停了。”剋锌不禁觉得主子选的这个妻主有点作死,以一己之力惹怒了一堆人,恐怕主子以后过去有的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