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思静坐在书房里,空气沉重的可怕,底下统领额头流出了汗,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又没抓到,很好,好得很。”郝连思静气的嘴角直哆嗦,她忍着怒气,一步一步走到那统领身旁。
“这是你第几次失职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统领慌了,她不怕女皇冷着一张脸,就怕郝连思静突如其来的关心。
紧着说话,“女皇,再给属下一个机会,这次在抓不到他们,属下以死谢罪。”
郝连思静被气笑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这个位置不高不低,觊觎这个位置的人不少吧,这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错过了,不过你旁边那个副统领不错,就她吧。”
冰冷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里,统领身子彻底僵了,声音多了几分慌张,抓住了女皇的手,“陛下……她不能胜任,我一定能将那些人抓回来的。”
郝连思静显然不耐烦了,嫌弃的两手抽了回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来人,拉下去!”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将统领架了起来,任由那统领挣扎都挣扎不开,两人动作也是麻利的,直接将人打晕带走。
郝连思静面部露出了些许憔悴,扶着额头坐回了椅子上。
太傅刚到门口,就见到两名侍卫将统领半死不活的给带走了,进门就看到她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郝连思静敏锐的发现门口有人,眼神瞬间射了过去,见是太傅才放松了下来。
“太傅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太傅走了进来,对着她行了礼,手里拿还拿着什么东西,“陛下,那些刺客的身份确定了,是江湖中逐善堂的人,陛下请看,这是她们的令牌。”
太傅将手里那带有逐善堂三个字的令牌递给了郝连思静。
郝连思静拿起令牌,反复看了两遍,手中摩擦,沉思了起来,江湖的人都涉及进来了,这人的势力不简单,皇宫戒备森严除非是身居高位的人才能掩饰将她们放进来。
这人要么是一品大臣,要么就是后宫的人,太傅从怀里又拿出了一样东西。
“不止有她们的令牌,在刺客身上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香囊,此香囊是春满园的小倌的东西,臣自作主张,就去一番暗访,才知道那名刺客和其中一个小倌有私情,没想到的是这小倌是高家的人,而这春满园是高家的名下的产业。”
高家!郝连思静眯起了眼睛,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令牌,也只有高家才有这个本事能将刺客放进去。
之前就知道这高家狼子野心,没想到为了挑起两国战争不惜将高怜儿也搭进去,好趁此机会表现自己。
好一个高家,好一个江湖刺客,难怪她的人找了许久都找不到人!
想到这里郝连思静的眼睛里闪过寒光,太傅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正好扑捉她眼中的寒光。
这勿轩皇子的手段高呀,就这一下子就把高家给牵扯了进来,强行给高家扣了一顶大帽子,这次人证物证皆在,高家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高怜儿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家族考虑,他这皇后位置,虽能保住,这权利定是得架空。
啧啧!这可怕的不是阴谋而是让你不得不往下跳的阳谋,勿轩皇子绝了。
通过刚才女皇的眼神,太傅就知道,女皇这是要行动了,高家这几年都不消停,从程家没落,就越发的嚣张,很难不让人对她们产生戒备,这次事件就成了导火索。
“高家现在怎么样了?”
女皇思索半天开了口,太傅回到,“高家现在很平静,没有什么动作。”
“行,这段时间辛苦太傅了,高家那头你在继续盯着。”
“是,臣告退。”
太傅转身就出了书房,郝连思静见此杵着脑袋,头疼的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会。
而高怜儿这里,狰狞的看着铜镜里的面孔,越看自己左边脸,越恼火。
实在忍不住,将一梳妆台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啊啊啊!我的脸!”
燕儿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现在的高怜儿有点魔怔,谁碰谁死。
他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两色有些发白,这伤就是救高怜儿被那刺客给刺得,女皇也是个明理的给了自己不少打赏,可皇后这里完全不在乎人的死活。
这几天一直看着那张被划伤的脸,恐怕这脑子是被刺激到了,这也没人敢去和女皇说。
这两天都已经抬出去好几个小侍了,吓得好多小侍不敢来这里当差,女皇也就那天来过一回,就再也没来过。
忽的,高怜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吓了燕儿一跳,愣在角落里,看着他。
“我问你我丑吗?”
“娘娘不丑。”
“那为什么他们看到本宫跟看到鬼一样,你们都在骗我!”燕儿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傻逼样心里没点数,心里拜访了他祖宗十八代。
“娘娘多虑了,大夫说只要娘娘按时吃药敷药,不会留下疤痕的。”燕儿稳定了心绪,淡定的说到。
“雪爷那里有消息吗?”
“他们查到勿轩的消息了,被魑魅宫宫主柳无君,花了十万两黄金给拍卖走的,听闻那柳无君还是江湖魔头,勿轩多半到哪里是没了性命。”燕儿如实地说道。
“魑魅宫。”高怜儿冷静了下来,魑魅宫是个棘手的存在,勿轩被她买走,得到了柳无君的宠爱,想都不用想柳无君会替他报仇。
想来这次刺客定是那勿轩搞的鬼,“勿轩!”
高怜儿想到这里气的攥紧了拳头,手指甲都扎进了肉里,渗出了血都不自知。
燕儿低下了头,看到他那出血的手,就当没看见,按往回他还能提醒他一下,这次他是万不敢去触碰他的霉头。
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发疯,自己就成了被抬出去众小侍之一,不动不言,是他现在应该做的,更何况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不想在被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