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是在问你她是谁?她对我好像有什么误会?”
黑眼睛黑头发的彼得乔幽幽的开口,被一众金黄色头发围绕的他,就好像小麦田里长出的一株黑芝麻。
“哦哦哦,她是爱德琳,中国人,中文名叫什么,湖波?旅美留学,在读博士。她就是个一门心思搞学术的,其他也没什么啦。”
“那个,AI百味止痛堡你听说过吗?就是她研发的。还有那个什么惠特灵奖,前几年哥哥你也拿过的。你得奖后的下一届惠特灵奖,就颁给她了。”
“哦?”彼得乔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这样啊,倒是有点意思。”
“哥哥,你不是一直想找你的亲生父母吗?我看你的长相和爱德琳倒是有几分相似,说不定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也未可知。我记得现在从基因学上,唯一能肯定的是你亚裔的血统,其他都不好说呀。”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万年珠穆朗玛之花彼得乔总裁并不领情,无所谓的耸耸肩,作势要走。
不一会儿,宾果乔的手机却破天荒的收到了彼得乔发来的短信:
“把爱德琳的联系方式给我。”
宾果乔飞舞着键盘按下了一串数字,点了发送键,心里暗暗欢喜,哟,这下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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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雅琳是本市有名的制药大家族,除了传统的分子制药、基因制药、靶向定点药物培养,特定需求药物修饰性改良以外,新雅琳甚至把发展触角伸到了医疗行业。
他们直接培养临床一线医护人员充当他们的疗效试验者兼药品推销员。有了临床到科研的良性循环,新雅琳的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如日中天。
“你们听说了吗?新雅琳想在我们S院泌尿生殖科,推广一种他们自行研发的新药肾得安,前几天来约谈了我们主治医生威尼斯。谁知威尼斯咬死不肯,还把他们的药代轰了出去。”
一群白帽子白罩衫白长裤白鞋袜的护士小姐姐,团团围住导医台中间的一位小灵通,听她叽叽喳喳的讲着。
“这听起来可不太妙啊,新雅琳如今在我市医药界可谓只手遮天,普通医生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像威尼斯大夫这种不识抬举的,怕是没有好下场咯!”
“好像这种新药还在临床试验阶段,没有经过大范围推广,尚不明确具体的不良反应、副作用什么的。威尼斯大夫一向是接重症急症的,用药自然谨慎一些,所以不愿意答应新雅琳优先使用新药的请求,在病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拿他们做实验。”
“威尼斯医生的确是个好人,但是这年头……”大家纷纷叹息,不祥的预感已经到来。
不久之后,S院就对外公布了威尼斯医生主动请辞的消息。众人听闻,各个心知肚明,却也无话可说。
S院依旧洁白如雪,承载着病人对于至于康复的希望。但是走进医院以后,到底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对待,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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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内,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资料,去吧。”彼得乔把刚刚从弟弟那儿搜罗来的手机号扔给实习助理戴维斯。
戴维斯有一头修剪齐整的金黄卷发,笑起来甜甜的酒窝非常治愈。虽然就男性视角来说,这样的造型偏女性化了一些,但是站在更加俊秀貌美的彼得乔身边,这样的男生才不违和。
“得嘞,小的这就去办。”和一般的社畜不同,戴维斯全身上下活力满满朝气蓬勃,彼得乔很喜欢这种有生气的年轻人,和这样的人共事,哪怕面对满案的文卷,都会觉得简单。
等等!戴维斯走出总裁办公室大门才明白过来,彼得乔总裁这次不是让自己去竞标,也不是让自己去想课题,更不是让自己去拉宣传,总裁这次,居然安排自己去调查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的唯一信息,就是一串电话号码?
哟,万年老修士春心萌动了呀!!!戴维斯心下暗喜,却又不好明说。他倒要看看,这个被总裁看上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直到如下简历清楚准确、图文并茂的整合到戴维斯手中,人造的日光灯下,他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彻彻底底被张大的O形嘴所撑爆:
“湖波,英文名爱德琳,26岁,留美华人,金牛座,尚无婚配。
国际分子制药界翘楚,蜚声中外的P大医学院终身教授Allen•Cooper座下第一高材生,年仅24岁就凭借“AI百味止痛堡”的专利发明,获得了基因分子制药系最高成就“惠特灵奖”,被誉为“21世纪最引人瞩目的分子制药新星”。
少年成名的她不仅致力学术,在语言、音乐方面也颇有造诣,精通中英日韩四国语言,还雅好中国传统的古琴、二胡、唢呐等乐器……”
“不是吧???”虽然戴维斯对总裁的眼光有信心,但是总裁这眼光,未必也太好了一些。这些硬核光环,简直是要把爱德琳本人的美貌都遮掩过去了。最可怕的是她才26岁!26岁啊!算起来和自己是同一年出生的!
同样诞生于神奇的世纪之交,有的人如今已经医药、语言、文艺无所不通,可有的人却只能当个小助理,日日受老板压榨,苍天啊!
还没轮到戴维斯哀嚎,他苦心整理出来的简介及各路佐证材料就被彼得乔一把抢了过去。
从看见湖波照片的那一眼,彼得乔的脸上就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越往下看,他的笑容越深。
AI百味止痛堡?天才的创见!语言和音乐方面的造诣嘛,都是勤奋的汗水浇灌出的果实。
彼得乔在心里由衷的赞叹,真是个宝藏女孩啊,居然就这样被自己遇到了呢!
因为高中时发生的一件事,彼得乔对于身边人一直心存防备。会留戴维斯在身边,也纯粹是因为他阳光开朗的性格。
知道自己来自黑暗,所以更要不顾一切的追求光明。
“想个办法约她出来吧,她还欠我一个解释。”彼得乔忽然换了一副面孔,桌前的简约式护眼台灯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抖了抖。
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要落荒而逃呢,湖波?
我们认识吗?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