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孔家签合同可跟之前她的那些小打小闹不一样,自然要慎之又慎,周盼娣虽然没有她懂得多,但也在帮忙查看。
等一份合同看完,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直到江敏签上大名按完红手印那一刻,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江敏主动伸出手,“孔经理,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咯!”
“合作愉快!”
看得出来,孔芊芊的心情很不错,“老实说,我跟那么多人签过合同,也就你是最干脆的一个了。”
江敏眨眨眼,笑道:“那自然是我对你足够信任。”
“那就多谢你的信任咯。”
孔芊芊低头看了眼手表,说:“时候不早了,我在食珍轩订了饭,你们吃完饭再走吧。”
“好。”
食珍轩可跟鹿平县的食神馆那种小打小闹不同,乃是青城市大名鼎鼎的顶级饭店,据说里面的厨师都是宫廷御厨的后代。
能在那里吃得起的饭的身家最低也得是百万。
九十年代初期的身家百万,那绝对是有钱人中最顶级的那一批。
作为食珍轩常客的孔芊芊却没怎么关注过,毕竟她早就习惯了。
周盼娣则是从未了解过这些,所以三人中唯一知情的江敏不禁在心底咂舌。
三人刚走出大厦,处理完事情的莫云也回来了。
孔芊芊简单跟她说了下合作进度,问道:“骗子的事都解决了?”
“嗯,我跟警察去了公安局才知道,那人是个惯犯,以前就总是假装成学生或是孕妇专门在汽车前面碰瓷。”
这年头,能买得起汽车的家里多多少少都比较富裕,那骗子倒也是聪明。
“有那些个不想惹事的就会选择给钱息事宁人,也有坚持上医院的她怕被发现就会在到医院后找机会跑掉。”
孔芊芊冷哼一声,“这次遇上我们算她倒霉,她应该骗了不少有钱人,一桩桩一件件算下来金额肯定不会少,你叮嘱律师,最好给她判个重罪!”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才让大家伙见义勇为的心都凉了。
她自诩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可遇到力所能及之事还是会选择帮助,便不想让更多跟她抱有同样心理的人失望。
江敏很捧场的鼓了个掌,“说的不错,这种人最好让她烂在监狱里,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去讹人!”
“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孔氏商业大厦打算在三月底正式营业,自从签完合同后,江敏就时常往市里跑,一来是想把大厦负一层的三间铺子好好装扮一番。
二来便是在市里分发宣传单,宣扬即将开业的饭馆。
她去人才市场找短工的地方雇了五个人,在青城市人流量最大的五个地方分发传单。
她自己则全心打理杂货店。
三间店铺她打算分别经营服装、鞋子以及杂货。
杂货店就跟她在三乡湾开的小超市差不多,里面吃的用的都有,服装店和鞋店暂时先以经营女性衣物为主。
众所周知,女性在购物上花费的时间与财力普遍远大于男性,所以在商场开女装店相对比较划算。
东西自然都是来自于空间超市,超市中的大多都是杂牌衣服,她也不用怕被人发现。
唯一可惜的就是零食,有许多带有包装的零食都不好售卖,虽说大多数人在吃零食时都不太在意袋子上的原产地,可万一有那较真的人真的去找或者打听,最后麻烦的还是她。
她就只选了些可以散称的零食,或者找时间直接去掉包装袋。
为了方便行事,她索性在市里租了一间房子——这房子还是孔芊芊找人帮她打听到的。
位置离商业大厦不远,步行五六分钟就能到,也方便她日后待在市里打理商铺。
房子是面积不小的两居室,当然房租也很可观,不过那片小区背后的开发商是孔家的一个合作伙伴,孔芊芊和那家的女儿是好友,她便降了百分之三十的租金。
在此期间,乔月儿的签售会也来临了。
签售会是在市里的举办的,好巧不巧,地点就离商业大厦不远。
乔月儿提前一天被主办方接到市里,江敏怕她不熟悉环境专门去陪她。
她过来的时候是中午,两人便在市里逛了逛,等下午周盼娣也到达后,她们去聚了个餐。
这次聚餐还多了个人,乔月儿的编辑,一个名叫苏子恒的年轻男人。
“抱歉,要是知道这是你们几个朋友的聚餐,我就不跟来凑热闹了。”
作为编辑,苏子恒的嘴皮子功夫不差,不过跟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起吃饭,他还是略有些不自在。
其实他跟江敏怀着同样的心态,他一直知道乔月儿不喜交际,每次自己上门要稿子,她也是直接取出,从不多说一句废话。
可以说,作为她的责任编辑,两人从相识起总共说过的话可能还没有她跟江敏今天一天说的话多。
但他却是实打实的敬佩和欣赏这个姑娘的,担心她在陌生的环境中会不适应,才会强烈要求跟出来。
哪知道她原来还有朋友在市里。
“没关系,你是月儿的编辑,这么多年月儿承蒙你照顾,作为朋友我们是该请你吃顿饭的,你不用客气。”
江敏笑容和善,她对面前这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感官不错,许是因为重生一世,她对外人的情绪颇为敏感。
两人虽相处不久,可她能感觉到这人对乔月儿的爱护,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吝啬释放好意。
“谢谢江同志。”
“明天签售会的流程准备的怎样了,需要我们去帮忙吗?”周盼娣问道。
“不用,”苏子恒推了推眼镜,“签售会流程很简单,到时候会有主持人进行场控,不过因为这是残月第一次露面,所以到时候估计会有媒体来采访。”
残月,就是乔月儿的笔名。
明明有“明月”“弯月”“月牙”这么多美好的词,乔月儿却偏偏选择了“残月”一词作为笔名,足以见当初的事对她心灵的摧残。
只不过,如今的残月却也不是当初的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