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煮的香味随着扩散的分子不断飘进他的鼻子里，很不适时的，他的肚皮很没骨气地荡气回肠“咕——”了一声响。
吴北枫抬头看他，楚莫川眼神躲躲闪闪，一只手捂着嘴，从他变化的表情里吴北枫读出了“憋笑”两个字。
没必要跟食物过不去，吴北枫拿起番茄酱往杯子里挤了一大圈，坐回位置上也哼哧哼哧吃了起来。
“给我一个你不去映画的理由。”吃饭间隙，楚莫川问。
吴北枫不理他，啃海带结啃得正欢，当他不存在。
“是最好的资源，演唱会，歌曲制作团队，所有你能想到的。”
楚莫川说的话有理有据，很容易让人心动。
吴北枫吃完了关东煮，从给客人用的抽纸里抽出一张，随意地抹了抹嘴：“不是一路人，多说无益。”
“你……”
吴北枫忽然开口，抢了他的话问到：“昨天的吻怎么样？”
“？”楚莫川差点没被食物呛到，连刚才准备说的话都忘了。
“你是第一次和男的接吻吧。”他弯下腰来，一只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托腮，眼睛直勾勾盯着楚莫川，嘴角带笑。
那一瞬间，楚莫川脸色闪过很多种复杂又难以言表的心情，五花缭乱，看得吴北枫好不开心，内心舒服极了。
“昨天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楚莫川字斟句酌，“我们只聊正事，吴先生。”
吴北枫挑眉，在他隔壁的高脚凳上坐下。
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昨天灯光不好，没仔细看你。今天看，你长得还真好看。”
他忽然凑近了楚莫川的脸，楚莫川下意识想往后退缩，后边却是墙壁。
吴北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看个穿。“楚先生，这么好的事，你又怎么不去当个明星？”
楚莫川僵直了身体躲闪开他的目光，磕巴道：“我不感兴趣。。”
“你要说正事，那我就告诉你，像刚才这样我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有的在一起几个月分手了，有的单纯是一夜情关系。你们公司在看人的时候也不调查调查，红了之后爆出黑料，那可真是一出好戏。”
楚莫川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你这么容易和别的人发生关系？”
“也还好，远远不至于滥交。”
吴北枫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当艺人了是不是就不能‘发生关系’了？”
“？”楚莫川愣了，敢情他关注点是这个？
“那算了。”吴北枫努了努嘴，兴趣缺缺。
楚莫川起身，把吃完的便当盒丢进垃圾桶，走到吴北枫面前：“‘发生关系’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吴北枫似笑非笑，没回答了。
他想他的答案很明显了。
吴北枫看着玻璃窗外那人走进了路灯照射不到的夜色里，拾起两张名片，统统丢进了垃圾桶。
他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慢慢地恍然地想起原来被放鸽子了。
今晚夜色很美。
他没来，也很美。
吴北枫笑了下，也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