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冷月听到李胤与棱尹求情的声音了,他们好像在求冷子寒饶了自己。
冷月心里自嘲我究竟哪错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冷子寒便已迅速将刀拔出。
血再一次奔涌出来,只是冷月穿的是红色的袍子,便只是让人看着那并非是血,倒像是水泼到了冷月身上。
锋利的刀上沾满了红色的血顺着刀刃滴到了地上,好像冷月还听到了声音可能是幻听吧。
“摄政王冷月对太后出言不逊属于大逆不道,朕已将她就地正法。即日起摄政王冷月禁足于阑月殿,无召任何人不得出入。”
沾满鲜血的刀被冷子寒丢到了地上,冷子寒转身走向龙座再也不看冷月。
此时所有人都是那么解气平常冷月可真真是挺讨人厌,她是冷国第一位女摄政王后宫女人公认的敌人。
她就是这样成为了群臣的敌人,她就是这样成为了后宫所有女人的敌人。
她很想问一句:皇兄你可知道我向往的一直是平平凡凡,你可知道我一直向往的只是和你平平凡凡过一生。
又一口鲜血吐出来终于她撑不住了倒下了,她其实没有那么坚强,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降临,她没有办法再活过来了因为她心已经死了。
李胤跪在地上他见冷月倒下,他伸手用尽力气接住冷月,他乱了他只能拼命的叫着冷月。
他大吼冷月你不能睡你不能睡,可冷月的眼睛却没有睁开,棱尹也不再求冷子寒,他眼睛似乎能喷出火一般瞪了冷子寒一眼。
他慌忙站起来急跑到冷月身边,他看着满身是血的冷月也是无比的慌乱。
他心里懊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冷月与冷子寒明明不应该这样的,怪我没有拦住你你不应该做这个摄政王的。
他抓起冷月沾满鲜血的手给她度真气,他现在脑子里在想的是冷月不能死,大抵是他将冷月当成了亲妹妹。
李胤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按在了冷月胸前他想给冷月止血。可是血依旧奔涌而出是啊心脏是全身血液循环的地方,怎能那么轻易就止住?
他捂着冷月胸口的手也沾满了鲜血:“怎么还在流?为什么还在流?”
语言充满了急切他恨不得被冷子寒刺的是他而不是冷月。
此时竟又从冷子寒那里传来这样一句话,语气竟还带些厌恶:“还不将她抬出去今日是朕的婚宴见不得死人。”说完他竟还朝林平安温柔的笑了笑。
林平安一震她能读懂冷子寒的眼神那笑是假的,她很佩服冷子寒竟能亲手将剑插进自己最爱女人的胸膛。
棱尹停止给冷月输真气他豁然起身,转身看着此时坐在高位并有美人陪伴的冷子寒。
他竟没发现冷子寒竟可以如此狠心,他也没发现冷子寒竟是如此好色之徒!
本想说怒声骂冷子寒两句,还未张嘴就听见后边李胤一声怒吼:“以后的冷月与你再无关系。”
说罢他便抱起了冷月,转身走出这粘满喜纸充满喜庆的太极宫。
众人都看着冷月离去的身影,都在心底里为冷子寒喝彩叫好。
她们早已看不惯冷月了看见冷月成了这副模样,她们更是恨不得冷月今日便死去永远路要再醒过来,棱尹也不想说什么看着冷子寒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文贵妃紧皱眉头,她竟不知林平安的魅力竟那么大。她微微有些心疼冷月她想去看看冷月,至少她没有讨厌到让冷月死的地步。
冷子寒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脸还是如往常一般的冷,他一杯一杯的倒酒一杯一杯的喝酒,看不出任何伤心。
他不想看此时太后高兴的手舞足蹈合不拢嘴的样子,他也不想看身边的林贵妃在此时究竟有多么的美丽。
他心在痛那种痛不知该怎么形容,是痛彻心扉的痛是无法言语的痛。那种痛已超出了他的预算,也让他快承受不住了。
可他是皇上更是冷月的皇兄,他要做的是保护这天下保护冷月,如果有一种选择,他宁愿放弃天下。
可晚了在冷月出现在他生命里时什么都晚了,如若没有冷月他现在是云游四海的剑客,或者又是归隐山林的雅士。
可现在都不是,他现在是挑起万里江山的皇帝,肩上担着的是天下万民的性命,手上握着的是上万条人命。
他宁愿冷月不再这朝堂上,他宁愿冷月嫁人自己一生不再见她。
这样或许她便不会被任何人伤害,这样她便不会再被自己伤了。他不允许任何人伤了她,但此时他必须自己伤了她。
他心中默想着月儿只有这一次,朕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了你。
文贵妃见冷子寒如此虽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她还是想去看看冷月,因为她真的对冷月没有任何攻击性。
对后宫女人也是但她还是略微有些怕的, 她怕冷月醒过来和冷子寒和好,她也怕冷月醒不过来,冷子寒会后悔一生。
正当内心非常挣扎时,她看到了冷子寒冲林平安笑了那笑是宠溺、那笑竟如花般美丽。
她苦笑她进宫一年冷子寒从未对她笑过,她竟不如一个林平安。她大方起身这种优雅是身为,执掌皇后的文贵妃该有的风度。
黄色的贵妃服绣着金色牡丹,花蕊用一颗蓝色宝石来点缀,袖子绣了一圈的金色的花枝,手腕间带着珊瑚手镯,黄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扭动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贵气。
走到大殿中央,刚才冷月遗留下的血迹已经被奴才们清理干净了,现在这地上竟更加的明亮了,亮的都可以照出她的样子。
她泯然一笑屈膝行礼道:“皇上,太后臣妾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宫休息了。”
冷子寒只冷脸“嗯”了一声。
文贵妃早已习惯了冷子寒的冷脸,也便不生气了,原来冷子寒是舍不得让冷月受半点伤,如今却自己亲手伤了她。
自己在冷子寒心中的地位可从来抵不过冷月半分,自己又何须再生气。可她依旧有些失落。
倒是太后关心了她几句:“卉儿,你这是哪不舒服,请过太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