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哥哥说他想吃柠檬无骨鸡爪。”
陈老师笑着拍了拍南叙的肩膀,“这么辛苦是得奖励一下,我等会去超市买点新鲜鸡爪。”
南叙愣了两秒,看了一眼陈小白,然后礼貌道谢,“谢谢陈老师。”
“谢什么?你只要能加油学习,我就很高兴了。”
然后收拾着收拾着就离开去超市了。
陈小白:“……”
“???”
这是亲爸?!!!
瞪着一边的南叙,“你虽然救了我,我认你当老大,但是你不能抢我爸爸。”
南叙皱了皱眉,他从一开始便没想过抢任何人,只是好不容易接受到他人的善意,下意识的收起了自己身上的脾气,生怕自己任性了,这善意就很快成为了过往。
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竟然给陈小白这个小孩带去了伤害。
“我——”南叙刚准备道歉,然后就被陈小白整个人扑到了怀里,“所以为了补偿我把你要帮我写作业,而且鸡爪要给我分一点,我把爸爸分你一半。”
南叙:“……”
好吧,这样子似乎道歉什么的,倒是用不上了。
沈瓷对于陈老师打电话过来说的状况表示了解,毕竟这南叙身上,就没有几件正常人的事,但是看着手边写完的一些原本打算给南叙的资料,现在似乎也用不上,于是沈瓷就停了,将其直接垫箱底了。
……
沈勤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很不高兴,甚至是颓废。
沈一一在一边安慰着,好话软话都说了不知道多少,至于沈瓷,则是站在一边,如以往一般的不开口说话。
本该习惯的场景,沈一一却疑惑的看着沈瓷。
这女人怎么回事?她本来还以为既然改变了这么多,既然想和她争,为什么现在居然不懂得巴结一下父亲?
于是自己撒娇撒得更欢了。
“爸,我上次月考考了全级第三,我有什么奖励吗?”
沈勤看向一边的沈瓷,“阿瓷考得如何?”
沈瓷还没开口沈一一就立刻叹了口气说到,“姐姐可能发挥失常了,每一科都差点及格。”
本意是让沈勤对沈瓷失望,但是哪里知道对方直接笑了笑,“能及格了?那看来补课还是有用的,想要什么奖励?要不我给你买辆车?”
沈一一:“……”
沈瓷:“……”
看着沈勤的脸色并不像作假,当初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才发现,难怪沈一一那么恨她,原来这沈勤的态度就是最大的问题。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我不需要奖励,你给沈一一吧。”
“她什么都不缺,你这每天挤公交打车的也不容易。”
沈瓷:“……”闭了嘴没说话,但是却能感受到从沈一一那边散发出来的愤恨。
恨就恨吧,反正上辈子她替沈一一,替沈家做了那么多,最后不也是死无全尸的下场?这辈子难道还要修复姐妹关系?
做梦比较容易。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说完沈勤便离开了,沈一一也懒得装了,然后仇恨的看了沈瓷一眼便离开了。
沈瓷站在原地,恰好手机响了,看了一眼信息,沈瓷皱了皱眉。
发信息的是警察局的一个警察,当初她告知了南枫的犯罪地点,让其被一锅端了,虽然主犯逃跑了,但是后期也很快锁定了其踪迹。
但是现在却告知沈瓷要注意安全,因为南枫又消失了,并且还有一股力量阻碍着他们办事,他们很多关于南枫的行动都停了。
沈瓷:“……”
南枫沈瓷并不觉得有多厉害,但是作为一个想长生不老的疯批来说,他不会放弃的,既然不可能来找她,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去找南叙。
现在的南叙,沈瓷并不是太了解透彻,她还需要时间。
所以沈瓷很快找到了陈老师家,陈小白正在玩游戏,至于陈老师上课去了。
“你老大呢?”
陈小白笑着说到,“他出去买参考书去了,很快回来。”
“去多久了?去哪个书店?”
陈小白摇头晃脑的,“反正不太久,我不记得了,哪个书店?他没说。”
沈瓷:“……”
这小屁孩,沈瓷能指望他记得什么?
……
而另外一边,南叙提着刚买的参考资料,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然后过了一会儿,拐入了一条人迹罕至的空地然后转身。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他们抓不到你。”南叙声线冷淡的说到,从角落走出来的男人将口罩摘下,看了一眼南叙手里的书。
“看来你这段日子过得很好,你若是想上学,我可以给你找老师,我是你父亲不是吗?”
南枫一脸势在必得的说到,他在陈家踩点了好几日,这才踩到了南叙第一次出门,这是注定的。
“快要到时间了。”
南叙自然知道,南枫说的是他身上被下的毒,“我不会回去了,因为你也知道,虽然疼,但是不会死,疼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跟你回去,我生不如死,自由才是我想要的,而不是被你用枷锁绑架。”
南枫:“……”
“看来你真的学会了很多,居然还学会了自由。”南枫很生气,他一直都在杜绝南叙接触一切外在的影响,就是担心南叙会学习,然后反抗自己。
没想到这一切居然这么快就到来了。
“呵,你以为沈瓷对你无所图?她就是为了你好?南叙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人类比你想象的聪明得多,没人会做赔本和无益于自己的事情。”
“那与你无关。”
“她不就是看上了你身上特殊的地方,她也会研究你,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温水煮青蛙,你迟早得被弄死。”
“我不在乎,与你无关。”
南枫:“……”他的筹码其实很少,至少对于南叙来说很少,他尝试过让南叙吸毒,但是南叙根本没有上瘾,他便只能动用自己的手段折磨南叙,让他形成对自己的害怕,但是那种害怕太浮于表面。
比如现在,这人不怕疼一切都不怕,他毫无办法。
“她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