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妈咪~”
凌阳黎不管那么多,拔腿就要去抱不着对面的妈咪,可是身后的人哪里给她这个机会,顺手一捞又一只小肉球儿被高大的男子抓住,凌阳黎哭的声音更大了。
“放开我儿子,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给你们便是!”
看着凌阳黎吓得哇哇大哭,林潇潇反而不顾自己的处境,眼睛盯着可怜的儿子,冷静下来要和这些莫名出来的人谈条件。
“好的狠,果然是有胆色啊,不愧为是沈慕沉的女人!”
这个时候一道略微显得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半长的棕色头发,耳朵上闪闪发光的耳环,嘴角叼着烟卷,和他的头发近乎相同颜色的牙齿,固然还不到夏天,已经解开了胸前两粒纽扣,刻意袒露出来那似乎精心锻炼的胸肌的男人,从库房的一个拐角里走了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层烟味儿,凌阳黎看到了这个坏人出现时,小小的脸上先是一怔,马上哭的更凶,甚至想用哭声来一决雌雄一般,直哭的林潇潇心里着急,揪住凌阳黎的人更是气恼的恨不得立刻堵住她那人工智能的小喇叭。
“吵死了~老大,怎么处理她们,沈慕沉会来救她们吗?”
一个长头发的男子一脸不爽的看着小凌阳黎,显然在男人的眼底里小孩子的柔嫩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这些人大多数是亡命之徒。
“宝贝别哭,妈咪在这里呢~”
林潇潇着急的安抚儿子,凌阳黎看了看妈咪一眼,眼间林潇潇被高大的黑脸男人突然间一甩,扔到了地上,凌阳黎哭的更凶了。
“放开这个小孩子,让她们好好的呼唤一下沈慕沉!”
那叼着烟卷的男人,眼眸里露出来一抹阴狠和精光,又似穷途末路的疯狂,如同恶魔一般,笑的极为恶心。
“妈咪~”
凌阳黎一旦获得了自由,马上奔向了妈咪身边,林潇潇抱紧了凌阳黎,小脸上除了心疼儿子受的苦,更是仔细的聆听到了重要的信息,又和那个沈慕沉有关系,很显然她一次次不小心招惹到了黑势力,这一点让林潇潇头大而心急。沈慕沉到底干了什么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宝贝不哭,有妈咪在呢!”
林潇潇安抚了儿子,梅凌阳黎神奇的止住了哭声,看着周围站满了的人,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些坏人,小手儿死死的揪紧了林潇潇的衣襟。
“怎么不哭了,女人,我给你这一次机会好好表现,如果沈慕沉不同意,就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太好咯!”
男人带着一抹恶毒的光芒笑着,走到了林潇潇的身边时,见得林潇潇一脸坚定,不觉示意一边的人行动。
嘭,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的小腰,被这么狠狠的大头皮鞋一踢,疼的林潇潇险些晕厥了过去。
“坏人,你不许欺负我妈咪!”
凌阳黎着急的就要维护妈咪的安全,但是却被林潇潇死死的抓住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潇潇捉住了儿子,小脸苍白的询问着,那个男人则是桀桀的笑道:
“不干什么,让沈慕沉放弃他手头这批货,我们很快就会放人!”
林潇潇心头一沉,已经想到了和之前沈慕沉打的那通电话,还有电视里常有的绑架镜头,心底里大叫不妙,怎么办呢?沈慕沉这一次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的救她们的,利益攸关,这些人显然不是善良之辈,又怎么会牺牲利益来救她们呢?
“喏,电话通了,你自己看着吧~”
也正在这是一枚诺基亚钢板手机砸到了林潇潇的小腿上,林潇潇迟疑了一下,抓到了手机,刚贴到了耳朵那边,就听到了那曾经听过的声音,是沈慕沉的。
“喂~”
薄凉间,冷酷而冷静,这让林潇潇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沈慕沉的样子和现在的感觉相差甚远,那个男人果然背后有什么势力么。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被撕票的话,赶紧点~”
一边的皮鞋又一次踢到了林潇潇的腰部,疼的她奄奄一息起来。
“慕沉,救救我和儿子吧,求你了~”
林潇潇的声音带着一抹坚定,三分卖力演戏,七分水到渠成,林潇潇的嗓音听起来那么娇柔而可怜,带着一抹无奈和祈求,就像是某黑老大隐藏了多年的小情人一般。
“慕沉,我知道你的心底里还有我们母女的,救救我们好不好,你上一次不是也救了我一次吗,我一定会感激不尽的,你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请看在儿子的份上,救我们一次好吗?”
林潇潇的声音怯怯懦懦的,那个委屈可怜别提多专业了,不用看似乎就能够感觉到她泪汪汪而可怜巴巴的样子,透过了宽大的屏幕,坐在了豪华的卧室里,背投式的高大显示器上,正显示着林潇潇卖力演戏的情景,甚至她正在鼓动儿子来加入其中。
“爹地,爹地,救救我和妈咪,他们打妈咪,坏人打妈咪~”
凌阳黎在妈咪的教导下,委屈的说着不太专业的台词,一边一只脚就要踢过来,马上被小手给阻止了,凌阳黎连忙改了台词道:
“他们没有踢妈咪,爹爹,呜呜,爹地~”凌阳黎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亲身爸爸凌寒宸了。
萤幕的对面,一张冷酷无情的俊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
“大哥,是阿理那个混球背叛了我们?莫名拉出来个女人,真是太天真了!”
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站在了沈慕沉的身边,不屑一顾的看着屏幕那边正在卖力演戏的母女,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障碍,而耳朵边挂着蓝牙耳麦的冷酷男人,则是眼底里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却给人更加冷酷无情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封查阿理,让他在这个地球上没有办法呼吸空气!”
薄薄的唇角勾起,无情的命令带着一抹嘲讽一般,而萤幕里,一直隐藏在角落里的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子,正紧张的用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戳着自己的眼镜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