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光会挡,有用么?”
眼看赵大磊在自己身前布下了重重防御,李洵却是只回了他一个不屑的冷笑。
紫色极光像是在为他的话增加筹码一般,面对赵大磊弄出来的这些大树,简直是摧枯拉朽一般,根本拦不住它的步伐。
“看到了没有!”
“刚则异折,攻击也不是一味强大就能无所不能的。”突然赵大磊的声音,却是从李洵的身后传来。
“你看到的是我召唤整片森林作为防御,然而,在你视野被遮挡的瞬间,我早就移动到你看不到的地方。”
“百刺银针!”
伴随着赵大磊声音而来的,是一根根细细的银针。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银针泛着淡淡的银芒,只不过除了修行者,普通的百姓却是看不到银针的身影。
这针真的是太细了,而且,他们观看的位置离场上,也有些远。
第三部分的比试,没有光幕可以给他们呈现特写镜头,因此,他们所看到的只是李洵在赵大磊绕后开口时,突然间就被吓退了。
他们根本不明白,李洵无视野躲避赵大磊攻击的难度,只觉得这个天门宗弟子真是会说大话。
前边的话放得多狠,现在他的反应就有多怂。
居然别人说句话就把他给吓成这样。
大家的嘘嘘声顿时此起彼伏。
李洵是个高傲的人,极其的好他这张脸面。
一听周围观众的嘲讽声四起,真气得他满脸爆红。
可是,对于这些普通人,他又没法去解释,而且也没时间给他解释。
眼下最好地洗刷他这份耻辱的办法,那就是要把赵大磊打败,彻彻底底地打败。
“九天雷动!”
在后撤的时候,李洵商星剑再度挥出,一束粗大的不知由多少条雷蛇聚拢在一起的雷光,迅速朝赵大磊飞去。
“雷散!”
然而这一次李洵不是要单体锁定,而是打算用区域性的范围攻击,限制住他的行动。
九天雷动的雷霆一下子散开,在赵大磊的周围,下起了一场雷霆之雨。
赵大磊没看过之前他们几个天门宗弟子是如何在第二部分的考验空间里,躲避那个魔将反抛出来的雷霆的。
因此,他也就不知道可以凭借身法,在这些雷霆之间穿梭。
而现实是,赵大磊确实没有展开身法逃窜。
与雷霆落下的速度相比,赵大磊并不觉得自己的身法能比它还快。
所以与其闪躲,他更加直接地选择了硬挡!
“百年树人!”
轰!轰!
随着赵大磊做出应对,只听两声巨响,在他脚下的地面之中,突然蹿出了两半中空的任务雕像,然后啪嗒一声,将他的身体紧紧扣在了雕像之中。
“刚刚你连成片的森林都抵挡不住我的雷霆,现在就像凭这小小木雕,便要当下我的攻击,痴人说梦!”
眼看赵大磊仍旧以挡为主要手段,李洵脸上的轻蔑之意更浓。
而在他说话的时候,九天雷动散开的雷霆之雨,已经操着赵大磊所在的那个木雕倾泻而下。
雷霆打在了木雕之上,只是,让人惊叹的是,它不仅没有将木雕击碎,还直接沿着木雕的滑落到地上,然后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的李洵,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可能?”他万般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可它却是那么真实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笨蛋,流云谷的弟子最擅长推功导气,懂些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将他的雷霆之力引导入地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居然这样也能发愣。要是我是赵师兄的话,此刻动用一些手段,从他背后攻击,保准一打一个准,打得他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杨义远看到李洵竟会被这种顺理成章的事情给吓愣,忍不住就吐槽了起来。
而赵大磊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一般,虽然他的人还在木雕的守护之中,然是他可是双脚踩着地面。
流云谷的弟子,只要双脚还踩在大地之上,那么他们便能够在这一片土地上制造出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就比如此刻,在李洵发愣的时候,赵大磊的灵力已经投过大地与之前被李洵躲过去的那一片插在地上的银针取得了联系。
只见原本没什么特别的银针,在被赵大磊的灵气覆盖上时,不由得闪现过一抹淡绿色的光芒。
那是被染毒的表现。
流云谷的晋升功法叫做《玄天丹道》,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他的身体会逐渐演变成两个极端。
一个是变成药人,即他身体的一切,血肉筋骨皮,全都能够变成灵丹妙药一般的药。
同时,他还能瞬间切换成毒人,即他身体的一切在一瞬间由药转变为毒。
等功法练到了极致,药和毒的效果自然也将会变到极致。
不过,此刻的赵大磊,功法还没有大成,他所用出来的毒,却不是什么恐怖的毒。
当然即便他的功法修炼到了极致,他也会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体内之毒的威力。
毕竟只是同道之间的切磋,他可没必要下死手。
眼下百刺银针上染上的毒,最多也就是让李洵暂时失去行动力而没法动弹而已。
“起!”
被木雕守护在中间,但是整片大地就是赵大磊的眼睛,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外边的一切。
那些染毒的银针在他的操纵下,瞬间从地上飞出,开始朝着李洵的后背飞去。
第一次李洵避开了这样的一波攻击,然而这一次,他却是因为震惊于自己的攻击,竟然连个小小的木雕都没能击破,这太颠覆他自负的心理了。
所以,他一点都没察觉到身后快速得来的银针。
咻!
没有一点意外,李洵中针了。
当他察觉到背部的麻木感迅速扩散到全身时,已经什么都晚了。
他的身体僵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九天雷动的雷霆之力耗尽,然后赵大磊从木雕中走出来,来将没有任何反手之力的自己制服。
他口口声声要伤人家的双手,到了最后,却是连他的手都没碰到过一下,便已经被他限制了行动。
这到底谁才是可以嚣张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