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雅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反倒看起来有些得意。突然间手扶下巴,装着乖巧玲珑的样子,双眼带着温柔的光芒,看起来整个身体柔软至极。
“小哥哥,你是不是要人家这样对你嘛,那你有事就进来嘛,你进来,人家在这里等着你呢,快快嘛!”
房顶上的王书鱼差点吓得直接摔下来,就连余破天跟陈广含等人,也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茶楼里的众人”还是头一次看见女尸苏雅雅撒娇,但大伙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难以接受的原因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她这样子来得实在太突然,让人完全没有防备,平时也没人想到苏雅雅会撒娇。
那男孩抖了抖身子,突然身上洒出许多水来,那些水珠飞溅在茶楼地面。他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被人尊重的感觉非常舒服。
他笑了,笑起来的时候仿佛看不见嘴巴,因为他那张脸实在太过于臃肿了。
他笑着走过去,苏雅雅也依旧坐在沙发上笑着迎接,时而眨巴一下眼睛,看得那男孩魂不守舍。
不料那男孩刚坐在椅子上,苏雅雅突然间松开下巴,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男孩身边,提着男孩凌乱的头发就是一顿猛打!
“老娘说你怎么了?老娘骂你怎么了?老娘不止要说你骂你,老娘现在还要打你,有本事你再跟老娘瞎逼逼,看你还能有多猖狂。”
那男孩不敢反对,哭丧着脸求饶:“不……不了……不……不要打了,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姐姐……姐姐饶命……”
王书鱼在楼顶忍不住的笑:“我就说女尸婆娘怎么会那么好,这他娘的原来好戏在后头,这下那小伙子有的受了。”
突然间萧成雨冷冰冰的严肃问道:“人家打人,你很开心吗?”
王书鱼一愣,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总觉得就这么在萧成雨面前没了印象,心里更是不舒服。
突然间萧成雨忍不住笑了,笑得非常开心,也非常诡异。她一边笑一边指着王书鱼道:“你……真逗,你胆子怎么……怎么会那么小,我……我不过就是随便问问,就吓得你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哈哈……哈哈哈……”
苏雅雅闻声,抬头看了看楼顶,没好气的道:“神经病,楼顶就是两个傻逼,整天傻不拉几的,影响老子心情。”
椅子上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少年一声不吭,呆呆望着女尸。他非常想不通这么一个看似文文静静,而且貌美如花的姐姐,竟然还会有这样残暴而且又粗鲁的一面。
她不仅打人的时候下狠手,骂人的时候也毫不留情,就连楼上那两位没招惹到她的同事,也能被她这样乱骂。
“看什么看,在老娘面前放规矩点。”苏雅雅刚坐在沙发上,就看见男孩一脸嫌弃的望着自己,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了。
男孩眉头一皱,提着胆子问:“姐姐,你这几天是不是感觉非常烦躁啊,而且时不时还会流血,对吗?
我认识一位哥哥,他就专门给人治疗这种每个月都会有的怪病,只要被他治疗,最起码十个月不会流血,要不……”
苏雅雅突然怒吼:“你再说一句试试?”
王怡却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你这个女尸姐姐待人非常严格,可不是来大姨妈,再说她都是女尸了,也不会来大姨妈的。
你说的治疗应该不是治疗吧,就那样然后便十月怀胎,十月怀胎的女人自然不会来大姨妈,你个小屁孩,都是在哪里学的这些坏思想,这样可不好哦,你要再啰嗦,你的女尸姐姐可又要打你了,你还是少说话为妙!”
“嗯嗯。”那男孩再也不敢多说,只知道点头。
苏雅雅拍拍桌子,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而来?又为何而死?”
男孩低头,顿了顿,又微微抬起头来,鼓起勇气道:“我叫王毛,是个90后,家住在一偏僻的小山村里,我才十二岁。
我来这里是听说这里在招募鬼差,所以特地来看看,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够成为鬼差,听说但凡是来这里的,都要带人民币过来。
因为我死的时候还在上学,所以身上钱也不多。”
王毛一边说一边摸口袋,最后很费力的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三块钱。
他递给苏雅雅,诚恳且又哀求道:“姐姐,我年纪还小,死的时候走在读书,那时候经济也不好,我住校,每个星期才回一次家,每周也才五块钱的生活费,我不像城市里那些孩子钱多,所以还请你多多包涵,体谅一下小弟弟我的苦衷,等我改日有钱了,我一定全都拿给姐姐你。”
苏雅雅摇摇头,也将那三块钱装进自己口袋里,回应道:“不是嫌弃你带来的少,钱这东西,无论多少也是钱,就像你带来了,无论多少也是个心意,心意到就好了,不在乎多多少少的。
如今你已死,留着人民币也没用,既然给我,那我就装下,可能不能做鬼差,那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先说你的故事,说完了我们再决定,一定要听话。”
“嗯嗯,我会乖乖听话的。”
王毛低头吸了几口香,咽了咽喉咙,继续道:“我记得我死的时候已经很久了,好像是2002年吧!
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灿烂夺目,烈日当空,我感觉全身很热,于是下午放学之后,我便叫上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到我们村子边的河流中去洗澡。
那河流不是很宽,里面的水也不是很深,那样的天气跳进河水里洗澡是最舒服的,特别凉爽,特别安逸。
河水的水面绿悠悠的,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索性我们全部一起脱掉衣服,脱光全身,一起跳进了河水里。
那种感觉至今我还记忆如新。我们当时在水中打闹,在水中游泳比赛,就好像那不是一条河,那就是城市里的游泳馆一般,我们游啊游,游了很远很远,接着又游回来,回到我们最初跳下水的地方。
大伙开始说要走了,走的仍然恋恋不舍,有的却已经上岸,穿好了衣服。
我当时躺在河水面,享受着河水将我冲起来,漂浮着的玄妙感觉,可是……可是……”
王毛说到这里,突然间哭起来,哭得就像是孩子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哭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