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破天挥挥手,苏雅雅和王书鱼便随着吴须知而去。
望着他们三进了“叶家酒楼”的门,余破天双手背在身后,眉头忽然紧皱起来。
对面莫名其妙多出来一栋酒楼,他虽然感觉到来者跟自己有密切关系,可他也无法确定来的是何人,又有什么目的!
余破天走出两步,靠在门边观望着酒楼的二楼。那地方的灯突然更亮了,绿色的灯光仿佛能透过玻璃和缝隙照射出来,照射到外面的路面上。
冷!
深夜的风很大,也很冷,寒风一阵阵吹来,向余破天迎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风来了,估计雨也快了吧!”余破天并没有因为感觉寒冷而离开,而是一直目视着酒楼的二楼喃喃自语。
忽然眼睛里多出一丝惊慌,心道,‘风’已经到了,‘雨’还远吗?
他望着酒楼的二楼发呆,忽然看见二楼中多出来一个身影,看似一位手持扇子的男子正靠在门边坐了下来。
这么冷的晚上,还有人喜欢扇扇子?难道就不觉得冷吗?
酒楼二楼里的绿光很显眼,一眼看去就能发现那男子风度翩翩,手中的扇子犹如一把利剑在手中挥舞。
那男子看似骨骼偏瘦,但个子很高,走路时动作轻盈有度,略带猫步。
突然这时,二楼里又多出来两个身影,而那手持扇子的男子突然站起,手中扇子向前而去,速度飞快,直接对着另外两个身影刺了过去。
余破天一惊,感觉到了不对,夺魂刀瞬间从手中飞出,快速而又精准的朝着那手持扇子的人影刺去。
夺魂刀所经过之处,留下数不清的闪电般刀影,这些闪电般的刀影汇集在夺魂刀之后,又拉出长长一条刀身,凝聚后很快又消失。
而夺魂刀的真身周围,也在飞速而起时闪现出一道刺眼的光亮,刀如电,刺穿酒楼木门而过,只听嗤嗤作响,刀身的光芒已将那木门震得破碎。
眼看夺魂刀就要刺向那手持扇子的男子,夺魂刀从后而入,预计要从那男子后脑勺刺进,从他额头飞出。
突然这时发生了变化,那手持扇子的人影竟然不见了,眼看着夺魂刀就要向另外两个人影刺去。
余破天眉头一皱,大声喝道:“收!”
话音落下,夺魂刀掉头飞回,朝着余破天飞了回来。他将夺魂刀紧紧握在手中,对着酒楼二楼大声道:“你们俩没事吧?”
“我们没事,老板。”苏雅雅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二楼刚才被夺魂刀震破的门口又多出来一人。
那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手持一把白扇,嘴角略带微笑的看着余破天。
与其说他那是笑,倒不如不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反倒让余破的看了心里面很不舒服。
那人一身白色的穿着,跟余破天的一身黑色穿着刚好相反。
白衣男子笑着站在酒楼二楼,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扇动,一副深邃、且又觉得和蔼可亲的眼神望着楼下的余破天。
他站在二楼,余破天站在一楼,白衣男子目不转睛,仿佛眼睛也在暗笑。
余破天则看起来一脸冷淡,没有任何表情。白衣男子继续舞动着手中的扇子,看了看余家茶楼的牌匾,不再去和余破天对望。
忽然淡淡的道:“府帅近日身体可好?余家古宅变成了余家茶楼,小弟以为府帅会心里不舒服。
因此,本想替府帅报仇的,可没想到如今的府帅,竟然也能跟占据自己家园的鬼魂同流合污了,实在是不应该啊。
也让人难以想象,当年,无所不敢为的府帅,竟然也会跟这两个小怪物深交。”
他口中说的小怪物,指的就是苏雅雅和王书鱼。
他虽然尊称余破天为府帅,可在他说这些话时,却连看都不正眼看余破天一眼。
“我不喜欢啰嗦,你放了他们,有什么事我们俩再说,不然就别怪本帅不客气。”余破天说罢,手中的夺魂刀又在手掌心里转动了一圈。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对着屋内挥挥手,命令道:“须知,你送他们俩回去吧!”
“好的,师傅。”话音落下,便看见绿色的灯光里两个身影消失了,接着吴须知又将他们送到余破天面前。
“老板……”苏雅雅和王书鱼异口同声道,原本是要说什么,却被余破天冷喝打断:“滚进去,别啰嗦。”
“哈哈哈,”对面二楼的白衣男子又笑了起来:“府帅就是府帅,永远看似年轻,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对女人还是如此的冷冰冰啊。”
“你是何人?又为何知道这么多的?”余破天知道来者不善,可他怎么想也没想起来地府曾有过这么一号鬼差。
白衣男子面色红润,行动洒脱,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亡魂。
苏雅雅推着王书鱼走进了茶楼,躲到了自己老板身后。
“府帅要是对吾感兴趣,可否赏脸上来喝一杯,如何?
有的事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你若是真有兴趣,何不上来坐坐?
估计今晚茶楼里也不会有野鬼过来,上来聊聊吧。”话音落下,那白衣男子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苏雅雅眉头紧皱,担心老板还是不去为好,不料余破天突然走了过去,又猛的纵身一跃,跳到了酒楼二楼的窗户外。
“老板……”苏雅雅话音刚出,却见余破天对着他们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进去,别在门口停留。
余破天走了进去,苏雅雅无奈,也只有拉着王书鱼回到沙发上。
嘴里却愤愤不平的道:“死老板,老娘叫你是想让你记得给我们要解药的,你倒是好,还非不让老娘把话说完...”
“气死我了,哼!”苏雅雅愤怒的在茶桌上拍了一掌。
……
酒楼里,一黑一白两人对立而坐在沙发上,余破天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时不时的又看看房间。
房间里的光的确是绿色的,将房内也照成一片绿色,仿佛这栋酒楼就是用绿叶建成,处处让人好奇。
白衣男子看似很客气的倒出两杯酒,酒味扑鼻而来,余破天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感觉有点难受。
白衣男子见状,笑了笑,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扇动着,使酒味全都朝着余破天的方向而来。
“府帅,喝酒,这可是我徒弟千辛万苦才找来孝敬我的好酒,平时我都舍不得喝,今日你来就一起尝尝吧,味道还不错。”
“不喝。”余破天冷冷的道:“我从不喝酒,你到底是谁?
来这里监视我又是为了什么?究竟是谁让你来的?”
白衣男子震了震,他没想到余破天竟然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来意,不过,好在余破天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于是嬉笑道:“府帅把我看得太伟大了,我就是一算命先生,从小学了点道术而已,也没府帅您厉害,我就是闲来没事时,就到处走走,给人算算命,看看生辰八字,看看手相什么的,混口饭吃啊。
虽然这年头看似很太平,但要真想混口饭吃,还真不容易,这不,我就想跟你请教一下,你这茶楼到底是怎么赚钱营业的啊?”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余破天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旧冷冷的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叶先生喽,”白衣男子继续笑着道:“我走南闯北,走遍天下,人称外号叶先生。
若要是问我全名,不好意思,我也忘记了,都很久很久没人叫我全名了,你不会为了个名字,就对我以死相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