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问话,她摇头。
家里的衣服已经够多,穿不完放着,也只是浪费!
看了一眼丽斯手中的袋子,再看着她空空的双手,欧阳京就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拉到了一件衣服前,再让营业员取下,最后拉着她进入到试衣间,塞进她的手中。
“叔嗯!”
关上的门,挤身进来的人,环在腰上的手,禁锢而来的力度,吻上来的唇,“嗯嗯嗯!”怕会被外面的人听见,她只得捶着他,然后在眼神中,模糊不清的提醒他,放开她!可是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最后还撬开了她的唇,钻了进去,并强迫着她与他一起嬉戏起来!
终于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肖肖,让我抱抱!”她听见了他的祈求!
想要推开他的手就那么停在他的腰上,最后垂下来,紧紧贴在大腿两侧的裤缝处。
时间在悄然中“滴哒滴哒”的走着,唐肖肖只是透过他的肩膀,看着面前这道被他紧紧关上的门。
怀中人的味道,怀中人的气息,怀中人的不挣不扎,怀中人没有像以前一样,回拥向自己的手,欧阳京就从自己的怀中拉离她。看着她看向自己身后的视线,“如果你不试的话,那你就别想走出这个试衣间!”他威胁道。难道,要她用一次自己的钱就这么难吗?
抬起头,看向他。
半晌之后,“你出去,我就试!”她在他的视线下,妥协了,但是也有了条件!
在她的视线中,转身,欧阳京开门,走了出去,也轻轻地关上了门。
手中的衣服,唇上的味道,还有响在包包里的手机,“喂,曾蜜!”她接起了它。听着对面的话,“嗯!我会过去!”她答应了下来。
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不是裙子,而是休闲服!
试衣间外,看着走来的丽斯,再听着门内传来的简单话,欧阳京的紫眸一凝!
接触到这样的眼神,丽斯知道,一定是曾蜜的电话又进来了!
走出试衣间,走向收银台,看着他刷卡结账,再从收银员的手中接过袋子。
“啪”
突然被打的脸,不得不偏向一边的头。
“唐肖肖,你这个野种!贱人!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
“啪”
“你他妈给我闭嘴!”
“肖肖,让我看看你的脸!疼不疼?”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唐肖肖,你就是一个贱人!一个荡11妇!”
越来越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奇的目光,“唐肖肖,你就是一个野种!”“唐肖肖,你这个负累!”“唐肖肖,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死,也不要像现在这苟活着,害得大家都跟着你一起遭殃!”
“肖肖?”
挥开伸来的手,唐肖肖冲出了这里,然后开始了在大街上的奔跑。不顾车子的喇叭,路人的咒骂!
“肖肖!肖肖!肖肖……”
脸上的痛,洛芪的话,刻进脑子里的种种不堪过往,“啊!”她扑倒在了地上,然后把脸紧紧地贴在地上,和着扑进口中的灰尘,不顾路人的关心与好奇,就那么一起化作了溢出口中的“呜呜呜呜呜……”之声,最后回荡在这空空,同时也喧闹着的大街上!
冲上来的欧阳京,看着那个扑倒在大街上的人,再听着她的痛哭声,在心疼与忏悔中,他快速从地上拉起她,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就那么将她重重的揽进自己怀中,紧紧地环住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肖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想到刚刚洛芪对她说的话,打在她脸上的耳光,那就像是一道放映机,是自己当初对她所做一切的真实回放!
“哇呜呜呜呜……”
怀中人的颤抖,怀中人的痛哭,“我们回家,我们今天哪儿都不去了!”弯身,抱起她,“不去了!”眼泪流下,滴在她的脸上,和着她的眼泪一起,向着脚下的地面而去!
房间里,唐肖肖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吴妈一个人!
靠在她的怀中,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呜呜呜……”唐肖肖就像是靠在自己母亲的怀中一样,让二十年来从不曾在这个记忆上哭过的她,想要一次哭个痛快!
门外,欧阳京的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浮现,眸子里的颜色加深!
“洛芪!好!很好!洛芪!”丽斯一遍遍咬着这个名字!
“吴妈,为什么我就是记不起八年前的一切!吴妈,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一边问,她一边捶着自己的脑袋,“你记起来!唐肖肖你给我记起来!记起来啊!”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小姐,你别扯了!小姐!吴妈求你了!别扯了!别再扯了好不好!”吴妈想要阻止她,但是在屡屡失败之后,只得打开门,叫来一直守在门外的欧阳京。
冲进房间,冲到她的面前,再将人固定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已经被她扯出了血的头皮,“肖肖,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抓住了这只手,她的那只手又开始撕扯,开始不断捶着她自己的头,让他在一波胜过一波的心疼中,顾此失彼!最后被她逼的没有办法了,他只得快速解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双手都一起绑起来,然后摁着她,躺回到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我是谁!薜叔叔,你醒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薜叔叔,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好不好?呜呜薜叔叔,薜叔叔,薜呜呜叔呜叔……”
听着唐肖肖的哽咽自问,“呜!”吴妈的眼泪流了下来。老爷,你如果在天有灵的话,请你帮帮小姐吧,不要再这样折磨她了!
“爸,我不管!三天!三天之内,我要看见洛芪在这个洛城消失,不,是在整个D国消失!一定要!一定要!”
赶来的威尼,赶来的杰尼,赶来的顾西宁,随后而来的顾永平,看着那个被欧阳京绑住后,静静躺在床上,静静自问着“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难道我真的是野种吗?野种!拖油瓶!呵呵,拖油瓶!负累!累赘!呜呜呜,唐肖肖,薜叔叔死了,明启没有了,你就是一个扫把星,呜呜扫把星,跟谁谁倒霉的扫把星!”的人,尤其是那已经染红了枕头的鲜红色血液!
“肖肖,明启没有没有!”把人抱进怀中,“明启还在,没有没有!”欧阳京流着泪,“你不是野种!也不是拖油瓶!更不是负累!不是累赘!不是!不是!不是!”对她的话一一否定着,不想让她更加自责!
转过头,看着这个说话的人,“那我是谁!”
“唐肖肖!”
“薜叔叔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孤独的去世!”
“……”
“你为什么会和丽斯吵架!”
“…….”
“明启为什么会受到攻击!”
“……”
又把头转向一边,“你不用再安慰我了!说到底,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一个负累,更是累赘,扫把星!”她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平静了下来,也开始静的可怕!